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恆開着車時不時側頭看白月一眼。作為召臣的正牌未婚妻此時卻因為另一個女人被自己未婚夫從車上趕下來。哪怕對方內心本就不喜歡這個未婚夫但這樣被下臉,讓她難堪恐怕心裏也不好受吧。
白月或許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轉頭看他一眼:「牧恆謝謝你替我解圍也不用為我擔心。蔣召臣在我看來就是個陌生人,我不會為了他破壞自己心情還有……好好開車。」
「好。」牧恆勾了勾唇車子出了度假山莊拐上回去的大道時側頭看了白月一眼:「你說你喜歡薩摩耶回去後不如去我家做客。我家公主剛生下幾隻小薩摩,現在正是可愛的時候。」
「真的?」白月面上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些意動,然而卻像是顧忌着什麼似的問:「牧家?」
雖然近來兩人已經成為了朋友,越和對方相處牧恆越覺得愉快。他們甚至在很多地方都有相同點而且他驚奇地發現,藍白月這個人似乎一直在藏拙。她會很多讓人難以想像的東西如同一份寶藏一樣。親手漸漸挖掘下去越來越多的驚喜,讓她這個人更加吸引牧恆的視線。
而那種親手挖掘出寶藏的愉悅感,簡直無法比擬,讓人不由得沉溺於這種感覺。
「不,是我家。」牧恆腦中思緒滑過手中握着方向盤,口中玩笑般地道:「因為家裏有人對狗狗過敏,成年後我就搬出來了。出來後沒人阻攔,除了公主外我還養了兩隻布偶。」
他說着便見旁邊的人指尖動了動,明顯是期待的模樣,那雙漂亮的眸子裏閃過掙扎之色。牧恆唇邊笑意更甚,只覺得對方現在的模樣實可愛,讓他手有些發癢。
指尖在方向盤上敲了敲,牧恆又看了對方幾眼才不在意地說:「回去休息一天,我們約明天見面?」
「……好。」原主其實特別喜歡這些毛茸茸的動物,但壬家壬老爺子卻十分討厭這些東西。以至原主再怎麼渴望,也沒有開口主動提出來。
原主記憶中牧恆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兒,不過原主卻沒見過牧恆養的貓狗,只是偶爾會被對方約着去貓咪主題的飯店或者會所之類的地方。
牧恆本打算詢問白月意見,將她直接送回壬家。然而蔣召臣的車子募地橫在了牧恆車前,他微微一愣,白月便拿起自己的包側頭看他:「如果他不送我回去,壬……爺爺會不高興的。」她開門下車,站在車邊看着牧恆將車窗降下來。沖他揮了揮手,微微一笑明眸皓齒:「再見。」
「明天見。」牧恆眸色柔和。
白月走到蔣召臣跑車旁,伸手拉開車門徑直坐了進去。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副駕駛上似乎還殘留着艷巧身上濃烈的香水氣息,她不由得蹙了蹙眉。
若不是只有兩座的跑車,她定然會直接坐在後面。
蔣召臣臉上戴着墨鏡,像是在目視前方。然而白月上車時目光自然看了過來,見她滿臉忍耐的模樣,他突地抿唇將車子飈了出去。
依照慣性白月的身子往後一仰,後腦碰在了座椅上,她也什麼話都沒說,伸手扯了安全帶繫上了。
沒一會兒,車速漸漸正常下來。
蔣召臣摘了眼鏡,面色依舊不好看地看向白月:「你剛剛和牧恆說了什麼?」
面對着他時就冷冰冰的,但每次見了牧恆就笑的讓人心頭髮癢。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才是白月的未婚夫,不是嗎?
「說話!」蔣召臣直接將車子停在路邊,轉身盯着白月,眼底帶着火氣。
卻見副駕駛座上的人什麼話都不說,伸手就解開安全帶,去開車門。這個地段周圍車輛非常多,且並不允許下車,蔣召臣眼角餘光看到右後方疾馳而來的車子,心跳幾乎停跳一拍。
一伸手將半個身子探出去的人拽了回來,眼看着和開啟的車門擦肩而過的車子,蔣召臣想也不想地罵道:「你不要命了?」
反手鎖了車門,蔣召臣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從未有過的快,哪怕十幾歲剛開始接觸賽車,就挑戰當時的1時也沒有過這種感覺。
「你和牧恆做了什麼需要這樣遮掩?」他語氣極快,手裏捏着白月的胳膊也沒放開。而是探過身子將人壓在了死死副駕駛上,眼裏冒火:「我只不過是問了一句而已,你何必這樣抗拒?」
「放開我!」白月被他的力道壓得肩膀生疼,她抬手打上蔣召臣的手。眼裏隱有生理性淚光卻不肯落下,翹了翹唇言語諷刺:「我要不要命關你什麼事?我死了不正好讓你稱心如意擺脫這份婚約!再者我和牧恆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憑什麼要告訴你?」
「就憑我是你的未婚……」蔣召臣眼神凌厲。
「好啊!」白月打斷他的話,直直地看進他的眼底:「那你能不能告訴我,親愛的未婚夫,你又和艷巧在車裏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話音一落,車內再無聲音。蔣召臣張了張唇,卻說不出話來。他和艷巧在車裏什麼都沒說,但開始的確是害怕艷巧在這個未婚妻前胡言亂語才讓對方上了車,親口讓白月去坐了別人的車子。此時就算他再怎麼說,白月也未必會相信他,只會將他當做滿口謊言的男人,對他更加鄙夷。
低頭看着眼前人漂亮的眉眼,心底卻不知為何有些空洞,似乎有什麼東西讓他再也抓不住似的。這種毫無頭緒的念頭驟然出現在蔣召臣腦海,以至他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低頭就吻上了白月的唇。
軟綿的觸感,一如那日對方渾身濕透,卻垂着眸子專注地為他做人工呼吸、絲毫沒有注意到他醒來的情形。
吻上的瞬間讓蔣召臣有些微的滿足感,然而卻在對方掙扎不休、毫不回應時,對方眸子充滿厭惡地看着他時,這種滿足感全然成了另一種說不出的堵塞感。
蔣召臣微微離開對方的唇,下一秒對方的巴掌就甩了過來,他伸手輕易握住。盯着對方蒼白的臉色幾秒,沒有說話,沉默地啟動了車子。
餘光卻看到旁邊的人擦拭着自己唇部,面色異常嫌棄的模樣。心底的火氣剛升起來,又被他強自按捺下去。
他不是傻瓜,若說剛開始是因為對方是自己未婚妻,男人的佔有欲使得他不想白月接觸別的男人,哪怕是他的好友蔣召臣也覺得彆扭。但是因為和牧恆之間的賭注,讓他將這種感覺壓制住了。
現在卻不得不明白,僅僅幾天,他似乎對這個曾經拼命想擺脫的未婚妻上了心?
只是這心意有多少,值不值得他為對方放棄自由。甘願往後一直守着這樣一個女人,卻還是個問題。
況且曾經的態度擺在所有人面前,他做不來打自己臉的事情。
蔣召車將人送回了家,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幾分鐘後才驅離這裏。
「回來了?」白月拿着包回了家,出乎預料的是壬老爺子守在客廳里,見白月回來時吩咐傭人將她的行禮拿上了樓,繼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面容溫和慈祥,如同普通的老人一樣。此時正坐在壬老爺子旁邊的壬合合抬頭看了白月一眼,目光突然移到她的嘴唇上。
以她的目光自然可以看得清楚,藍白月沒有塗抹任何口脂,唇色卻是種被後的艷麗,想也知道是怎麼來的了。
「既然爺爺有事和她說,那我先回房間了。」
「去吧。」老爺子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壬合合便站了起來。經過白月時沖她翻了個大白眼,踩着拖鞋上了樓。
「爺爺。」白月沖他點了點頭,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了。
「度假山莊怎麼樣?」壬老爺子面上看起來樂呵呵的,不着痕跡說:「房間是我和蔣家那位親自定下的,還算不錯吧?」
白月點點頭:「房間很漂亮。」
不過這種巴巴將血緣上的孫女往外送的行為,可真叫人瞧不起。
「那就好!」他說:「一個月後是蔣家爺爺的生日,上次和對方交談。對方聲稱什麼生日禮物都不要,不過要是有了曾孫就太開心了。」壬老爺子沒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妥,見白月垂着頭只以為對方在害羞,笑着說:「多餘的我也不說了,人老了就是期待後代。在外面待了這麼多天,估計你也累壞了。上去休息吧,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白月點頭,起身上樓。
壬老爺子巴不得她現在肚子裏就揣着蔣家的種,不過很可惜這種攀附別家的渴望,將來會被她親自碾滅。至於難得的對她身體的關心,自然也和她的肚子有關。
出去幾天的確有些累了,白月整理後就待在房間補覺。
而這邊的牧恆,在車裏見着蔣召臣的車子離去,才打了方向盤離開了。也沒有回牧家,而是直接回了在外獨居的住處。他出門這幾天,自然將貓狗寄養在了別處。
按理說明天才會被送回來,牧恆洗了個澡後想了想,拿了鑰匙驅車去了寵物會所。公主和幾個孩子都被照顧得很好,特別是幾隻肉嘟嘟的小薩摩,雪白皮毛、一個個咧着嘴角傻笑的模樣。
「牧少。」會所的服務生見了牧恆,有些驚訝。
「我來接公主回去。」牧恆撫摸着一隻幼崽的皮毛,指了指乖順地趴在一邊的公主:「順便給公主洗個澡。」
「好的。」服務生沒有遲疑,換來專業人員為公主洗了澡,又讓寵物美容師替公主整理皮毛。牧恆養的公主品種自然不錯,打理過後渾身皮毛鬆軟如雪,漂亮極了。
折騰了大半天,牧恆才滿意地帶着寵物回了家。家裏這幾天離開了,但仍有人按時來打掃。見公主興奮地跑上跑下,身後跟了幾隻肥嘟嘟小薩摩的模樣,他不由得放鬆下來。
翌日白月用完早餐,過了一會兒拿着包出門時,被老爺子叫住了:「這是去哪裏?」
「出去逛逛。」
老爺子正待開口,就被打斷了。
「白月和我一起走。」壬則熙站起身來:「正好順路。」他說着也不看壬老爺子,起身就沖白月招了招手,拿着外套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因為當年的事情,如今壬則熙面對着老爺子時除開必須的孝敬,多數時間都是沉默的。
壬則熙將白月放在約定的路口,將她準備下車時對她說:「和朋友出去要注意安全,晚上爸爸還來接你?」
「不用。」白月解開安全帶,想要下車時突然轉身,認真道:「雖然這麼說有些突然,但爸爸,如果我將來有一天和蔣召臣解除了婚約,壬氏會怎麼樣?」
本來滿臉輕鬆笑意的壬則熙立即嚴肅了臉:「蔣家小子欺負你了?讓你受委屈了?」
白月怔忪了片刻,壬則熙既是壬氏如今的掌舵人,又是藍白月的父親。只是如今第一時間考慮到的是女兒是否受了委屈,卻不是會給壬氏帶來影響。明明和壬老爺子是父子,性格卻天差地別。
「沒有。」白月唇邊帶上真切笑意:「爸爸別想得太多,我都說過了,往後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我說的是如果,如果解除婚約了呢?」
壬則熙這才放鬆下來,無所謂道:「解除就解除了吧,當初問你時你是願意和蔣召臣訂婚的。要是將來某一天改變了主意,不想和他結婚就不結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活着關鍵是要自己開心。」他頓了頓:「再者你還有爸爸為你撐腰呢,想做什麼就大膽去做,後果爸爸承擔!」
也不知是原主的感情還是其他,白月心底一軟,眉眼帶笑地抱住了壬則熙:「謝謝爸爸。」
壬則熙有些慌張,除了上次親手給他整理領帶,還是頭次和女兒這麼親密。按照女兒羞怯排斥的性子,如今這樣做已經非常難得了。壬則熙傻笑了半晌後,滿足地拍了拍自己女兒肩膀。
下車後看着車子剛走遠,牧恆的車子就滑到了白月面前,車窗降下露出他溫柔的眉眼。他下了車子替白月打開車門,依舊伸手遮住車頂,側身看她微微笑道:「上車?」
牧恆身子修長眉眼俊秀,長身玉立在車旁,惹得不少人視線都看了過來。白月捏了包,抬腳上了車子。
對方的家距離並不遠,二十分鐘左右就到了。牧恆獨自居住在外,買了個小躍層。別墅前是大片的草坪。白月跟着進去時,便見牧恆一開了門,眼前一道白影就撲了過來。
「汪!」親昵的叫聲過後,白色的薩摩直接撲進了牧恆的懷裏,伸手舌頭興奮地舔着他的臉。牧恆被舔了個正着,伸手無可奈何地摸了公主一把。
「汪汪!」公主更加興奮了,圍着牧恆打轉。此時才發現身後的白月似的,在她腳邊轉了兩圈,沖她汪汪了兩聲。不過天生唇邊帶笑,不顯得可怕。
「公主,她是我的客人。」牧恆摸着薩摩的頭,他抬起薩摩的前爪:「來,打個招呼。」
下一秒卻見本來圍在他身邊的薩摩,直接脫離他的手,沖白月直直撲了過去。嘴裏汪汪喊着,大尾巴在後面努力搖擺,比剛才見了他還興奮似的。
「哎?」白月驚呼了一聲,立時被薩摩撲進了懷裏。這隻薩摩體型較大,一時不察之間白月被撲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眼看着就要穩不住身子往後跌倒下去。
頃刻間就被人攬入懷裏,牧恆只是下意識動作。將人摟進懷裏後,便見對方驚慌失措的眸子,微微抬起朝他看了過來,黑白分明且濕漉漉的模樣可憐又可愛。平日裏覺得對方的眼睛生的極好,現下看過去。牧恆只覺得自己的心突然被重重捏了一下似的,停跳了半拍。
「汪!」公主叫着打斷了兩人間瞬間的對視,繼而公主興奮地湊到白月下巴處。伸舌舔了舔,又汪汪了兩聲。
牧恆放開白月,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公主拼命搖着的尾巴,討好地圍着白月轉悠的模樣。
「公主。」牧恆喊了一聲,卻見公主根本就不搭理他這個主人。
「公主!」牧恆提高了音量,眯了眯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曉他生了氣,公主依依不捨地從白月身上下來,裝模作樣地在他腿邊轉悠了兩圈。然後熱情地回到了白月身邊,她輕輕叫了聲公主。大型薩摩便直接躺在了她身邊,咧着嘴將肚皮翻了過來。
然後牧恆便發現,白月眨了眨眼睛,故作無辜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卻還明晃晃的幾分得意以及笑意。見她這樣,牧恆也不由得低笑了起來。
其實薩摩好客,但牧恆養的這隻性子卻有幾分冷淡,是不會輕易和人親近的。他雇來打掃衛生的阿姨不知來過了多少次,薩摩對她都是興致缺缺的模樣。阿姨喚它名字,也從不回應,哪怕對方還給它餵食了好多次。
「先進去吧。」牧恆無奈,此時兩人都被太過熱情的薩摩堵在了門口。
「好。」白月頭也沒抬,只在公主腦袋上摸了摸站起身,見薩摩還要纏着她的模樣。彎腰伸手撓了撓它的下巴,輕笑:「公主,咱們進去好不好?」
公主汪了一聲,甩着尾巴進了房子,走了兩步就回過頭,沖白月汪汪兩聲。
「難得公主這麼喜歡你,連我這個主人都忘了。」牧恆說得真心實意,語氣無奈:「若不是公主不久前生了小狗,我都快以為自己弄錯它的性別了。」活脫脫色狗一隻。
白月笑着不答話,她的那些收藏與技能做不了假,此時大概是異族之友或是滿分的魅力值起了作用?
兩人進了房子,牧恆還待說些什麼,就見剛剛瞬時消失不見的公主。此時嘴裏咬着什麼沖了過來,在它身後還跟着一個個雪白的糰子。
「汪!」公主徑直跑到白月身前,將嘴裏的東西吐了出來,邀功似的拼命擺着尾巴。
地上的東西,分明是狗狗的玩具。
「再次懷疑性別。」牧恆揉揉額頭,眉眼帶笑:「比我這個主人還會討好美人。」
似乎有了公主的調和,兩人之間最後的生澀被消除。白月坐在沙發上紅着臉微微瞪了牧恆一眼,顯然是對於他說的美人有幾分羞澀。
「我上去換件衣服。」被瞪視着的牧恆心情愉悅地勾了勾唇:「你隨意。」
見對方點了頭,牧恆便上樓換了身家居服下來,期間經過某個房間時探頭往裏瞧了一眼。無他,他養的兩隻布偶都在這間專屬房裏。
房間裏不見兩隻貓的身影,也不知道跑去哪裏了。
牧恆不再探尋,隻身朝着樓下走去,剛走到樓梯口,樓下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不僅有汪汪的聲音,還夾雜着幾聲貓叫,剩下的便是難得開懷的輕笑聲。
「一個個來。」那聲音裏帶着輕鬆愉悅:「排隊排隊一隻摸一下……公主別舔我了好癢啊哈哈。」
「喵喵?唔你插隊了寶貝兒……好吧看在你這麼漂亮的份兒上,原諒你好了。」
牧恆往前邁了兩步,就出現在了樓梯口,卻沒直接下去。而是站在樓梯口,打量下面客廳的情形。
聽見貓叫聲時他就想到兩隻布偶可能也在樓下,此時一眼看過去還是有些意外。坐在沙發上的人此時笑彎了眼,臉蛋紅紅。周圍團團圍着兩隻貓,好幾隻狗。
公主生了孩子後十分護崽,此時卻也和小薩摩爭寵似的,幾隻小薩摩扭着屁股全都待在沙發上朝白月腿上身上爬,嘴裏發出細嫩的叫聲。圍在白月腳邊的薩摩也着急地將雙腿搭在白月腿上,腦袋往她手底下湊。
甚至兩隻特別高傲的布偶,此時也睜着溫順的藍眼睛在白月身邊蹭着,其中一隻牢牢趴在她的肩膀位置。
也太誇張了些。
牧恆心下感慨,卻沒有出聲打破此時的情形。他下意識伸手,拿出手機對準了那邊,連拍了好幾張。
看着手機里的照片,牧恆眉眼間的溫柔快要溢出來。照片裏無一例外都是和諧相處的情形,對於他這種本身寵愛動物的人來說。藍白月這樣受動物歡迎,且十分喜歡寵物的女孩子吸引力異常的大。都說動物的感覺特別敏銳,喜歡心善之人。
這樣被寵物喜歡着的白月,心地該有多麼柔軟……
「嗨。」牧恆突然出聲,在對方眉眼帶笑地看過來時,咔擦一聲將照片定格了。他伸手按了按左胸位置,快速的心跳聲不是作假。伸手將圖片保存,牧恆下了樓。
徑直抱開一隻薩摩耶,自然地坐在了白月身邊的位置。見白月因他剛才拍照的舉止而稍微拘謹的模樣,舉着小薩摩湊近她,嘆氣道:「原來我養的寵物全是見色忘義的叛徒,好難過。」
小薩摩被舉着湊近白月,濕漉漉的眼神,更是趁着這個機會舔了舔白月的臉。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伸手就接過了小薩摩,學着牧恆的模樣舉着湊近了他的臉頰,皺着鼻子嘴裏沖他「汪」了一聲。小薩摩有樣學樣,聲音細嫩地沖牧恆汪汪叫了起來。
「哈哈。」
牧恆認真地看着對方歡笑打鬧的模樣,只覺得自己心臟如同泡在溫水裏,愈發軟綿起來。在對方臉頰緋紅地轉過身來時,他突然傾身,吻在了她的唇上。
心跳亂了。
牧恆知道,自己的節奏也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亂了好啊哈哈可以開虐啦!!
立個flag,我明天可以加更,不加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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