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建水庫,村長除了第二次沒有親自到縣衙去見汪建海,其它事情他可是一樣都沒少干,可功勞全讓南風那丫頭賺了。
現在村里人都在夸南風,仿佛他這個村長只是起了個輔助作用。
特別是他那兩個不懂事的弟媳婦還在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着:
二弟媳把一塊肉掰開半邊給自己的女兒,一邊吃一邊說:「知道嗎?我下午在菜地里遇到周二爺了,大傢伙都圍着他轉,說他這次賺大了,雖然三個兒子不中用,但那野哥可是一個頂三個的,還有風丫頭,以後遲早要嫁野哥,這說明什麼?穩賺不賠啊,雙箭合壁啊。」
三弟媳:「去去去,別以為聽了兩回戲就會用詞了,雙箭合壁是這麼用的嗎?明明是一箭雙鵰。」
二弟媳:「那就別用詞了,反正周二爺賺大了就是。」
三弟媳也叉了一塊肉:「可不是,今天在山上分錢的時候,我特意去瞧了那南風幾眼,我個娘啊,差點認不出來那就是南風,以前又丑又傻又髒的一個丫頭,咋就變得那麼水靈了?臉上的膿瘡完全不見了,人也精得很,還長個兒了,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的。」
二弟媳:「對,一看就是能生的。」
三弟媳:「這次文軒虧大了,上回硬要退婚,我們都勸他別退……」
二弟媳在桌子底下踢了三弟媳一腳,三弟媳立馬住嘴。
文軒娘使勁地「咳咳」兩聲,再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虧啥虧?建水庫那事兒你們也看在眼裏了,文軒爹和文軒忙前忙後的,怎麼就是南風和野哥兩個人的功勞了?對,那風丫頭是不傻了,變漂亮了,但我們家文軒虧哪了?明天童試就要放榜了,文軒鐵定要中狀元的,他將來要娶什麼樣的妻子不行?長得好的,家世好的,聰明的,多的是讓他選的。」
莫文軒有些不耐煩:「娘,別說這個了,我才多少歲,不急着娶親。」
文軒娘只得閉嘴了,她不說話,也不准別人不說話:「聽到沒有?我們家文軒不喜歡議論這種小情小愛的事,他現在只想一心讀好書,你們誰都別說了啊。」
二弟媳撇了撇嘴,「行,那就不說了。」
三弟媳也開始扒碗裏的飯。
……
飯後,村長和文軒娘回了自己屋裏。
文軒娘憋了好久的氣終於可以撒了:「明明建水庫這事兒你跟軒兒兩個人就可以做好,那南風和野哥不過是臨時插了一腳罷了,要不是你當初膽小怕事,擔心水庫的事兒搞砸了,村里人會把南風和野哥兩個捧上天?」
村長脫了棉大衣,再點燃房間的火爐烤着火:「怎麼你又怨起我來了?你知道我一村長壓力有多大?萬一搞砸了那是要丟了位置的,南風和野哥有功勞,就讓他們有功勞唄,只要這兩個人在我們村里,以後有事還是他們扛。」
文軒娘悶悶不樂地坐在床上:「可你聽聽老二媳婦跟老三媳婦開口閉口就是我們虧了,我們虧哪了?南風是變好看了一些,那也是相對以前的樣子,她要是跟鎮上的姑娘一比,那還不是醜丫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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