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倚靠在那裏的人,凌錦唯一的動作就是胡亂擦拭着臉,隨後對着他揚起笑:「你你怎麼在這兒?」
嚴緒然望着她,沒有說話,其實早在她站在醫院門口時他就看到了。
看着她單薄的身子站在人來人往的門口,眼裏不斷有淚湧出來,卻並沒有跨動腳步,只像是一楨畫,凝固在那裏,而他,卻失了上前的勇氣。
雖叫了小張送她過來,但心裏仍然放不下,之後會議總是心不在焉,想要理頭緒發現只是一團亂麻。
關廷宇見他不在狀態內,便早早結束:「我看我有必要再去見一下嚴思繹」
「他是不是自己想擔上這罪名?這麼不肯配合,怎麼工作?」申司僑煩躁,他的休假啊,估計今年又要泡湯了。
「你去時把蔚影痕帶上吧。」嚴緒然開口。
關廷宇怔了下,隨即也明白,點了點頭,看到申司僑出去,嚴緒然拿了車鑰匙起身,他又開口:「你什麼打算?」
嚴緒然走至門口的腳頓了下,手中緊緊捏着車鑰匙,他明白關二問他的是什麼事,只是,他心裏好亂。
關廷宇沒再說話,伸手拍了拍他,朝門口而去。
「關二,要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他突然間問道。
關廷宇腳步窒了下,卻並沒有轉身,只是低低說了句:「你不是看到了?」
關二的答案,讓他心裏難受。
一路開車驅向醫院,卻在到時,看到如此的景像。
他給小張打了電話,小張匆匆走向她,她卻又轉身進了住院部。
他沒辦法,也只能隨着她的步伐跟了過去。
如果能猜想得到這樣的畫面,他寧願沒有跟過來。
他已經不知道她的淚,是不是早已把他的心灼空?因為他已感受不到了疼痛,痛到麻木,心如死灰。
她臉上還有濕濕的淚痕,眼睛鼻子都通紅,卻是對着他笑着,那麼勉強,那麼刺眼。
「來接你。」他輕聲說了句,隨後拉着她的手朝外走。
他不想看到她紅透的雙眼,不想看她故作堅強的笑容,他明白,他的心裏有多痛,她就會比他更痛。
只要她和他在一起,或許,她就永遠不會認那個人。
可是只有他明白,她故作堅強的笑容背後,是強撐着一顆鮮血淋漓的心。
凌錦跟着他走着,一路都沒有說話,一直到坐上車,她偷偷望了身邊的人一眼,他戴着寬大的墨鏡,看不清眼裏的情緒,可是臉上,沒有笑意。
看到他沉默,她心裏有些慌亂,不明所以的慌亂。
「我們去哪吃飯?」她想打破這尷尬地沉默,可是他並沒有開口。
路口紅燈,身邊的人突然出聲:「不打算認他嗎?」
凌錦心猛地跳了下,轉頭望他,他依然望着前面,臉上似乎有掙扎過的痕跡。
她雙手絞在一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是不是因為我,所以才不認他?如果沒有我,你會認他嗎?」他又問道,這一次,轉過頭,望着她,墨鏡之下的眸子,有着濃濃的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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