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春被一口水噴醒時,只看到夜色里密密麻麻的火把,他當時以為自己在做夢,但是再定晴一看,火把旁邊的臉都是他認得的,有村長,有蘭叔,周家老大……
以前王大春只是調戲寡婦,那些被調戲的寡婦都是敢怒不敢言,因此王大春越來越放肆。但現在幾個女孩都出來作證,證明王大春想非禮周冬冬,人證物證都有,這下他逃不掉了。
加上周家老大一向不好惹,自己的女兒吃了虧,他當然坐視不理,強烈要求村長把王大春趕出大平村。
趕一個人出村子很簡單,只要村裏的長老們一致通過,王大春就可以拿到公糧一斗和三兩銀子,從此就不能村子裏了。
在大晉朝,這種做法是合法的。
王大春是一個孤兒,被趕走了也沒有人覺得可惜,特別是村里被他調戲過的寡婦們,都覺得這事簡直是大快人心。
只是,他們沒想到這事會留下後患,不過那是以後的事了。
……
經過王大春的事,南全有就不給南風上山採藥了,阿秋和周冬冬以及胖丫幾個也不准上山了。
現在村子裏都在議論王大春的事,雖然南風幾個沒有被侵犯,但如果再上山可能會影響名聲。
南風聽南全有的話,決定先不上山,等這事平靜了再說。
……
南風數了數剩下的銀子,剛好夠買兩張床。
在花錢方面她一直堅持有錢就花,沒錢就努力賺,沒必要把錢一直存着,因此她果斷去鎮上的木材鋪買了兩張床。
要換新床了,父女倆別提有多高興了,兩人先把那兩張睡了十幾年的木板床給清了出去,準備劈了當柴燒。
等把新床裝好後,南風坐在新床上,聞着淡淡的木材清香,又使勁蹦了幾下,真好,十分結實,再也沒有「吱吱」的晃動聲了!
現在這個家有新床、新桌椅,柜子裏有新衣,靠自己的雙手一點點改變,南風非常喜歡這樣的感覺。
鋪好被子後,她便去院子劈柴,卻看到南全有蹲在水缸旁邊洗包菜。
南風記得家裏的菜地沒有種包菜,於是就隨口問了一句:「爹,誰給咱們送的包菜呀?」
南全有顯得挺開心的,「野哥送的呀。」
「野哥回來了?」南風心裏咯噔一下,手裏的斧頭差點就掉下來砸到了自己的腳。
「你不知道?」南全有顯得很詫異:「我下午去菜地時看到他在淋菜,正好他家的包菜熟了就送了我一把。」
南風說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麼感覺,既欣喜又有一點生氣,欣喜的是野哥終於回來了,生氣的是他回來居然不來通知她一下。
但她很快就又想通了,野哥跟她只是朋友關係,實在沒有義務來通知她。
她把斧頭拿起來,使着狠勁地劈柴,那些破舊的床板在她的斧頭下面很快就成了一塊塊的碎片。
……
第二天,南風一早起來,看到南全有拿着水桶出門,她連忙問:「爹,你要去地里澆菜嗎?」
南全有應道:「是啊,怎麼了?」
南風趕緊說:「爹你把水桶放着,我去。」
記得昨天南全有說在菜地里碰到野哥了,不知道今天去菜地還碰不碰得到?
想見他,又不想太主動,她只能自己製造一個「偶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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