柳逝醒來的時候,頭部的疼痛感還很清晰,他忍住疼痛,打量了自己所在的房間,不由愣了愣,雅閣?
「你醒了?」齊雲輕的聲音傳來,端着一碗還熱着的粥進來,放在床邊的小桌上,自己顧自坐到了一邊的方塌上拿了一本書看起來。
想起暈過去之前的事情,柳逝立刻掙扎着想起,卻發現自己四肢無力,竟連身體都支不起來。
「一天一夜都沒有吃東西,能有力氣才怪,先吃點東西吧!」齊雲輕頭都沒抬,淡淡道。
柳逝在床上坐了半晌,竟然真的安安靜靜地開始吃粥。
齊雲輕這才半抬起眉毛,「我還以為你會第一時間氣得跳腳,大喊着找謝易算賬。倒是我把你想小氣了。」
柳逝苦笑了聲,「我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孩子了,自然知道他是為了我好。」
「這就好辦了,也省的我要花功夫看着你。」齊雲輕笑道。
「不過,你還真的打算天天窩在這雅閣不出去?」柳逝隨口問道。
自從蕭琅漸走了之後,齊雲輕除了去攬雲軒就是跟閉關一樣整日待在雅閣里,每日裏也不知忙些什麼。
「這裏清靜,適合修身養性。」
柳逝不可置否的笑笑,「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你問我做什麼?這是你的自由。」齊雲輕笑道,「雖然我接了差事看着你,你執意要出去我也不會攔的。如果你覺得自己此刻出去可以對尋人有什麼幫助的話現在就可以。」
柳逝吃了些東西胃舒服些了,也不與齊雲輕爭辯,也坐到了窗邊,看着外面的景色,心裏竟然漸漸沉靜下來。
清宛山莊安靜了兩天,外面守着的人已是坐不住了。
第三天傍晚,那些涼茶鋪子撤走的時候謝易很快派了兩名暗衛跟了上去。
晚飯時分,謝易行色匆匆地回來,臉上帶着喜色,「有消息了!」
顧宛表面上鎮靜,心裏也着急,丟掉手裏根本沒看進去的書,倏地站起,「,去通知柳逝一聲,就說有消息了。等了這麼久,他肯定也接近崩潰了。」
急忙往雅閣而去。
不多時,就見柳逝踉踉蹌蹌衝進來,面上是遮不住的喜色,「有消息了?!」
謝易笑道:「今日最後撤走的那些人都往一個方向去了,多半是有了新線索,才會召集人馬都趕過去。」
「哪個方向?」
「說起來,還是在咱們的地盤上,丹霞山。」
顧宛也有點驚訝,「那座讓我發愁怎麼處理的荒山?」
「對,沒錯,那荒山周圍現在佈滿了埋伏,若不是因為裘遲在山上面,我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可以讓他們埋伏在那裏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做?也帶人去那裏守着嗎?」柳逝見顧宛和謝易如此上心,心裏說不感動是假的,也不再激進,只詢問顧宛的意見。
顧宛抿抿唇,搖搖頭,目光中透出果斷的神色,「不行!我們要比他們更快找到人。」
謝易點頭,「沒錯,若是讓敵人先找到了,再從他們手裏搶人可就難了,更何況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和來歷。」
「前幾日是我魯莽了,你們不計較,還幫我找人,我很是感激。」柳逝咬咬唇道,「只是我不能因為自己陷山莊於危難之中……」
「你還是別把你的打算說出來了。」顧宛冷冷打斷他的話,「我現在想問題想得頭痛得很,真想救人就安靜一點。」
柳逝閉上嘴巴,看了顧宛兩眼,不敢再多言。
謝易也安安靜靜立在一旁。
顧宛手指無意識地敲着桌子,腦子飛快地想着對策。
擄走裘遲的那人到底與那些追殺裘遲的人是不是同一撥人?
如果是同一撥人,那這就有可能是一場內訌,或者是為了搶功勞。而那些人派人都守在山下,卻沒有入山搜尋,證明他們對那人有着很深的忌憚,擄走裘遲的人怕是很難對付的。
但是如果他們不是一撥人,那人又是為何要將裘遲擄走?裘遲除了那件工程的案子,難道還有牽扯別的案子?
最後,無論是不是同一撥人,這件事都不能由清宛山莊出面來解決,否則就有可能將清宛山莊置於兩股勢力的對立面。
先前救澤兒還可以說是管管閒事,插手救裘遲就沒那麼單純了。
到底該怎麼辦呢?
就在這時,門房裏突然有人來報。
「那莊公子又來討他的玉了!還是把人趕走嗎?」
顧宛本正煩着,突然眼睛一亮,這莊曲然,來的真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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