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錢師傅這個意外,山花也不敢帶着他亂逛了,老老實實的帶着他去了後舍居,大概是錢師傅的出現大大的打擊了他的熱心,山花也不進去,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說道:「那就是安排給你的屋子,原本新生都是兩人一間屋子,你來的晚了,房間都排好了,只有這間有個空位。」
張靈康還要再問什麼,山花已經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天師府的規矩重,少說話多看多學總是沒錯的,其他的以後你就都知道了。」
說完這話,也不給張靈康說話的餘地,直接轉身走了。
張靈康無奈的對他的背影道了聲謝,依稀看到山花朝着這邊揮了揮手,一溜煙兒就走遠了。
等人看不見了,張靈康轉身走進屬於他的那間屋子,看清楚屋子的位置倒是知道為什麼這地方會空着,只見這房間背着陽,不遠處還是茅廁,恐怕天氣一熱起來就難耐的很。
在惡劣的住宿環境張靈康也經歷過,倒是也沒把這當一回事兒,搖了搖頭走進房間。
房間不大,對着門放着兩張相鄰的床鋪,中間放着幾個柜子。
其中一張床上疊着被子,床頭也放着一些私人的東西,可見也是有人住的。
也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室友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會住在這個房間,恐怕在天師府裏頭混的不會太好。
張靈康看了看那柜子上放着的東西,一個青瓷的茶壺,只帶着一個茶杯,其他都用布袋子裝着,裏頭隱隱約約透出一些味道來,似乎是米餅之類的東西。
對方不在,張靈康也就沒有多看,自顧自收拾起來。
整理家務這事兒,如果是原主的話恐怕十分為難,放到他身上倒是做習慣的,三倆下的功夫就規整的整整齊齊,甚至牛氏給他準備的那一大包的東西也塞了進去。
這時候他倒是想起來,按照那位李玉華院長的說話,自家的東西不能帶太多進來,但方才那位師傅也不知道是忘了還是不在意,並沒有提這件事。
他們不提,張靈康就當這些都是允許帶進來的,倒是沒浪費牛氏的一番心意。
收拾完畢,張靈康這才在屋子裏頭唯一一張桌子面前坐下來,翻開那本天師道的秘籍看起來。
秘籍就叫天師道,不過薄薄的十頁紙片,不管怎麼看都是十分普通。
打開之後,裏頭所有的字分開來張靈康都認得,合在一起實在是玄之又玄。
原來在上一個世界,他所了解的世界法則,不管是煉金還是魔法,與這個世界靈力的運用都截然不同,如今一眼看下去,張靈康只覺得腦仁都在發痛。
但張靈康能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子稱為煉金聖者,靠的就是永不放棄的執着。
即使看不懂,張靈康倒是也不着急。
他放慢了閱讀的速度,一開始的急躁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心靈的平靜。
不知不覺中,張靈康居然已經看了十數遍,他還是不懂天師道的具體意思,但卻多了一種若有若無的明悟,似乎心底多了一些什麼。
張靈康停止了百~萬\小!說,並不是因為覺得累了,而是外頭傳來了人聲,似乎是去課堂的弟子們都回來了。
他打開門走出去,外頭三倆並行的學生們紛紛看過來。
大概是天師府的規矩,弟子們穿的衣裳都差不多,又都是年紀相差不大的,一眼看過去幾戶都長得差不多。
但就是這群差不多的人之中,一個胖乎乎的身影特別的顯眼。
這位跟在最後頭的弟子身高並不高,體積卻能有其他人的兩倍。
天師府的弟子不知道是不是經過挑選,不說一個個姿容俊秀吧,至少都是五官端正,身材挺拔的,這麼一來,這一位倒是鶴立雞群。
張靈康不知道的是,在這群弟子的眼中,他也是鶴立雞群的人之一,不同於那位的胖,他是過分的瘦,身上看起來沒有肉只有骨頭似的。
這還是張靈康調養了一個多月的效果,要是剛來那時候,怕是會嚇着人。
看見突然出現在後居舍的人,其中一個弟子開口問道:「你就是那個半路入學,今天被錢師傅抓住偷窺的傢伙?」
這話來者不善,擺明了直接將偷窺的罪名壓在新來的身上,可想而知,張靈康真要是背上這麼一個名聲的話,以後在天師府內哪裏能順利。
張靈康自然不是真的孩子,他看了一眼那個說話的人,淡淡說道:「非是偷窺,今日初入學,之前被帶着認路,以免明日找不到課堂而已。」
這話倒是將自己開脫出去,那個少年冷哼一聲,瞥了他一眼說道:「誰讓你鬼鬼祟祟的讓人誤會。」
張靈康也不生氣,解釋了一句:「只是怕影響到諸位上課,所以小聲了一些罷了。」
那少年還要再說什麼,旁邊一個人扯了他一把,低聲勸道:「能半路入學,還不知道什麼來頭,別鬧得太僵了。」
少年這才閉了嘴,只是眼睛看了看後頭的那個胖子,忽然笑着說道:「這倒是緣分,你們一個胖一個瘦,如今成了一屋人,可見是一丘之貉。」
這話一說,後頭那胖子十分局促不安的樣子,一邊偷偷的打量着張靈康。
比起其他的弟子來,以後要同居一室至少一年的人自然重要一些,張靈康抬頭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來。
「原來這位就是以後的舍友嗎,能同住一室,真是天大的緣分。」
胖子還未說話,方才那少年已經誇張的笑道:「哈哈哈,要說緣分,跟他有緣分的人可多,這一年年的,人家都入道出師了,就他還留在這兒。」
說完這話,他還看着那胖子道:「王旭魁,你說是不是,不過這可能是你最後一任舍友了吧,畢竟今年再考不過,有你死去爹的面子,怕也不成了。」
胖子抿了抿嘴,臉上似乎也有幾分惱怒的神色,狠狠的瞪着那少年。
那少年卻渾然不在意,嘻嘻哈哈的帶着人揚長而去,路過張靈康的時候還故意撞了他一下。
誰知道張靈康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下盤卻穩當的很,倒是害得他自己晃了一下。
那少年深覺丟了面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張靈康,冷哼了一聲才走。
等人離開,那王旭魁才走過來,帶着幾分擔心問道:「你沒事吧?」
張靈康笑了笑,說道:「沒事,這人是誰,這般張揚。」
王旭魁嘆了口氣:「他叫李子清,是院長李玉華的侄子,天分也高,在院裏頭向來都有幾分地位,他看我不順眼,倒是我帶累了你。」
張靈康原本對李玉華的印象就不好,如今見他侄子又是這般的行事,心中十分不喜。
「這與你又有什麼干係,只因為我們同住就遷怒,可見他的人品。」
「再說,即使不是你的舍友,他恐怕也不會對我客氣。」
王旭魁一聽,倒是露出一個笑容來,笑着說道:「不過他不客氣歸不客氣,天師府內禁止內鬥,所以也不敢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只是需得提防他暗中搗鬼,他們那群人,最喜歡用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讓人為難。」
王旭魁說着帶着幾分不屑,似乎也看不上他們的做法。
張靈康挑了挑眉頭,淡淡說道:「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王旭魁聽着哈哈大笑起來,拍着手說道:「你這人,對我胃口。」
張靈康還琢磨着對方會如何,誰知道李子清那麼多迫不及待,第二天就開始動手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2s 3.896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