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的態度,在方清悠的預料之中,只是確定後,心裏還是難免失落。
洛千墨將方清悠的手牽在手心:「悠悠,不管世事如何變遷,都不會改變我對你的心。洛千墨,非方清悠不娶。」
他的手略微冰涼,可是方清悠卻感受到了暖暖的暖流流過心間。
緩緩的,暖暖的,如同他的目光望進了心裏。
方清悠抬着眸,定定地凝望着洛千墨。
「方清悠,非洛千墨不嫁。」
見方清悠如此模樣,心裏萬千冰山皆是融為涓涓春水。
「悠悠。」洛千墨不由將方清悠攬入懷中,緊緊地抱着,似乎害怕不抱緊就會失去。
同樣,又是輕輕地抱着,似乎她是易碎的稀世珍寶。
當天,返回八皇子府的時候,洛千墨將一塊寫着「吏」的牌子丟入了火爐里。
他原本計劃再等幾天再對吏部動手的,可是現在他卻不願等了。
不該留的人,在這世上多待一天,他就多一分危險。
本來為了復仇,他不懼生死,可是現在他捨不得死了。
他怎麼能捨得離開他的悠悠,更何況是生死離別。
當夜,許多人影從八皇子府里離開,前往了京都的各個方向,那些身影陷入黑夜中,很快就與夜色融為了一體。
第二天,朝廷中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在馬大人和宋大人接連被御史彈劾後,又有一位大人被彈劾了。
這一次的大人還是一位朝中重臣,吏部尚書賀大人。
若是馬大人和宋大人的事導致朝中人心躁動,那麼此刻當真是人人自危了。
賀大人為官多年,自從明德帝稱帝後就一直在朝為官,連這樣的人物都被彈劾了,這是大清洗的節奏麼?
那位御史參奏完畢之後,洛千皓只覺眼前都忽然黑了。
賀大人可是他的左膀右臂,如果之前他還不確定是誰要對他動手,現在他已經十分十分確定了。
先是一個馬大人,再是一個宋大人,如今再來一個賀大人。
這個人是要將他連根拔起嗎?
馬大人和宋大人都罷了,失了他就當吃了個大虧,可是若是失了賀大人,可就動了他的根本了。
朝中少有人知道馬大人和宋大人的人,但是卻有不少人知道他和賀大人向來走得近。
這幾天為了馬大人和宋大人的事,他忙得焦頭爛額的,如今賀大人再一出事,他感覺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就在洛千皓都準備站出來為賀大人鳴冤的時候,卻有幾位大人站了出來說話。
其中兩個,洛千皓認得是他的人。
賀大人的事,使得金鑾殿裏發生了一陣劇烈的爭吵。
那幾位大人皆是力保賀大人,可是那位御史卻是當堂拿出了多份證據,似乎是言之鑿鑿。
那位御史大人說得越多,洛千皓的面色就越是蒼白,散朝的時候,一張臉慘白如紙。
暗中對付他的人,這次顯然準備得很充分,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將他打個措手不及。
他現在的勢力岌岌可危,可是他卻連對手都找不到。
他的那些弟弟們,沒有人一個人有能撼動他的勢力,按理說應該不是他們做的。
可是不是他們,又會是誰呢?
他心底隱隱覺得對付他的人應該是洛千墨,可是怎麼都不願意相信是他。
這些年來,洛千墨空有父皇的寵愛,任是吃穿用度奢華無比,也是個沒有實權的皇子。
洛千墨當真有實力撼動他的地位嗎?洛千皓覺得答案是肯定的。
就連母后就查不出來是誰動的手,那個人應該就不是洛千墨吧?
洛千皓從金鑾殿離開的時候,腳下一陣踉蹌,一個沒注意,差點就摔倒了。
虧得身邊的一個太監眼疾手快,連忙扶住了他。
洛千皓也顧不得和這個太監說話,就匆匆去了德容殿。
早朝,爭爭吵吵了一早上卻並未出什麼結果。
御書房裏,明德帝有些頭疼地按着眉心。
一連三位大人被彈劾,而且御史彈劾的都是有根有據有證據。
這些證據里,有很多事情他都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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