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宙斯王一直都被楚錚當做了最大的敵人,可實際上對她卻沒有多少惡感。
當然了,也沒有多少好感,畢竟倆人的立場大大不同,眼前暫時的合作,只是因為有一個共同目標罷了。
至於為什麼會對她有這種感覺,楚錚以前仔細想過,卻始終沒想明白,最後才得出了個馬馬虎虎的結論:也許是因為她在可以殺老子時,手下留情的緣故吧。
可不管怎麼樣,當宙斯王在落魄時、來到瑪雅新城尋求合作後,楚錚還是有了一些輕飄飄的得意:你就算是再厲害,還不是來求我了?
但是,不等楚錚把這絲得意徹底消化掉,黃東東就鬧出了這件事,讓他非常心煩。
可宙斯王呢,偏偏楚大爺最心煩時,跑來搔首弄姿了,要是再不引起他的反感才怪呢。
在日常生活中,大家在做某件事時,總是會說什麼:要換位思考。
楚錚現在就沒有換位思考,站在宙斯王的角度上,替她考慮一下:她剛才做出那樣的輕薄動作,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討好,而且還是真心的。
可宙斯王的這種真心討好,卻遭到了楚錚義正詞嚴的拒絕,一向發號施令慣了的她,心裏能好受嗎?
所以啊,宙斯王才在楚錚轉身就走時,讓他站住。
可是心急黃東東安全的楚錚,這時候哪有心情來考慮宙斯王的感受呢,於是就頭也不回的說:「你有事兒?你就算是有事兒,也得等我回來,因為我現在很忙。」
「我沒事。」
「沒事就別來煩我。」楚錚面無表情的說:「可我有事兒。」
宙斯王向門口走了幾步,眼裏帶着厲色:「你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該這樣無視我!」
「你以為這兒是奧林匹斯山,還是以為我真是你的手下?」
楚錚扭頭,輕蔑的一笑:「偉大的宙斯王,別忘了你現在是寄人籬下,要學會轉變你的心態,學會怎麼適應當前的環境,要是再不改變這種自大狂妄的心態,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好了,老子沒空在這兒陪你磨嘴皮子,走了。」
楚錚說完,就拉開了門,剛想邁腿閃人,卻感到身後勁風一閃,下意識的閃開房門,讓到了一旁。
宙斯王攸地就飄了過來,右腳抬起,咣的一下就把房門關上,冷森森的說:「要走,也得說清楚了再走!」
這一下,楚錚真得煩了,臉色一沉:「你是不是腦子有病,老子已經把話說的這樣清楚了,你怎麼還這樣不知好歹呢,滾開!」
楚錚嘴裏罵着,抬手抓住宙斯王踏在門板上右腳腳腕,向旁邊猛地一掀,然後就去開門。
「我就是有病,你最好給我看看!」宙斯王低喝一聲,被楚錚掀起的右腳攸地轉向,對着他的腦袋就踢了過來。
「我草,你可別把我惹急了。」
楚錚大罵聲中,趕緊的一低頭,向後退去。
「把你惹急了又能怎麼樣?」宙斯王得理不饒人,放空的右腳一點地,就向後退的楚錚撲去。
「那你就會後悔的!」楚錚見這女人不依不饒的,大怒之下弓腰向前猛地一撲,展開雙手就抱住了她的腰肢,隨即使出摔跤中的『倒轉乾坤』,啪的一下,就把她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天知道宙斯王這樣彪悍的身手,為什麼會被人一下子摔倒,可事實情況卻是如此,當她被摔的發出一聲悶哼時,楚錚緊接着就是一個側翻,左手壓住她的胸口,右肘壓在她的脖子上,低頭看着她那雙碧色雙眸:「別動,再動我弄死你!」
宙斯王緊緊的咬了下嘴唇,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楚錚稍微鬆了松胳膊上的力度,冷笑着說:「我知道,你現在並不想真得和我發生什麼衝突,要不然也不會這樣輕易被我摔倒了。但我警告你,我現在真得很煩,你要是聰明的話,就不該惹我!」
其實,楚錚這次可猜錯了,宙斯王在開始動手時,就想好好教訓他一頓的:一方面是警告他,以後要警告她。一方面卻是要趁機檢驗一下,他是不是真對她的汗水香氣『免疫』。
昨天糊裏糊塗的被楚錚騙過後,宙斯王越琢磨越不對勁,覺得這廝那些話中是破綻百出,就想重新找機會再試一次,這才借着被他忽視的機會,半真半假的動手了。
但是,當楚錚真在煩了後,撲上來抱住她的腰肢後,宙斯王卻莫明其妙的改變了主意,任由他把她摔倒在地上,根本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要不然楚某人絕不會這樣輕易的得手。
至於宙斯王為什麼在楚錚發怒之後,忽然改變了本來的主意,她自己也不明白。
她只是很明白:被這個男人壓着的感覺,好像很爽,很踏實。
甚至,還讓她聯想到了床,雙眸中的厲色也漸漸變得曖昧起來,就這樣一句話不說的,和楚錚對視着,雙手也慢慢的抱住了他的腰。
本以為宙斯王任由自己摔倒,就是不想和自己發生衝突的楚錚,這時候好像看出了什麼。
尤其是當宙斯王伸出雙手,動作很自然的抱住他的腰後,頓時就是一愣:呀,她不會真得發情了吧?
仰面看着楚錚,宙斯王眼神開始迷離:「楚錚。」
楚錚壓着宙斯王胸膛的左手,下意識的摸了兩把,有些昏頭昏腦的說:「幹啥?」
宙斯王吐氣若蘭:「我們去床上吧?」
「去床上?」楚錚望着身下那張嬌美的面孔,某個部位很快就最大化了,呼吸也開始急促。
宙斯王豐盈的身子扭了扭,輕微的摩擦,使他的下面和心兒,同時一盪:「嗯,躺在地上不舒服。」
「好、好吧……」
楚錚說出這三個字,剛想再說什麼,卻覺得心中一慌,趕緊的咬了一下舌頭,讓自己清醒了過來,鬆開她的脖子吃吃的問:「喂,喂,我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雙手環抱着楚錚腰身的宙斯王,這時候感覺臉龐發燒,雙腿也緩緩的纏住了他的右腿,碧色的雙眸微微閉着,低聲說:「如果我說,我現在真想和你上床,而且還不帶有任何的功利性,就是單純的和你上床,你信不信呢?」
楚錚躲開她的眼神,馬上就回答:「不信,而且也不願意,因為我不習慣和隨便的女人發生這種關係。」
宙斯王並沒有辯解她是不是個隨便的女人,而是問道:「你為什麼不信呢?」
「因為你當初在格魯吉亞的旅館中,就對我有過這種意,可我結果我昏倒了。」
「可那時候我是故意逗你玩的,現在卻不是。」
不等楚錚說什麼,宙斯王睜開眼,認真的說:「我現在還是個處女,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親自驗證一下。等你驗證完了後,你就會知道我是不是個隨便的人了。」
要想讓楚錚知道自己不是個隨便的人,宙斯王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知道自己還是處子之身,這個辦法最管用,也最直接了,而且還不用花錢……
當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漂亮的不行不行的白種美女,對一個男人說,讓他用上床的方式,來驗證一下她自己是不是個處女時,這代表着什麼?
就是傻瓜也能看出來:她對這個男人,真得有那種意思了。
楚錚自然也能看出來,但他在沉默了片刻後,還是搖搖頭說:「我不用驗證,也知道你可能真是個未經人事的女人,不過,我卻沒有這個意思。」
宙斯王雙眉一皺:「為什麼,難道我不漂亮嗎?還是我對你來說沒多大的利用價值?」
楚錚很誠懇的說:「你要是不漂亮的話,那麼世間就再也沒有美女了。你要是沒有利用價值的的話,那天底下就再也找不到一個有用的女人了。」
「那們為什麼不願意?」
楚錚舔舔嘴唇:「具體的,我也說不出,也許就因為我對你不理解吧?你在我眼裏就是一個謎,我無法確定和你有了那種關係後,對我來說是種好事還是壞事。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這樣做也許就是想嘗嘗那種滋味,根本沒有把這種事看作是愛情。」
楚錚說到這兒,表情很認真的說:「沒有愛情的愛愛,就是機械運動,我不是機器,所以我不會那樣做。」
宙斯王喃喃的說:「你可真偉大。」
「偉大的是你。你懂嗎,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你現在有這種需求,完全是生理上的,隨便找個男人就能滿足的,可我是絕不會當那個男人的,很抱歉,我讓你失望了。」楚錚此時就像個君子那樣,掰開宙斯王的雙手,拿開她的雙腿,從地上站了起來。
在楚錚說出這番『正氣凜然』的話時,宙斯王就傻傻的躺在那兒,眼裏帶着非常複雜的表情。
「好了,快起來吧,地上涼。」楚錚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準備開門時,宙斯王才忽然問道:「如果你一直是你所說的這樣一個人,那麼你為什麼當初在奧林匹斯山上強女幹了赫拉呢?當時你應該是第一次看到她吧?」
「你不知道世間有『一見鍾情』這個成語嗎?」
楚錚笑了笑,打開門,低頭說:「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
楚錚說完就不再說什麼,邁步出門後,反手就把房門咣的一下關上了。
能夠一再拒絕宙斯王的『索愛』,這絕對是別的男人做不出來的事兒……很自戀的在心中誇了一句,楚錚仰起頭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陽,愜意的展開雙臂,伸了個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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