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小姑娘認識楊營長,男子悄然地收起了手槍,開口時,聲音已經是虛弱低不可聞,「小姑娘,你快跑過去告訴楊營長,就說目標人物驚動。」
「很快就能到,你別說話,留點力氣看到楊營長再說。」葉簡的臉色透着冷沉沉的寒色,近一米八的軍人全身重量都靠在她身上,她的步伐亦是穩穩的。
楊營長在接電話,聽着電話里傳來的冷冽聲,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好,我這邊馬上派兵搜尋!一有消息立馬上報!」
「目標人物是南省的頭號境外活動間碟,請務必小心!」低冽的男聲從電話那頭傳來,含着磅礴的肅殺之氣,「十分鐘後,我會抵達富軍鎮!」
葉簡出現在營地哨崗,放哨的兩位戰士見此皆是臉色一變。
一個打電話通知楊營長,一個則背着受傷的男子往營區里奔跑。
裏面,楊營長正好帶着軍醫快跑出來,馬上將男子輕輕平放到擔架里。
「是槍傷,位置在左肩膀,失血過多昏迷。傷口有感染的可能性,需要立馬消炎處理。」葉簡一見楊營長,立馬把自己已知的細節一一告之,「春陽飯店有問題,來了五個異鄉男子。其中一名異鄉男子操虹口市口音,有負傷!」
虹口市口音!這不是……,楊營長目光是深深地看了葉簡一眼,沉道:「丫頭,今晚你有可能需要辛苦一下了。」
「你先回宿舍,軍醫會來處理這位戰士的傷口。」
葉簡微微凝眸,低聲道:「楊叔,你們這裏只有一名軍醫?一名只怕不夠。我知道一點槍傷處理,讓我一起去吧。」
這丫頭說話的時候,神態,言語總讓有人種莫名信服的氣派,楊營長几乎不加思索地點頭,「好,你打個下手。」
在醫學院裏一年多,專業知識是比醫學院學生還要好的葉簡又豈會是真只是打個下手呢。
但也確實只能是打個下手,十四歲的葉簡可是從來沒有接觸過槍傷,只是在部隊裏學了些理論知識。
消炎打點滴,傷口創傷清理,取出子彈到再次清洗傷口……,只要軍醫需要什麼,她就能立馬遞上去,甚至還能及時用消毒棉布給取子彈中的軍醫擦汗。
夏今淵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站在手術台邊,如一名警備中的哨兵一樣,聽到他的腳步聲,本是背對着她拿着一把手術刀瞬間轉身,目光冷冽的看過來。
「是我,夏今淵。」他聲色低冽的開口,取下作戰頭盔,露出一張俊雅深邃的容顏。
穿的是陸軍作戰服,沒了穿着軍裝時的清貴致雅,帶着一身夜色濃墨寒氣的他走進來,頓讓整個醫務室都充滿了金戈鐵馬般的殺伐之氣。
葉簡輕輕地鬆了口氣,原來是他。
軍醫正在對傷員肩膀上的挫傷區失活組織在做徹底清創,頭也沒有抬對葉簡道:「左攝體,一次性脈衝式清創沖洗器準備。」
只跟他一個眼神對視的葉簡立馬準確地把左攝體攝子遞給軍醫,同時準備好一次性脈衝式清創沖洗器,在彈頭摘除後,立馬沖洗傷口,以為預防厭氧菌感染。
至於夏今淵在與不在,都沒影響到葉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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