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的感情註定是沒有結果的。
因為她知道,那個人喜歡的是她的母親,寧姒。那個女人,死那麼多年,卻還有那麼多的人對她戀戀不忘。
她曾偷偷進入他的房間,想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麼秘密。季似景長得溫文儒雅,按理來說應該很多人喜歡他。可是這麼多年過去,她都沒看見他身邊有個女人。每天和他同住一屋,他卻沒有男人的欲!望,簡直是太恐怖了。如果不是他還年輕,她都要懷疑他有什麼隱疾。
他的房間,總是被他牢牢鎖上,沒有他的指紋,誰也打不開。今天他收到一個訊息後,急急忙忙出門,就忘記鎖門。她平時裝作不在意,但其實一直很好奇裏面到底有什麼,讓他這麼防備讓她看到。
就像潘多拉的盒子,打開後只會帶來毀滅。
她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寧姒。總是收到來自於她的粉絲的禮物,她想不知道這人是誰都難。她的臉,深深的刻在她腦海里。
一臉幸福笑意的看着鏡頭,她的眼裏泄露出濃濃的溫情。不知是在看鏡頭後的人,還是透過鏡頭看到喜歡的人。
雖然知道她已經死了,但她總覺得,下一秒,照片裏的女人就會活過來。
從相框邊緣看得出它對主人來說十分珍視,沒有沾上一點塵埃,也沒有留下任何指紋。
所以,她還是沒有逃出那個名字的魔咒。
她喜歡的人,一直戀慕着她的母親。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這又是什麼狗血劇情,母女間的三角戀。那個男人又把她當成了什麼。因為喜歡她的母親,所以主動來照顧她的女兒嗎。他以為他是誰,這麼聖母,自以為是的認為他可以做她的父親照顧好她。因為深愛那個人,所以身邊一直沒有其它女人。
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她用盡全身力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流出的眼淚盈滿她的眼眶,視線內一片模糊。從心口出傳來的抽痛讓她知道,她還活着。
黑暗的房間就像一隻巨獸,在暗處窺視着哭泣的少女。
為什麼,她今天會把這件事說出來。如果沒有說出來,她也不會受傷,她還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和他一起生活。
如果,這個世界有穿梭機,請讓她回到過去吧。她寧願被其他人收養,也不想再遇見他,他就是魔咒。
在她房門外,季似景整個人定定站在那裏。不知過了多久,他也遲遲沒有動作。停在半空中的手,遲疑良久,最終還是收回去。
他的眼直直的穿過房門,仿佛看到了門後正抱着身子哭泣的少女。
嘆息一聲,他最終什麼也沒做,轉身回房。
躲在門後的少女,就像受傷的小獸舔舐自己的傷口。將自己的傷口掩藏在暗處,不讓任何人知道。
近在咫尺的房間,兩個人的心卻隔着一條銀河。
之後的日子,少女總是躲着他,儘量避開他在家的時間。
兩個人就這麼陷入了冷戰,季似景卻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和暗戀的對象同住一個屋檐下,少女的心跳總是會隨着他的靠近而加速。一次兩次,看見他就臉紅還能解釋,次數多了,即使是再遲鈍的人也會察覺。所以她才會主動地避開他,就讓他以為她又在鬧脾氣吧。反正她的黑歷史他看到了那麼多,她也不在意多這一個兩個。
但是即使知道她的暗戀遙遙無期,她也不願和他分開。單戀的人就是她現在的心情吧,雖然想放棄,卻無法放手。
他,一定會覺得她的感情很噁心,對他來說她就是一個包袱。屬於她們母女的噩夢,一直糾纏着他。他每次盯着她的眼神,就像透過她看到了記憶里的那個女人。每一次,她都想忍不住朝他大喊,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她,她不是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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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的信息被掩蓋的嚴嚴實實的,但並不代表沒人能知道她現在的住址。
一家經紀公司的人找上門來,直言找她拍寫真集。
&們為什麼會找我,就算我是寧姒的孩子,也不一定遺傳了她的天賦」她疑惑不已的看着來人,身旁坐着季似景。這種情況,不是她能耍性子自己一個人做決定答應下來。
聽那些人說明了來意,季似景不感興趣的揮揮手,「你們走吧,我並不打算把她曝光在世人面前」斜了一眼身旁端坐着的少女,仔細打量幾眼復又說道「況且我不認為她有這個魅力,連寧姒當初風采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他的語氣有說不出的揶揄和不可置信,仿佛這些人找她拍攝寫真是多麼愚不可及的想法。
寧姒,寧姒,她什麼時候能擺脫這人。
她最受不得他看不起她,頭腦一熱,少女朝着他們放言「好,我答應你們」
不顧身邊的人看向她差異的眼神,她氣沖沖的回房。
身後傳來「哎呀,紀先生,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只要好好畫一個妝,絕對沒人看得出來的母女兩都是美人胚子,如果站在一起,說不定都沒人認得出來。」
&里,她就是被我寵壞了,經常亂發脾氣,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完美。」
這些人的聲音吵死了。
重重的把門關上,將房外的聲音阻斷,少女撲倒在柔軟的床上。你越是不讓我做的事,我偏偏要和你反過來干。在別人面前一點兒也不給她情面,把她諷刺得一無是處。仿佛身上唯一的光環就只有她是那個女人的孩子而已。
將枕頭蓋在臉上,一道水痕緩緩從眼角向頭髮深處留下。她在他心裏,原來是這麼不值一提嗎。她的臉,現在一定哭得很難看。
&說什麼?」眼神充滿威脅意味的看着導演,季似景在聽到導演說的地方後渾身爆發出逼人的氣勢。
&是說我們要去當初找到她的nh-100星球上采景……」導演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喉嚨乾咽了幾下,蠕動着嘴唇諾諾重複了剛才那句話。面前的男人在聽到他說的話後渾然沒有原本的溫雅有禮,眼神銳利得就像刀子一樣鋒利。
作為壓力中心的導演求助的看了看周圍,接收到他視線的人默默把頭轉過去,裝作沒看到。他們才不要冒着生命危險在開口得罪這人,他渾身的氣勢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難怪聯盟敢把少女交給他,原來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嗎。
動了動嘴唇,導演閉着眼睛吼出「公司早就放出了消息,要拍攝她的寫真集。現在所有粉絲都期待這件事,你是不可能單方面取消這件事的。高層認為在當初出事地點附近拍攝能夠獲得更多的關注。而且如果能夠舊地重遊,說不定她也會高興,畢竟她就是在那裏長大的。」他本以為這件事是一個好差事,哪裏知道這人居然是他們最大的阻撓。
比這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看季似景似乎沒有因為他說的話動怒,導演繼續說道「安全問題你放心,我們肯定不會讓你們出任何差錯。為了這件事。我們早就包下了一艘最新設計的星艦。據說即使是軍艦大炮也需要一些時間才能破開它的防護罩,是目前安全評級最高的一款民用星艦」
沉吟良久,季似景點頭答應下這事「不用了,星艦的事我來準備。我還會另外帶些人上去,你們到時候不要干涉他們就好。」點頭,導演表示他們絕對聽安排。只要讓他們能夠拍照就好,其他事情他們才不關心。
&吧,5天後你們來找我,到時候出發。」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季似景並不習慣家裏多了許多不熟悉的人。即使是和他們交談,也保持一定的距離,眼神戒備。身子更是一直緊繃着,隨時能應對他們的突然發難。
被趕出來的一群人看着緊閉的房門,不禁猜測起那人的身份。
雖然當初是他們自己找上門來,但他們公司的後台也不低。這人敢這麼狂傲,甚至聽到他們公司名字時不屑一顧,就代表着他的砝碼也不少。
想起剛剛被他視線緊逼的壓迫感,導演不禁抖了抖身上毛起的雞皮疙瘩。只有上過戰場的人,才會有如此銳利的眼神,仿佛能割破皮膚。
看他的樣子,似乎身份不低。難道是聯盟的高級軍官?
甩甩頭,他們將自己腦中的猜測清楚。這怎麼可能,現在已知的高級軍官名字都掛在了聯盟官網上。他的身份怎麼可能比那些人還高,沒有幾千萬的功勳值,是爬不上那些官位。那麼多的功勳值,只有不停地出入站場,斬獲大量敵人才能獲得。
看他這麼年輕,怎麼可能。
等到他們出發那天,他們驚訝的發現他要帶的人居然是一些科研的人。「這些人是我的朋友,我拜託他們幫我研究那個星球上的植物標本」
&事沒事,反正是你準備的星艦,你要帶什麼人也是你的自由」擺擺手,導演一群人毫不在意的說着。只是多了幾個人而已,又不會妨礙他們的工作,他們又何必和主人鬧不快。
這只是他的藉口。他最在意的是,為什麼當初只有她一人活下來。既然寧姒把她生下來,她就一定掉落在那個星球上。除非有人一直照顧她,否則她早就死了。
&星球上,真的只有她一個人嗎。
寧姒,希望你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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