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台階,上前,靜靜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醉曦優雅地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清澈的茶湯溢出來,芳香醉人,「梵蕭,我沒事了,這些天,謝謝你!」
梵蕭佯裝沉下臉,「你這是在下逐客令?沒良心的,我為你擔心這麼久,你就這樣打發我了?」語氣輕佻,坐在她對面,歡快地把玩着面前的茶杯。
醉曦挑挑眉,「那你想要怎樣?」
「要不,以身相許?」
「你想死就直說。」
陽光絲絲纏繞,飛舞,流光艷艷。
良久,梵蕭放下茶杯,認真的說:「我不希望有一天再接到急報,說你危在旦夕。」
「醉曦,照顧好自己。」
「區區一個嵐雪,怎麼有資格讓你去冒險。」
她靜靜地聽着。
對面的人卻繼續道,認真執着,「我,會很擔心你的。」
她依舊沉默。梵蕭眼裏的認真和關心,讓她心底一陣複雜。似乎從來都沒有人對她說過,我很擔心你之類的話。她也一直固執的認為自己是不需要的。
「有時候,我真是嫉妒蘇帷,你把所有的溫暖和情緒都給了他,他死了,把你的所有都帶走了。他,已經死了!醉曦,不要活在當年了好嗎?這些年,你根本就是為了復仇活着的。」
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這個名字,手中的茶水突然就溢出來了,灑在身上,毫無感覺。「說了這些話你還活着,我真是覺得你的運氣不錯呢。」她語氣可以說的上溫和,但是空氣中一股肅殺之氣,彰顯着她那一刻動了殺機。「梵蕭,如果不是他,我不會有今天。」今天的榮華富貴,今天的風光無限,今天的權勢滔天,還有,今天的形單影隻,今天的寂寞生涼,今天的刀光劍影。「他,只是我的弟弟,但也是,我的。。。。。。。」她微微一頓,「溫暖。」如果沒有他,如果回憶里沒有蘇帷,她就會忘記,忘記她曾經還有過正常人的生活。
梵蕭有些意外,事實上當他說完這些話他就做好了她刀劍相向的準備,卻沒想到,她會說出那番話。「醉曦,該是幸運的。」至於他說的是蘇帷幸運,還是醉曦幸運,或者是他自己幸運,就不得而知了。
「是嗎?」她淡淡反問,無悲無喜,她想到南逸辰那俊美冰冷的眉目,或許是為了遇到他。梵蕭不知道那一刻她想的是誰,眼眸里的情緒,他不懂。似繾綣溫柔,似心痛無助。直覺告訴自己,她現在需要靜靜。
他起身準備離開,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你昏迷的事是南逸辰告訴我的,他雖然什麼都沒表示,但是我可以看出來,他很擔心你。」說完他就離開了。卻沒有注意到他那句話說完後醉曦身體驀地僵硬和臉色的蒼白。
她緩緩的彎下腰,長發遮住了她的表情,只聽她喃喃道:「是嗎?」他,會擔心自己?真是。。。。。。沒有要她的命,已經很好了!
梵蕭可以進出鎏苓宮,不在於他身份的特殊,而是他與南逸辰醉曦的緣分,陰差陽錯他倒是成為了二人僅有的所謂的朋友。也正是為此,他才敢說些觸碰到她逆鱗的話卻仍舊活着的原因。但若是南逸辰聽到那番他擔心她的話,估計會滅口。
回到苓焰閣,碧琪呼呼的跑到書房。「閣主!閣主!」
醉曦從一大堆資料中抬起頭,純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
碧琪穿着一身鵝黃的衣裙站到醉曦身旁,原本還咋呼呼的瞬間變得恭順和安靜。她微微低頭,手指勾住衣角不停地揉搓。這幅忸怩的樣子當真少見。醉曦挑眉,看她那樣子不打算主動開口,醉曦也不急,慢悠悠的拿起一旁準備的書看着。
等了很久,也不見閣主開口,碧琪急了,「閣主!」
「嗯。」醉曦頭也不抬。
「那個??那個,梵公子是不是又要走了?」問完她臉騰的紅了。
醉曦放下書,略微的抬眼,神色很是意味深長。「恩,或許。」
「喔。」碧琪有些失望的答道,表情像是一個霜打的茄子。說來奇怪,他們兩人第一次見面就一見如故,碧琪喜歡美男,在街上要見到個長得還算過去的定是要評頭論足一番才能了事,梵蕭倒是以青樓為家的風流公子,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臭味相投了。
梵蕭行事不拘一格,碧琪也是大大咧咧,沒有良家女子的樣子,用她的話來說,人生在世,總不能為了什麼教養什麼禮制平白束縛自己自由,約束自己的本性啊,誰知道你會在什麼時候不小心掛了,沒能辦成自己欲望,難道還要去地府再尋歡作?誰樂意?
因為梵蕭可以隨時到鎏苓宮,他們感情真是一日千里,就差沒稱兄道弟同床共枕了。所以碧琪那一句梵公子當真出乎醉曦意料。要說碧琪春心蕩漾,愛上梵蕭了?這種可能性就如同有一天她說她要戒掉美男一樣般渺小。果然??
接下來碧琪自言自語的說到,「這麼快就走了,本來還想向他炫耀我最近買的幾個美男呢,順便再勒索他送我幾個極品,看來這次是沒希望了。」
醉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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