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倒是說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你把我從那網上救下來的?還是……你到的時候,我已經被人……」
「沒有!」野哥當即否認。
南風說:「那我為何在這裏?你剛剛又在做什麼?」
山腳下,野哥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越是沉默,南風便越是覺得事情不妙,她可能已經被人……看光光了?
於是她又問:「野哥,你實話告訴我,不管事情是怎麼樣的,我都可以接受的。」
野哥當然不會告訴南風,劉昌當時在對她行不軌之事。
若他說了,他擔心南風想不開。
他認為南風畢竟是一個未出嫁的姑娘,若她知道了真相,那南風該怎麼辦?
第一,破罐子破摔,嫁給劉昌?
第二,上吊自盡?
第三……
不,沒有第三。
夜色中,野哥的聲音很是平淡:「南風,你上山的時候,被狩獵網困住了。」
南風說:「我知道!」
「然後,有人從背後把你迷暈了過去。」
「恩,我知道,」南風巴巴地看着野哥,只希望他能一次性說清楚。
好一會兒,野哥繼續用深邃的眼神看着南風:「這個人,就是我。」
「你?」南風不解。
野哥為什麼要這麼做?
野哥的聲音依淡淡的:「我當時鬼迷心竅,看到你被網住了,便想要你,然後就把你迷暈了,並解了你的衣服。」
空氣像是凝結了,有好長時間的沉默。
南風呆了好一會兒,但依然不信野哥的話,她強行讓自己笑了笑:「野哥,你別開玩笑了。」
野哥的樣子依然十分認真,他拿出那條帕子說:「這條帕子上有迷陀花香粉,人吸了會喪失意識,村里人都知道這處花,我用花粉沾在手帕上把你迷暈,卻沒想到你醒得這麼快,否則我現在已經得手了。」
是的,野哥說的情況跟當時的形情一模一樣,她被網吊了起來,身後有人走過來,那人用手帕把她迷暈。
沒錯,就是那樣的情況。
可南風依然笑着搖搖頭,但那笑卻比哭還要難看:「不對,你既然這麼想得到我,那當初……我爹去你家提親,你幹嘛要拒絕?你拒絕了我,又反過來說想要我的身子,這……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我當時的確沒有答應你,可我今晚就是忍不住,南風,我覺得我們兩個玩了這麼久,應該是水到渠成了,成親前發生點什麼很正常,」為了讓南風相信,所以野哥儘量把話說絕了。
一直到這個時候,南風才覺得心裏有什麼東西在支離破碎。
水到渠成?
發生點什麼很正常?
她覺得眼前的野哥,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野哥了。
……
南風呆呆地站了起來,目無表情地往家裏的方向走去。
身後,野哥的聲音傳來:「南風,我明天去你家提親!」
「不,」南風停頓片刻,聲音也還是冷冷的。
好一會兒,她轉過身,臉上帶着一絲苦笑:「不需要了,今天別說你還沒有動過我的身子,就算你動過了,我也不會嫁你的!」
……
回到家裏已經很晚了,南全有早就急壞了,再看南風眼睛紅紅的,他就更加急了。
「風兒,你這是怎麼了?不是去種空心菜了麼?怎麼回來這麼晚?鋤頭呢?空心菜籽呢?」
南風搖搖頭,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說。
「風兒,你別什麼都不說啊,爹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怪難受的。」
南風仍是面無表情地進了房間。
但是在門關上之前,她回頭對南全有說了一句:「爹,要是野哥來提親,你就直接告訴他,我不答應!」
「……」南全有想南風這會兒不開心,一定是因為跟野哥鬧彆扭了。
可是,野哥要來提親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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