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也拿到了同樣多的錢,還有莫文軒。
山上太冷了,南風一拿到錢便裹着棉衣再吸着鼻涕對野哥說:「野哥,咱們趕緊走吧?」
「好,」野哥跟上南風。
莫文軒在後面看着野哥和南風離開。
雖然野哥很高大,力氣更大,但莫文軒潛意識裏覺得野哥配不上南風。他認為野哥長得太醜,又是撿來的,來路不明,要是周二爺哪天不在了,野哥在村里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再說,根據這些天的觀察,他也發現野哥和南風在人前並不親近,完全沒有小兩口的感覺。
或許,南風和野哥應該就是玩得好罷了。
……
南風和野哥一邊下山一邊聊着天。
南風問:「馬上就要過年了,你有什麼計劃沒?」
野哥淡淡地說:「累了兩個多月,該歇一歇了,打算睡上個兩天兩夜。」
的確,這兩個月一直是他在打頭陣,又要指揮又要幹活,肯定忙壞了。
南風說:「那離過年還有五天呢,你總不會睡上五天吧?」
「剩下幾天幫周二爺置辦年貨,打院屋子,貼上對聯,應該就是這樣了,你呢?」野哥問南風。
南風搖搖頭:「我呀,跟你差不多吧,聽說鎮上熱鬧,打算帶我爹去逛逛。」
野哥點點頭:「這樣也好,南叔應該多出去走走。」
「……」
南風回到家,第一件事又是數錢。
不一會兒,南全有給南風端來一碗薑湯,南風馬上吸着鼻涕說:「太好了爹,我正想喝這個呢,山上風大,不幹活干坐着很容易感冒,冷死我了……」
她端起薑湯一下子喝完了。
南全有說:「可不是,山上冷,你又沒穿多少衣服……」
但南全有突然不說話了,而是看着南風身上這件灰色的棉衣:「咦,我記得你出門的時候,這棉衣還在晾着呢,你中途回來過?」
南風臉一紅。
野哥不但速度快,行動更是無聲無息啊。
「恩,是……回來了一次,因為回來得急,所以就沒有找你。」
「原來是這樣,」南全有沒有絲毫起疑。
南風趁機轉移話題,她問:「爹,咱們家往年都置辦些什麼年貨呀?」
一問到這個,南全有的神情突然就黯淡了下去:「往年哪有什麼年貨可置,能吃上肉就不錯了,你也知道爹這腿……」
南風馬上打斷南全有的話:「爹,您別提那些有的沒的了,這樣吧,明天我帶您到鎮上,你想買啥就買咐。」
「這……」南全有呆呆地問:「可是我這腿?」
「咱們先走一段,再看看有沒有順路的騾車或馬車,要是有的話,咱們就可以坐車去,要是沒有,咱們就慢慢走着去,反正回來可以雇一輛車。」
南全有說:「也行,只要你別嫌我走得慢。」
「當然不會,路上會有一些人賣燒餅的,我們一路走一路吃!」
「那是最好不過,」南全有充滿了期待。
「……」父女倆又說說笑笑起來。
……
村子的另一頭。
已經到吃飯時間了,但村長家卻沒有這麼歡天喜的地氣氛。
村長一直繃着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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