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這一幕,黑衣人面色大變,接連後退幾步,一個閃身,避開了席捲而來的風暴。
「天玄境七階的實力!這丫頭小小年紀,居然擁有如此可怕的實力!」黑衣人一臉難以置信,不敢相信眼前這可怕一幕,居然源自一個小小丫頭之手。
天玄境七階的實力,也是黑衣人現有實力。
但很快,它便是鎮靜下來,笑道:「哈哈,你從我手上學到的這一招,只不過是開胃小菜而已。因為,我的強項並非長矛,而是一件更厲害的兵器。」
黑衣人說到這,突然把話打住,諱莫如深。
「那你拿出全部本事讓我瞧瞧。」鶴蓮童子一臉好奇道。
「呵呵,只有用我最拿手的兵器,方能施展出最拿手的本事,只不過,現在多有不便。」黑衣人神秘兮兮道。
「為什麼?」鶴蓮童子眨巴了一下眸子,一臉疑惑道。
「個人私隱,不便透露,呵呵!」黑衣人訕訕而笑道。
「不透露也就是算了,反正我也不感興趣!」鶴蓮童子此言一出,便是將得長矛給扔在了地上。
黑衣人為羌正龍所扮,此刻一臉尷尬之色,原本以為鶴蓮童子會將長矛還給自己,卻沒想到,被對方扔在了地上。
朝着鶴蓮童子再次打量了一眼,黑衣人道:「小丫頭,你看上去很有修煉天賦,也十分適合長矛這種兵器,不如這樣吧,以後我做你的師傅,傳授你相應武技,怎麼樣?」
「做我師傅??呵呵,你還不夠格呢。」鶴蓮童子眸子斜睨,語含不屑道。
在她心頭,自己根本無需師傅指點,一看就會,無師自通,而且,倘若跟了師傅,只能學到師傅這一派的武技,太受限制,她更希望將各門各派的武技都學到手。
倘若真要拜師,那師傅一定得是那種天尊級別的,可上天入地,撒豆成兵,神出鬼沒,陰陽穿梭……
「那…你覺得怎麼樣才有資格呢?」黑衣人道。
鶴蓮童子瞥了眼黑衣人,想了一會兒,略感好奇道:「你蒙着臉,到底是誰啊,可否讓我瞧瞧,順眼再說。」
「呵呵,我的外貌不錯,絕對能讓你看着順眼,不過,現在不太方便,畢竟,我還有使命在身,相關規矩不可隨意破壞。」黑衣人笑道。
鶴蓮童子斜瞅着黑衣人,思索間徘徊了幾步,突然眼神一亮,道:「要不這樣吧,你若能用這根長矛,在地上戳出百丈以上的風暴,我就考慮拜你為師。」
黑衣人聞言,狡黠笑道:「呵呵,不瞞你說,由於速度相關法則的約束,我現在相當於手足被縛,根本無法發揮出應有實力。」
鶴蓮童子一撇嘴,當即一轉身,一對好奇的眸子,緊盯着地上一隻精緻小袋,然後便是沖了上去。
黑衣人也好奇地把目光投了過去,這不瞧不要緊,一瞧面色一變。
「儲物袋!什麼時候丟的?」黑衣人一臉驚駭之色。
這個時候,鶴蓮童子已經拾起了儲物袋,正準備打開。
「小丫頭,且慢!」黑衣人急忙出聲制止。
但鶴蓮童子充耳不聞,適力一拍。由於力道過大,無數根材質普通的長棍,相繼從袋內飛逸而出。
其中還包括一套精緻外袍,其上還佩戴着宗徽。
見到這些長棍,還有看上去十分眼熟的精緻外袍,不遠處的蕭崢,面色一凝。
它已經認出了黑衣人的身份。
「羌正龍!」見得羌正龍正要從鶴蓮童子手中奪回儲物袋,蕭崢遠遠一聲斷喝。
黑衣人止住了步伐,轉過身來。
二人對峙了一會兒。黑衣人沉聲道:「你猜的沒錯,我就是羌正龍。」
「你為什麼要裝扮成黑衣人?」蕭崢問道。
「我已經說過,為了職務方便起見!」羌正龍摘下頭套,冷眼凝視着蕭崢道。
「那好吧,就當你是無心為難於我。我也不跟你斤斤計較。不過,以你的身份和近況,應當不可能突然改行做暗部隨行護衛。現在,你我二人,都該各走各的路,而不是互相干涉。」蕭崢神情嚴肅道。
「哈哈,蕭崢,你誤會了,我不是來干涉你的,實話告訴你,我跟你的目標一樣,都是為了一樣東西而來。」羌正龍道。
「為了一樣東西,什麼東西?」蕭崢略帶疑惑道。
她此行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那顆被木鶴丟棄的傳承珠。
順便尋找那面白色絲帕。
所以,他不敢肯定羌正龍的主要目標究竟是二者中的哪一個。
念及至此,他便是四下一掃,最後落在盤旋於空的木鶴身上。
木鶴正在四處尋找傳承珠,剛才發生的這些事,它並未目睹。
木鶴已經回想起來,那顆傳承珠就丟在腳下這座倒垂巨峰上,所以一抵達此地,便是迫不及待地尋找起來。
只有得到這顆傳承珠,方能得到蘊含其中的某位仙王的記憶傳承,從而可以自行解除速度相關法則約束。
不然,修為再高也沒用。
「為了那顆傳承珠而來。」羌正龍面帶一抹狡黠,道。
「申請解除速度相關法則約束,對你來說並不難,為何不把時間花費在更重要的收集天降隕石上?」蕭崢不以為然道。
「這是我個人選擇,有必要回答嗎?」羌正龍不屑道。
「既然如此,那我不打攪你,告辭!」蕭崢告辭離去。走向鶴蓮童子,抓向其手中的儲物袋。
鶴蓮童子意識到了什麼,眼疾手快,一縮手。
「既然她很喜歡這隻袋子,就當是一份見面禮,送給她好了。」羌正龍道。
蕭崢步伐一頓,不屑道:「不必了,你我非親非故,無端受此重禮,確有不妥!」
說完,伸手抓向鶴蓮童子手中的儲物袋。
鶴蓮童子一縮手,不甘心地道:「這袋子是我撿得,理應歸我!」
蕭崢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繞道便走。
羌正龍見此一幕,竊喜一番,道:「小丫頭,如果你喜歡,就當是我的一份心意,只管拿去,別管你爹怎麼說。」
鶴蓮童子聞言,不屑而笑,將得袋子在掌上一邊拋動把玩,一邊道:「誰撿得就歸誰,與你何干?」
話音一落,身形化虛,旋風一般,刮向虛空,沖向木鶴而去。
羌正龍愣在原地,一臉尷尬,同時還帶着慌亂之色。
「裏面有我所需一切生活資源,如果真的討不回來,那損失和代價,豈不太大。」羌正龍後怕道。
看着蕭崢離去的背影,羌正龍突然喝道:「慢着!」
「你還有什麼事?」蕭崢頓步道。
「讓你女兒把儲物袋還給我?」羌正龍道。
「我無能為力!」蕭崢道。
「如此嬌慣,你還配為人父嗎?」羌正龍道。
蕭崢怒而轉身,叱道:「少在我面前裝腔作勢,以我對你的了解,像你這樣的人,只會得寸進尺,永不知足!你說你只為傳承珠而來,何故裝扮成黑衣人?又何故利用我女兒的天真跟我過招?你花言巧語,惺惺作態,冠冕堂皇,漏洞百出,前言後話自相矛盾,何苦?交手期間,你出手狠毒,恨不能置我於死地,又是何苦?你自己埋下的苦果,自己不願嘗,誰為你嘗!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利用我女兒的單純,來對付我!」
蕭崢句句實言,直戳要害,不容分辯。
羌正龍自知理虧,步步後退,啞口無言。
二人的言語衝突,引起了正在上空搜尋傳承珠的木鶴的注意,立刻趕了過來。
鶴蓮童子也趕了過來。
羌正龍瞥了眼鶴蓮童子,一邊後退,一邊指着蕭崢道:「蕭崢,我不過是想請你幫一個忙,何必如此動怒?咱們可都是玄雲宗弟子,算是半個同門師兄弟,何必相互中傷?你我之間即使有矛盾,各退讓一步、忍忍不就得了,犯得着這樣嗎?再個,你女兒也在場,看到這般場面,會是什麼感受?」
蕭崢聞得此言,突然頓足,咬牙間一揚手,露出一條長達十餘米的新鮮血痕,道:「什麼叫忍,你知道這個字的分量嗎?現在你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誰在一再隱忍?!你我二人實力相當,誰都不可能佔得了大便宜,倘若不是我女兒在場,我就不會選擇隱忍只踹你的矛,而是全力以赴,在我手臂被劃傷的那一剎那,你可能早已殞命當場!」
一旁的木鶴見得蕭崢手臂上的傷口,深受震驚,大叫着沖了過來:「孩子她爹!!」
鶴蓮童子見得木鶴這般反應,也是深為動容,從蕭崢背後湊了過來。
見得這般出乎自己意料的結局,羌正龍一臉羨妒之色。噙着一抹怨毒,瞪目而視。暗自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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