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淵看了一眼後,便立馬退出來,對外面的楊營長聲色冷冽道:「情況暫時穩定,說說這邊的情況。」
「簡丫頭在鎮街口上春陽大飯店見過可疑目標人物,操虹口市口音,有負傷。」楊營長將自己得來的消息飛快轉敘,「更多具體情況還需要等傷員清醒過來才知道。」
回頭,深邃的目光朝亮着手術燈的醫務室看了一眼,薄唇壓緊沉道:「她什麼時候學過槍傷處理?」動作還挺熟練,倒像是經常處理槍傷般。
「夏隊說的是簡丫頭吧,這丫頭靈泛,記性好,這段時間都在部隊裏,估計是在隊裏學了些。」楊營長還生怕眼前這位氣質冷冽,有種高山之巔般強大氣強的夏隊有不悅,立馬又道:「軍醫說她沒有問題,所有的醫療器械都認識才讓她上手術台。」
夏今淵看了眼似有所緊張的楊營長,薄唇微地勾了下,「確實是個挺靈泛的丫頭。」
手錶上的時間已經是指向八點三十七分,戴上作戰頭盔,繫緊安全扣帶,對楊營長道:「今晚營區加大警備,那丫頭,別讓她跑出來。」
「我不跑出來,你知道哪些人是什麼人嗎?」從醫務室里走出來的葉簡在取下口罩,淡淡地笑看着已經是走到夜色中的挺撥身影,「當然,如果你知道是什麼樣,我確實可以不用跑出來。」
怎麼這丫頭……,自打上回在學校里試探了她過後,對他就跟只小刺蝟一樣呢?
夏今淵復又轉身,笑看着如同小刺蝟的女孩子,唇角彎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小丫頭,那你能告訴我嗎?身高,相貌,特徵,我們都需要知道。」
還是得順着一點來才成,小姑娘,愛面子,他一個大老爺們順着她去點,也是風度。
並沒有針對他什麼的葉簡才沒有理睬他的風度,而是對楊營長道:「楊叔,麻煩等一下,五分鐘後我過來。」
說畢,是往自己睡覺的宿舍跑過。
開燈,鋪紙,拿起鉛筆,葉簡微微地閉上眼睛,回憶起八點左右時在飯店門口的情景。
飛馳的摩托車,刺眼的大燈,嬌笑的服務員,陰沉的男人們……,還有那聲口音極重的「滾開」。
腦海里的回憶,定格在五人的面孔上,鉛筆在自己的作業本開始描畫起來。
臉形,五官……,便是連髮型,葉簡也畫了出來。
她畫畫的速度非常快,落筆沒有一絲的停滯,也沒有說需要擦掉重畫的跡像,兩分鐘的時間,便已經畫好一張。
一雙修長的手靜靜地替她拿開已畫好的素描,手的主人只是拿起來素描仔細觀看,並沒有打擾葉簡。
夏今淵深沉如海般的黑眸微微低垂,看了眼在枱燈下認真、專注作畫,絲毫沒有在意自己出現的小女孩,眼裏有很淡的笑意掠過。
這小丫頭,長得確實不錯,濃密的眼睫毛就是鴉羽般,不說話的時候嫻雅致美,有着靈動的氣質。
開了口麼,眼裏的神情有些冷,不太像是個十四歲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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