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等人自從昨兒曹氏他們走了之後也一直擔心着白家的事情,那冬子來到楊家,啥話也沒說清楚,只說了白家需要錢,楊柳讓楊滿倉把家裏的錢給送過去。
這見着楊柳回來,黃氏帶着幾個丫頭立馬圍了過來,還沒來的及出口問白家發生什麼事情,四妮眼尖利,一眼便瞧見了楊柳身後的白向辰和菊花。
她不知白家發生的事情,便半開玩笑看着楊柳道:「喲,這回不只是白向辰這小子來了,竟然還多帶了一個。」
楊柳嗔着瞪了四妮一眼,把菊花拉到眾人面前,跟黃氏等人介紹:「奶,這是我二姐,前兒小姑他們不嚷着說家裏活計多,需要人幫忙麼,我二姐這陣子正好有空,我便把我二姐帶來幫忙了。」
四妮聞言,尷尬的朝菊花吐吐舌頭:「啊?這是你婆家二姐啊,可是對不住了,看我這種嘴,總是亂說話。」
菊花性子本就溫柔,大抵也曉得四妮和白向辰熟絡的緊,她忙朝四妮擺擺手:「沒啥,說說笑笑,不說哪有的笑啊。」
四妮聞言,立馬親熱的挽起菊花的手,道:「柳兒,你這二姐我喜歡,性子好,可比向辰那小子上道多了。」說完,四妮還沒好氣的瞟了白向辰一眼。
白向辰腦子雖然傻了,但卻能聽懂四妮這話是在針對他,他不悅的看着四妮:「你是誰,幹啥老擠兌我,我又沒得罪你。」
四妮這丫頭大大咧咧的,自從楊柳他們一回來,她嘴巴「吧嗒吧嗒」就沒停過,自然沒發現白向辰的不妥。還以為白向辰又像以前一樣要和她鬥嘴。
她看着白向辰眼皮子一翻,叉着腰道:「白向辰,咋的。又想吵架,還故意裝着不認識我……」
四妮的話沒說完。便沒曹氏給拉到一邊說悄悄話了,想是跟她說白向辰的情況去了。
黃氏是到底是見過些事情的人,這自從白向辰一走進院子,她便發現白向辰有些不對勁。
以前的白向辰只要一進院子,必定是嘴巴甜出蜜,奶奶,岳母,岳父喊的跟他在這家呆了好些年一般 。但今兒一過來便緊緊的跟在楊柳身後,看着他們的眼神也極為陌生。
因見着菊花是第一回來,黃氏也不好直接問。
這見曹氏把四妮給喊走了,她仍是沒出聲問白向辰的事情,只是笑着跟菊花說:「好,好,以後有二姐來幫忙,我這個老婆子可就能舒坦些了。」
菊花看着黃氏微微一笑,輕聲道:「奶,叫我菊花吧。以後還得打擾你們一段時間,可別太客氣,不然我這多不好意思。」
「成。那以後便叫菊花了。」黃氏說着,順帶把菊花往院裏領去:「來,來,菊花進院裏坐會。」
黃氏領着菊花去前院坐了,白向辰也被小草領着去和大瓜小瓜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向辰潛意識對楊柳家有些記憶,在白家非常怕見陌生人的白向辰,但一來到楊家,卻沒有絲毫的害怕。也不粘着楊柳,要是不說話。跟沒事人一樣。
這邊曹氏見菊花進了院子,便把楊柳和四妮幾個丫頭喊進楊柳住的屋裏。
她在楊柳的屋裏四處看了看。一臉為難道:「柳兒,菊花過來了,家裏的床鋪該咋安排,菊花睡哪裏?」
楊柳也知道這是個問題,家裏就這麼幾間屋子,除了慶豐那屋,其他屋子都住了個滿當,乍一想,的確騰不出地兒。…
她想了下,往自己床上看了一眼,跟曹氏商量着:「要不我把床讓給二姐,我和小草他們擠擠?」
曹氏掃了眼小草兩人那並不寬敞的床,搖頭倒:「我看不成,菊花來這裏可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小草他們這床睡兩個人已經有些擠了,哪裏還能加上你。」
楊柳又道:「那要不我自己和二姐擠擠?」
話音才落下,曹氏便看着楊柳撇了撇嘴:「你能擠麼,偶爾小草在你床上睡一晚,你都說你睡不好覺,這菊花能親的過小草麼?」
也不知為何,自從楊柳來到這裏之後,好似有些精神衰弱的毛病,睡眠總是不太好,一個人睡的時候還好,若床上多了個人,那一晚上總是睡不踏實,第二日起來精神也極其不好。
以前在白家的時候,因楊柳一直是一個人睡的一張床,倒也太明顯的感覺,回到娘家後,和小葉子小草擠着睡了幾晚,那幾晚她完全沒睡着,只要小草和小葉一動她便會醒,而且還長時間睡不着。
楊柳自己一直不肯說這事情,後來還是二妹小葉發現了這事情,曹氏知道後,便儘量不讓小葉和小草擠去楊柳的床上。
小草見楊柳不說話,以為楊柳承認和菊花親,她吃醋的厲害,一臉不高興的瞪着楊柳:「大姐?」
楊柳嗔着敲了小草的腦袋一下,無奈的問曹氏:「那咋辦呢,人都領來了,難道讓人睡院裏啊,總要找個地兒給人睡啊。」
家裏就這麼點地,任憑曹氏再能幹,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麼安置菊花,更何況不只是菊花,還有個白向辰也跟過來了。
白向辰那暫時倒還好,可以安排在慶豐那屋裏,左右上回白向辰來的時候,也和慶豐一起住。
幾人琢磨了好一會,最後還是四妮想了個法子:「要不這樣,讓菊花睡我那床,我跟我娘一起睡炕,左右娘那炕也寬敞,再說我過完年,也不住這了。」
曹氏眼睛一亮,覺着這樣安排倒是行得通,以前家裏沒蓋這兩間新屋子的時候,四妮也是跟着黃氏一起睡炕的,後來是蓋屋子的時候,請人來家裏做木工活,才順便幫四妮打了張床。
見事情解決了,曹氏心情也好起來,忍不住打趣四妮:「是啊,過完年,咱四妮丫頭要嫁人了,能住大力家那嶄新的大瓦房了,哪裏還會稀罕咱們家這破房子啊 。」
四妮驚覺自己說錯話,她嗔着推了曹氏一下,臉紅道:「大嫂,你可別笑話人家。」
曹氏等人見狀,哈哈大笑起來。
楊柳拉着四妮坐到自己床邊,笑道:「來,小姑,跟咱們說說,你和大力相處的咋樣?」
四妮臉紅的跟塊紅布一般,表情極害羞道:「啥咋樣,還不就那樣。」
看着四妮這明顯是墜入情海的模樣,楊柳不禁故意逗着她道:「那樣是咋樣,跟咱們說說。」
「說啥,那人是個呆子,一不會說好聽的話,二不會做哄人的事,碰到啥事情就曉得蠻幹。」聽着四妮的語氣里雖儘是埋怨,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微微帶着些甜蜜。
楊柳看着曹氏眨眨眼,語氣里儘是曖昧的問四妮:「蠻幹,咋蠻幹?」
四妮聽出楊柳語氣里的調侃,她伸手在楊柳腰上掐了一下,假意怒道:「死丫頭,想啥烏七八糟的東西呢。」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楊柳腰上的痒痒肉被四妮捏中,笑得一個勁跟四妮討饒。…
小葉和小草見四妮和楊柳玩的歡樂,也跟着撲到楊柳身上掐楊柳的癢肉,幾個丫頭頓時鬧成一團。
笑了好一會,曹氏總算伸手把楊柳從幾個丫頭手裏解救出來,楊柳一得自由,便笑着往小葉和小草的床上鑽去。
四妮正要跟過去,被曹氏拉住了。
曹氏看着四妮,笑眯眯的問她:「跟大嫂說說,大力咋不會哄你了?」
「是啊,小姑,你說說嘛,咱們又不會說出去。」小草那好事的丫頭也眨着一雙八卦的眼睛看着四妮。
四妮扭捏了一陣,才出聲說道:「前兒不是被你奶催着我和他去山頭摘野果麼,我瞧見路邊有朵花好看的緊,想讓他給我摘,哪知我一開口,他便說:那花就在你腳邊,你自己摘下來不久完了。」
說完,四妮一臉氣憤的看着楊柳等人道:「你們說,這種榆木腦袋不是氣死個人麼。」
「哈哈。」大力那人看着還真像個榆木腦袋,楊柳幾姐妹笑得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滾。
曹氏也跟着笑了一陣,之後,卻是低聲勸四妮:「丫頭,大力這種叫老實,咱們女人嫁人還就得嫁這種老實的男人,這老實男人沒有花花腸子,放在家裏可靠,你也好掌控。」
「再說這男人不懂女兒家的心思,不正好說明他以前沒有過女人,你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女人,他以後必定會一心一意的對你。」
曹氏的話讓四妮臉上的笑容猛然頓住,沉默了好一會,她幽幽嘆道:「我自己這種情形,我還能要求他什麼呢?自私點說,我倒是希望他以前有女人,我心裏還踏實些,如今這樣,我倒是覺得自己有些對他不住。」
小葉和小草對四妮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自然沒聽懂四妮話里的意思,但楊柳和曹氏卻是一點就明。
楊柳和曹氏對砍一眼,去到四妮身邊,安撫的拍了拍四妮的背,出言勸道:「小姑,咱都說好了,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別再想了,我娘說的對,大力是個老實人,嫁個老實人過日子踏實,不用擔心他在外頭拈花惹草。」
四妮點點頭,看着楊柳的臉上勉強擠出了幾絲笑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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