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我和鬍子這次入伙後,接觸的貌似只是方皓鈺,跟認識鄧武斌還有一定的距離,如果鄧武斌總不來江州,方皓鈺又不給我倆引薦的話,我們怎麼才能成為鄧武斌的左膀右臂?
鬍子聽完也連說沒錯,還強調,這次入匪窩,可別說是個長線計劃,我們要是真潛伏個三五年,每天都等於懸着腦袋過日子的話,還不如回去繼續蹲牢子呢。
花蝴蝶其實也早就想到過這個問題,也早有了計較。她提醒我倆說,「警方對鄧武斌的幾次收網行動,已經除去了絕大部分跟隨鄧武斌最早打天下的兄弟了,現在除了兩個貼身保鏢以外,就只剩一個方皓鈺是他的近身人了。前段時間得到線報,鄧武斌想再做一筆大的,然後逃到國外。而為了這筆大單,鄧武斌需要做一些前提準備,這些準備都交給江州這幫犯罪團伙來負責完成。所以你倆跟隨方皓鈺的話,只要在這期間不出岔子,很快就會見到鄧武斌了。另外」
花蝴蝶拿出苦笑的樣子,繼續說,「方皓鈺這個變態,是個閒不住的主兒,他知道自己眼瞅着要離開江州了,以後再不回來,所以他想在走之前,也單幹一筆。原本他打着搶劫運鈔車的主意,但也因此被警方提前獲知,演了一出苦肉計,這才有機會把你倆安插到方皓鈺身邊。」
我算明白了這裏面的前因後果。而且花蝴蝶剛剛提到方皓鈺時,說這人是個變態。我對這評價有些搞不明白。
我心說方皓鈺看起來就跟鬍子說的一樣,是個地道的小白臉,雖說發起怒來,有點怪怪的,但跟變態不沾邊吧?
當然了,我沒在這問題上太較真。另外我想到的是方皓鈺這人腦瓜子不笨,我和鬍子既然能搶劫,還在搶劫現場跟警方交火了,那麼我倆肯定會用槍,這也是個漏洞,而實際上呢,我倆對槍接觸的少之又少。
我把這擔憂講了出來。花蝴蝶摸着後腰,拿出一把手槍,這應該是她的防身武器。
她當着我倆面,詳細的把槍拆解,告訴我們每一個步驟,又讓我們自行把槍組裝上。她這麼做,試圖短期增加下我倆的知識儲備量。
我很靈巧的擺弄一番,等輪到鬍子,他又顯得特別笨拙。這在之前就有一次,他弄掌心雷時,就很笨。
我本以為鬍子在這方面沒天賦呢,花蝴蝶看在眼裏,提醒一句,說確實有點為難你了,這也不能怪別的,有得必有失。
我聽出話裏有話,好奇之下,讓花蝴蝶再解釋下。
花蝴蝶讓鬍子把手伸直了,她指着鬍子那長短一樣的食指和中指說,「鬍子當過扒手,這無疑也讓他跟槍械無緣,因為食指是人和槍械接觸的最重要的橋樑,甚至能不能成為一個神槍手,食指至關重要,但鬍子為了當扒子,得不得把食指和中指都弄得有些畸形,他對槍的感覺,比一般人要低很多。再往深了說,很多特種兵選擇用大拇指練習點穴功夫,這也跟這個有關。」
我發現,這次跟花蝴蝶見面,我和鬍子長了不少見識。
之後花蝴蝶又把我倆手機收了上去,她讓我和鬍子記住她的聯繫方式,就用特殊設備把倆的手機刷機了。
這也一定是防止我倆跟方皓鈺接觸期間,別因為手機漏出啥破綻來。
花蝴蝶還準備了兩張新si,等倒入到我倆手機上後,我發現通訊錄里出現了幾個陌生號碼。
花蝴蝶說,「這些人,有些方皓鈺也認識,都是江州一些專門弄歪門邪道的販子,比如買槍買炸藥啥的,就聯繫他們就行。」
我心說警方既然知道他們的惡行,為何不把他們一網打盡呢?但我又一想,釣魚需要魚餌,這幫人就該是警方的餌了。
我們又針對這次任務,聊了一個多鐘頭,不過都沒啥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了。
時間也不早了,甚至用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花蝴蝶說我們休息吧。
這是個兩室一廳的房子,我本以為我和鬍子一間房,花蝴蝶一間房,這麼分配呢,而且這兩間房中,有一間裏面的床連床墊子都沒有。
我就主動說,「我倆睡這床吧。」但花蝴蝶沒同意,那意思,睡同一張床有何不可?
我再次被她的開放所打敗了。這麼一來,花蝴蝶睡最右邊,我睡中間,鬍子在最左邊。
鬍子本來嚷嚷着不得勁,要跟我換一換。我心說他可拉倒吧,明顯沒懷好心眼。
我也不想在眼瞅着我哥倆玩命之前,他因為調戲警官惹出啥囉嗦來。鬍子最後帶着一臉賭氣樣兒,對背着我,慢慢入睡了。
我自制能力很強,一直板正的平躺着,問題是,我沒害人意,她有「挑逗」心。花蝴蝶睡大發了後,發揮了她的體操天賦,而且她身子真的很柔軟,跟個八爪魚一樣,把我纏上了
等下午我們醒來後,鬍子偷偷跟我嘆了一句,說就花蝴蝶這麼個柔女,保准在床上啥姿勢都行。
我沒跟他討論這個話題。花蝴蝶還為我倆做了一頓豐富的晚餐,這也出乎我意料,沒想到她廚藝這麼棒。
這一次還都是中餐。我和鬍子吃的津津有味,花蝴蝶卻明顯不在狀態。
鬍子很不理解,問花蝴蝶,「是不是廚子都有這個毛病,對自己做的飯菜不感興趣?」
花蝴蝶告訴我倆,她更喜歡吃西餐,因為西餐每一頓下來,人體攝入的能量都大,而她又愛練體操,體能消耗也大,西餐能對給她更好的補充。
我不懂飲食這方面的東西,但又一想,歐洲人比亞洲人明顯壯一塊,這不就跟飲食有關麼?
而且我也明白了,花蝴蝶是用她的方式,給我倆執行任務前做一次犒勞。憑這點,我對她這個上線的印象,多多少少改觀了一些。
我和鬍子在夜裏十一點半,一同離開了這裏。花蝴蝶告訴我倆,入伙後好好入戲,遇到什麼事都不用急着找她,必要時刻,她會主動找我們。
我和鬍子都點點頭,尤其我倆腳上帶着跟蹤器呢,她想知道我倆的行蹤,也輕而易舉。
我倆並沒帶着「贓款」,也沒帶任何槍械,輕裝上陣的騎着摩托,奔向金蟾的工廠。
本來鬍子還問我呢,啥都不拿,是不是有些不妥?這也不像是要入伙的節奏吧?
我跟鬍子有相反的想法,心說我倆能入伙,方皓鈺一定喜出望外,也覺得是給他長臉了,他還好意思要求我倆自帶作案工具麼?
我們掐着時間,在午夜整,來到那工廠的大門口。小肥又坐在值班室門前,他第一時間發現了我倆。
或許他覺得昨天點了我倆一句,我和鬍子不會來了呢,所以對我倆的出現,他有些詫異,還站了起來。
我讓鬍子把摩托開過去,也以為這次還要跟小肥走呢,才能見到方皓鈺。
誰知道突然間,廠外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突然出現兩束光。我被晃得冷不丁有些難受,不過順着看過去,我發現這裏停了一輛越野吉普。
吉普還緩緩的啟動,開到我和鬍子身邊。駕駛位的車窗降下來後,方皓鈺一臉笑意的看着我倆,念叨句,「好兄弟,明事理!」
我心說屁吧,我們這些當土匪的,有啥事理而言。但我面上沒多說,跟鬍子一樣,冷笑着應着方皓鈺。
方皓鈺讓我倆把摩託交給小肥保管,然後直接上吉普車。
說白了,我倆這就跟組織走了。我和鬍子也沒猶豫。上車後,我還看到小痞子和另一個女子。
這女子打扮着騷性,也痞里痞氣的,就衝着打扮,她跟小痞子倒像是一對。
鬍子對這浪興趣不原本她跟小痞子坐在同一排座上,鬍子指着小痞子說,「你,去後面。」
此刻的小痞子,對我倆印象完全變了,估計方皓鈺跟他說了什麼,他把我倆也當成小頭頭了,哈頭巴腦的應着。
方皓鈺讓我們坐穩,他又開車離開工廠這裏。
方皓鈺開車很穩,拿出不急不躁的樣子,另外車裏一直放着輕音樂。這讓我覺得,他當個悍匪實在可惜,就沖這腦子和外在形象,去哪個公司當個主管,問題不大。
吉普車一路直奔市中心,最後進了一個很豪華的小區。我本以為萬通就不錯了,但跟這裏比,小巫見大巫了。
我也留意到,這小區有個停車場,當我們把吉普停到這裏後,有一輛早就停在這裏的速騰,突然快速亮了兩下車燈。
方皓鈺對速騰那邊微微點頭,又招呼我倆,那意思跟他走。
小痞子和那浪都留了下來。我不得不佩服,心說這個犯罪團伙,警惕心還是蠻強的。
這小區里都是複式別墅,我們仨最後來到一個別墅門前。鬍子問方皓鈺,「方爺,這地段的別墅,不少錢吧?」
方皓鈺說,「前年買下來的,花了幾百萬大洋。」
鬍子聽的吐了下舌頭,不過方皓鈺拿出無所謂的樣子一聳肩,又跟我倆說,「咱們要做的那個大事,弄好了能撈到幾千萬,這個別墅,算個什麼?」
我心裏一緊,也真想不到去搶什麼,能弄到這麼多錢。
等別墅打開後,方皓鈺招呼我倆往裏進,但我看着別墅里,跟鬍子反應差不多。
我也實在想不到一個準確的詞來形容眼前的場景了,鬍子倒是念叨句,「這他娘的是陰曹地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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