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後就不說一句話一直坐在那裏,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還把我家小娘子撞得粉身碎骨,我家小娘子這是哪裏招惹他了」玄曄一臉心疼地唉聲嘆氣着。
「發生什麼事了?」申司僑挑眉。
「今天不是小錦生日嗎?」關廷宇突然說了句。
隨即,另外兩人轉頭望他。
小錦生日,他不和人家在一起過生日卻一個人跑來這裏,有問題,大大的問題!
「咳不會是被甩了吧?」玄曄含糊着說。
申司僑摸了摸鼻子:「這麼可憐?」
「應該是他終於決定了。」關廷宇說了句,走向沙發。
「決定?決定什麼?」申司僑沒鬧懂,望向玄曄,後者只是聳聳肩,表示他也不懂。
「他這樣多久了?」申司僑忍不住問,一個人關在裏面,一動不動,不怕成殭屍啊。
「差不多快三小時了吧」玄曄倒了三杯酒,遞給申司僑,拿着另一杯走向沙發。
「唉我我去陪陪他」申司僑拿着酒瓶與杯子,走進酒窖。
酒窖內只有微弱的燈光,嚴緒然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始終保持着一個姿勢,眼望着前方某一點,卻空洞沒有焦距,哪怕申司僑進來,他都沒有動靜,只像是一楨畫般。
「喝一杯吧?」申司僑拿了杯子,替他倒了一杯,放於他面前。
他依然沒有動靜。
「嚴,怎麼了?」申司僑難得一臉嚴肅,當年他那個前女友蔚影痕無聲無息走時,他們陪着他喝了一晚上酒,第二天也就好了,這次,喝個酒應該也能好吧?
「僑」他終於有了動靜,只是輕聲叫了下他的名字。
「你別這樣,總會過去的,我陪你喝酒,來!」申司僑拿起杯子,在他杯上碰了下,剛想要仰頭喝時,卻聽到他開口。
他的聲音沒有多少波瀾,聽着像是一潭死水,他說:「僑,我喝不下人在最痛苦的時候,什麼也吃不下,做不了」只能任由那疼痛,無邊無際淹沒。
「」申司僑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拿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幾點了?」他又開口,仍保持那個姿勢。
「哦,快要四點了」申司僑忙說。
他看到他掏出手機,手指有些猶豫,在那上面划動幾下,最後,還是無力放下。
「嚴,會過去的」他輕聲說道,起身,又望了他下,走了出去。
嚴緒然閉上眼,靠坐在椅子內,外面,傳來,隱隱的音樂聲:
我發現失去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那一年我想要認識你的一種勇氣
它讓我毫不畏懼的告訴你我的感情
如今害怕的思念着每一個過去
我試着勇敢一點,你卻不在我身邊
我的堅強和自信是因為相愛才上演
我一定會勇敢一點
即使你不在我身邊
音樂聲嘎然而止,整個空間,只剩下靜默,靜到他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那麼強而有力,卻只像是為了某人而跳動。
他覺得眼眶很熱,熱到仿佛灼傷眼睛,那麼疼痛,痛到全身顫抖。
申司僑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酒杯出去,杯子裏還有剛才倒的酒。
玄曄和關廷宇看到他出來,不禁都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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