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一聽說有酒可賣,立馬就開始鼓動了起了溫煦:「酒有什麼不能賣的,而且你這邊賣的是紅酒,如果能賣出點兒模樣來,也不是證明了咱們中國也能產好紅酒?想想着人家法國一瓶酒多少錢,咱們這理出產的一瓶酒才賣多少錢!往來了說,你這叫為國爭光,往小了說,也算是為國創匯啦!」
溫煦眨巴了一下眼睛望着嚴冬:「一共才多少,賣了咱們自己喝什麼?」
「換個差價喝法國酒啊!再說了你這一年也不知道能喝幾瓶紅酒呢,你考慮這麼多幹什麼,還有這些,這些!」
說着嚴冬伸手在桌上點了一下兩份加糖的酒:「都釀成這種!到時候自己留這么二三十瓶,打出名氣之後送人都有面兒,你說是不是?省得到時候送人,拎的不是xo就是啥十三十四的……」
嚴冬立馬開始挑動了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開始勸起了溫煦。
溫煦這邊一來是有點兒不情願,二來也不太相信這個喬的黑老美,從心底他就讓為老美不靠譜,覺得要把一個新酒品牌推到頂級上面去,估計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做的到的,要有個差池說不準自己這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見到自己的酒上一線品牌。
而且這事兒它也費功夫啊,市場化之後這一系列的事情就不像自己造了喝這麼簡單了,得有規範,受監督,尤其是最後一條溫煦是最不喜歡的了。
溫煦對於喬沒了解,但是嚴冬了解啊,只道喬這個傢伙手上的資源很不錯,尤其是在奢侈品上,至於本事,從一個紐約bronx區出來的黑人小子,一直混到現在,別的不說這混的水平不知道比自己高出多少倍來,而且眼光獨道。看到喬這邊一口要代理溫煦這個紅酒就知道這事兒有點兒搞頭,至於搞成不成那是另外一回事兒,所謂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就是這個道理。
「試試也不是壞事!你就當自己給自己找個娛樂,相當於做木工什麼的,反正也沒什麼損失是吧」嚴冬又勸道。
溫煦聽了想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像整年也沒有什麼事情,釀個酒就當是娛樂一下自己了,實在不行就像是嚴冬說的那樣,到時候留着送人也行啊,於是點了點頭說道:「我原則上是沒有問題,不過細節上的事情咱們再說!」
喬點了點頭面帶微笑的說道:「這是應該的,不過咱們首先得給這個酒取一個好聽的名字,我回去之後找人設計一下瓶子,還有標籤等一整套的包裝,如果你們要是有興趣的話,不妨自己也試着設計一下,說一準大家的設計十年之後就能成為一個永恆的經典!」
「煦冬你們覺得怎麼樣?」嚴冬說道。
溫煦一聽立馬臉就垮了:「你怎麼不叫雪花,青島!這個時候你還想着打廣告!」
喬說道:「聽說你們這裏有人沒馬湖挺神奇的,要不就叫這個名字吧」。
溫煦一聽,沒馬湖?這名字似乎還是啤酒的名字啊,立馬又搖了搖頭:「算了,大家還是回去想想吧,這一麼一下子誰能想出好名字來了!」
「也是!」嚴冬點了點頭:「那大家就回去想名字,先把事情大致定下來」。
「行,細節的方面嚴冬你讓律師商量,釀酒由我來負責,別人不得插手,剩下的事情還有股份的問題大家再商量」溫煦說道。
嚴冬一聽自己這邊也有機會插一腳,立馬說道:「那是自然,釀造方面包括制酒的工廠都由你負責品牌還有其它的方面由我倆負責!」
喬聽了說道:「基本上我沒有意見!」
喬可以說是跟着中國的經濟起來的,他明白中國人的心理,知道在中國作生意有的時候就是做人,有的事情看着你似乎是吃虧了,但是從長遠上來說你卻是賺了的,這也是很多美國人當他和中國人處於對等生意夥伴地位的時候常常做不好的原因,美國人總喜歡一是一,二就是二,把利益看成是分分必爭的東西,一點兒也不會讓步,但是中國人則是要含蓄的多,有時候所謂的吃虧就是佔便宜。
如果說換個美國人過來談,那麼一準兒要產能多少,自己出資多少佔多少的股份每一分都掰扯清了,但是很多中國生意人會覺得這樣算沒有人情味兒,喬是怎麼辦的呢,他的辦法就是抓大放小,大的地方穩住了地線,小的地方則是能過就過,這樣既保證了自己的利益,又照顧到了中國夥伴的心理感情,這就是喬這個美國老黑從中國發展中獲得成功的經驗。
事情談到了這裏,仨就自動的就把這個事情給放過了,開始一邊吃着熱氣騰騰的鍋子,然後天南地背的胡侃。
不得不說,喬比意大利偽中國通阿昂佐要地道多了,這位真的是對中國人和中國文化有着不淺的了解,甚至還知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些東西,而且當他講起了在中國生活趣事的時候,也專門講一些外國人在中國因為語言問題出醜的事情。
嚴冬這邊夾了個雞爪子一邊啃着一邊問着喬:「我說老喬,你在中國讀書的時候睡了多少姑娘?」
喬突然間愣了一下,然後夾着一塊子魚放到了嘴裏,一邊吃一邊還拿起了紅酒杯灌了一口紅酒:「你問這個幹什麼?」
「就是問問!」
溫煦笑着說道:「估計成想和你比一下誰禍害的姑娘多!」
喬聳了一下肩膀:「紳士是不會拿這個事情炫耀的,對我來說每一個姑娘都是一個美好的回憶,適合獨自一人的時候在記憶中慢慢的品味,而不是和同伴們敘說,這是對姑娘的不尊重!」
「你看,還是人家覺悟高!」溫煦笑着端起了杯子裏的白酒,衝着喬示意了一下,然後兩人還碰了碰。
嚴冬說道:「別聽他胡扯,這貨留學那會兒估計有些小姑娘看條長的像個外國人的狗都能撲上去,就是為了能出國!」
喬笑着說道:「這種姑娘太多了,也不是中國獨有的,只要你有足夠多的錢,美國姑娘能讓你覺得你是上帝!」
「行了……」溫煦正想把話題引到正道上呢,突然間看到門口來了一個人。
「喲,正喝着呢?」
溫煦抬頭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鯉魚灣燒瓷的燒三火,現在這位外號都代替姓氏了,溫煦一下子也想不起來他姓啥叫啥了,直接按着村里人叫的習慣:「燒老闆今天怎麼過來了?坐下喝兩盅?」
一邊說着,溫煦就示意燒三火坐在自己的旁邊的空位上。
燒三火這邊客套的推辭了一下:「不了,我這邊是來給嚴老闆送瓷器的,上次他訂的一套瓷燒好了」。
說着燒三火指了一下門外的電動車,只見上面的踏板上擺了一個紙盒子,裏面擺了一些草莖充當填充物。
嚴冬笑着示意燒三火坐下來:「客氣什麼,也沒有外人,就是三大老爺們,吃飯吹牛,你要是沒有事就坐下來吃點兒!」
聽到嚴冬這麼說,燒三火也就不在客氣了,直接就脫了鞋子坐到了榻上。
一上了榻,把腳伸進了桌子底上,立馬就覺得自己的腳上一暖:「好傢夥!你們這真會享受!」
嚴冬笑着點了一下溫煦:「有這傢伙在還能凍的到大家?誰不如道論享受,這位那可是整個溫家村頭一號的!」
「這鬼天氣也真是怪了,這才多久的功夫,老天爺就下雨了,感覺咱們這邊長衣還沒有穿多久呢,立馬就得毛衣綿褲了」燒三火笑了笑之後說道。
喬點頭應和說道:「可不是麼,我們從明珠到省城這麼轉下來看到田裏還冒着綠意呢,大家最多早上的時候加一件厚衣就足夠了,但是一進了縣地立馬覺得這溫度直往下降,幾十里的路就像是從秋天直接跨入了冬天似的!」
喬的話直接讓燒三火大吃了一驚,他愣了幾秒回過來又贊了喬一句:「你的中文說的可真好!」
「哪裏哪裏!」喬還客套了一下。
「瓷燒的怎麼樣?」溫煦問了一句。
燒三火從嚴冬的手中接過了筷子道了一聲謝之後,說道:「這裏的風水好,我這段時間燒制的成功率比以前大大的提高了!現在幾乎是一半對一半!」
「對了,你不是說要學燒瓷玩玩麼?我這邊又進了一批瓷土,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給你送一點兒來,你在家裏自己和着玩?反正我那的東西你也見過,除了繪製你玩不起來之外,其它的你自由發揮好了」燒三火說道。
溫煦一聽也就點了點頭:「那我這裏就先謝謝了啊!」
「反正他也沒什麼事,對了!」說到了這兒,嚴冬想了起來:「趙德芳讓我問你一上,小木馬整的怎麼樣了?」
「急個毛啊,就算是孩子生下來,能玩也要一兩歲呢,看把他給急的,你問問他,孩子生下來嗎?」溫煦說了一句。
溫煦的話才剛說完,嚴冬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嚴冬拿起一接,立馬就說道:「生啦?閨女?」
說完望了溫煦一眼:「知道了,他就在我旁邊呢,剛才還說小木馬的事情呢!」
聊了一會兒,嚴冬對着溫煦說道:「你這嘴!孫安安生了,一個小閨女,六斤七兩,母女平安!」
「那是好事兒!」溫煦開心的說道。
「好事是好事,你的禮物準備好了沒有?」
「廢話,這還用你說?我早就準備好了,讓人尋了一個沉香做了個長命鎖」溫煦說道。
嚴冬一聽立馬回了一句:「靠!」
「你沒準備?」
「我準備是準備了,不過前兩天東西給徐悅不小心翻出來,然後給她堂哥孩子當了滿月禮」嚴冬嘆了口氣講道。
溫煦說道:「既這樣,那這鎖就算是咱倆一起送的吧,要不這禮越走越大,老實說我覺得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溫煦弄的這個沉香木就挺貴的,再加上還請名家雕,加一塊都夠用整塊黃金打一塊了。
嚴冬聽了說道:「還是算了吧,咱倆送一個,指不定孫安安以後拿這事來笑話我!我再想想!」
聽他不樂意,溫煦也就繼續吃自己的菜。
四人個大老爺們圍在一此,桌上放着熱氣騰騰的鍋子,裏面不住翻滾着紅彤彤的油,還有火火的干辣椒,不論是魚還是肉從鍋子裏撈出來的時候都掛了一層紅燦燦的顏色,吃到了嘴裏往下咽的時候似乎帶着一糰子火,一直從嘴裏沿着嗓子到了胃裏,然後暖暖的化作了一股子熱流,一下子覺得四周的空氣都不那麼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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