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中的人,仿佛不認識,眼睛依然紅紅的,眼眶凹陷,面色白如紙,連一點點唇色也沒有。
她深吸口氣,朝外走,明月和貞熙忙又扶她,她卻揮了揮手,不讓她們扶。
腳步顫抖,像是感覺不到地面,她扶着一邊的牆壁,走向通道。
顧澤安就站在邊上,只是,凌錦從他的面前走過,眼神呆滯,根本沒有看到他。
「顧大哥」明月輕聲叫了句。
顧澤安沒有應,只是視線隨着那個人移動,突然間的,她整個人跌坐了下去。
顧澤安忙上前,明月和貞熙也忙上去。
想要伸手抱她,卻是在看到她時,頓時停在那裏。
凌錦就跌坐在那裏,剛還白淨的臉上,此刻又洶湧流着淚,這一次,她仿佛再也忍不住,再也壓抑不了,突然間的哭出聲來。
右手按着胸口的位置,她哭得整個人顫抖。
臉上那一像是永遠也停不住的水,一個勁往下掉。
原來人傷心時,可以掉這麼多的淚。
顧澤安終是忍不住,輕輕將她拉入懷裏:「小錦,不哭」他輕聲道,輕到連自己都快要聽不見。
凌錦埋在他的胸口,依然沒有停下的趨勢,只是從那哭聲中,傳來斷斷續續的兩個字:「好疼」
他知道,她是心疼。
如他,亦是。
明月和貞熙站在一邊,看着凌錦這樣,不禁也流着淚。
嚴緒然一路開去了玄曄的偵探社。
玄曄剛停好車從車內出來,忽聽到砰一聲,整個車子震了震,他忙從車邊彈開。
媽、的誰這麼不長眼老子都停好車了還撞上來?!
他火氣蹭蹭上來,正想要開口大罵時,卻在看到車後的黑色邁凱輪,不禁怔了下。
乖乖,邁凱輪兄弟整個車頭凹陷,他家小娘子的屁股也糟了秧,這他、媽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餵我說老兄,你不要命啦?」撞這麼狠,安全氣囊定彈出來了。
玄曄走至邁凱輪邊上,望向裏面的人時,心裏不禁咯噔了下。
安全氣囊彈在一邊,車內的人只是坐在那裏,沒有動靜,仿佛像是沒有氣息了。
那一刻,他還真的有些慌張,上前一把拉住車門,車子卻是反鎖着,怎麼也拉不開。
「餵嚴緒然!開門!餵死小子!別嚇人好不好!」他急得差點踹門。
他依然沒有動靜。
「喂!你信不信我砸了你愛車!餵混蛋!滾出來!」玄曄已經手腳並上了,正想抬起一腳猛踹時,車門卻一下子打開。
他一腳沒收住,忙偏了方向,踹向了車子後面,也踹得腳踝險些折斷。
嚴緒然沒說一句話,只是甩下他,朝電梯而去。
「喂喂,我說你怎麼了?」玄曄忙跟上去,還不忘揉着踹痛的腳踝。
走近電梯時,看到他額頭上流下的一絲血跡,應該是剛才安全氣囊彈出來所致。
只是看這表情,似乎有些不對,發生什麼事了?
申司僑和關廷宇過來的時候,嚴緒然已經一個人坐在玄曄的酒窖里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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