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根老叔把槍往我眼前一丟,哈,我就慫了。立馬向他老人家認錯,還保證再不鬧騰了。年輕氣盛,年輕氣盛啊。」
突地,話題轉到了葉簡身上,「咱倆當年就葉丫頭這般老沉,就同有那大半年的吵鬧。也不會麻煩根老叔同老陳時不時替咱倆操心了。」
一直靜靜看着他們回憶往事的葉簡輕地吸了吸鼻子,有些心酸的輕聲:「我是因為有您們的教育,才把養得沉穩點,如果沒有您們的教導,也就沒有今日的葉丫頭。」
「啊哎哎,這鼻子堵的,莫不是哭了?」嚴政委連忙夾了塊血鴨放到葉簡碗裏,溫和的笑起來,「你能有今天不僅僅靠別人,最主要是靠自己。」
「唯有靠自己才能立起來,靠別人,那都是鏡花水月,轉眼破滅。葉丫頭,你現在這樣非常好,以後也如現在這般,軍旅就是你最好的歸宿。」
好苗子部隊捨不得放走,尤其像葉丫頭這種綜合型人才,留一輩子都可以。
劉團長亦道:「老嚴說話不錯,他說話又漂亮又好聽,聽着也舒服。我說話就直了,葉丫頭,你既然走了這條路,該狠的時候一定要該。」
「軍人,沒有什麼可以讓你柔軟的理由,你穿了軍裝,扛了負責,你就得狠起來。面對軍務上面的事情下手就得狠,沒有什麼好囉嗦。誰敢質疑你,行,質疑可以,拿出可說服你的理由出來。」
「好的,我們當聽,壞了,哪邊涼快哪邊呆着去。沒能力還想扛事,乾乾脆脆送他走,少到你面前裝大爺。」
葉簡認真聽着,都一一字記在心裏。
嚴政委走懷柔,劉團則走嚴厲,一文一武剛柔相濟,能讓士兵服從你的同時,還打心眼裏敬佩你們。
劉團從副團到正團,所說的都是最真實的經驗,這對後來葉簡到野戰部隊帶兵練歷的時候起了非常大的幫助。
陳校長知道葉簡心裏不太好受,可並沒有多說什麼,鐵打的軍營流水的兵,來來往往的太正常了,她得適應才成。
十年相識,一朝各奔東西,這餐飯註定吃得有些悲傷。
葉簡默默地續了熱茶,給三位將自己最好的年華都獻給部隊的老兵們添滿熱茶,再靜靜地坐下來聽着他們共同的往事。
或許他們的豁達感染了她,離別的傷心漸漸隱去,嘴角邊早有淺淺的笑噙着。
雖然離別,可依舊是好友、知己,某一天還會再聚,再相逢。
「明晚還需要繼續陪今天過來的領導去汽車兵訓練基地視察,今晚就散了,散了。」等到了九點,嚴政委看時間也不早了,端起葉簡剛添滿的熱茶站起來,對陳校長道:「老陳,我走的那天就不跟你打招呼了,這杯茶敬你十年來對我工作的支持。」
「老陳,我也敬你,敬你沒有被我的爆脾氣嚇走。」劉團長朗朗大笑着一併端起茶杯站起,又對起身的葉簡道:「葉丫頭,劉團也敬你,敬你前程似錦,平步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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