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姐姐,」南風說:「從大平村來的。」
守門的上下打量了南風一下,完全沒有懷疑,他便指着裏面:「那排木屋的背後,現在他們踢蹴鞠呢。」
那就是上體育課了。
南風笑了笑:「那我進去看一下沒有問題吧?」
「沒有,你去吧,那孩子平時老是一個人玩,你是他姐姐,多鼓勵一下他,讓他不要總是一個人悶着。」
「好咧,我知道了!」
南風便往那排木屋後面走。
老遠地就聽到男孩子們的傳球聲,再走近去,就看到在一幫大男孩中靈活地跑着的司馬廣兒,不過因為年紀他即使跑得滿頭大汗也沒有人把蹴鞠傳給他。
這學院裏教書和的都是男的,除了一些負責煮飯的老媽子外,就沒有女的來了,現在有人看到南風往這邊走過來便停下來不踢了。
後來,越來越多的男孩也停下來不踢了。
他們都紛紛轉過身看着南風。
南風走在綠茵草地中,面帶微笑,身材纖細,身着一襲紅白相間的裙子,風吹來,頭髮也隨風飛了起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讀對賢書之人,不可輕易表露出色相,所以他們都只能看着,甚至不敢發聲,就怕侮辱了聖賢書。
而司馬廣兒也看到南風了,他看到南風的那一刻,先是驚喜,然後就一陣沮喪。
他剛剛在踢蹴鞠的時候並不神勇,一定難看死了,風丫頭一定看到了,丟死人了!
她怎麼這個時候來?
南風只走到場邊就沒有繼續往前走了,而是笑着喊了一聲:「廣兒。」
那群書生終於反應過來了,原來是找司馬廣兒的。
這小子,蹴鞠踢得不好,卻有美人來找,也真是有福氣。
司馬廣兒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朝南風慢吞吞地走了過去,他還是在糾結自己的洋相被風丫頭看到了。
但風丫頭似乎根本沒有把重點放在他踢球上,他才走近,南風便掏出帕子俯着身子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在她俯身的那一刻,一陣香味撲過來,司馬廣兒的臉又紅了。
「瞧你,滿頭大汗的,累不累啊?」南風問。
「不累,」司馬低着頭應道。
南風替他擦了汗,又問他:「你現在是上課呢還是自由活動呀?要是上課,我就改天再來看你,反正我也是路過。」
「自由活動,」司馬廣兒說,然後他轉過身,看着自己那些同學都有意無意地往這邊看,蹴鞠也不踢了,他便拉了拉南風:「風丫頭,走吧,不要在這裏聊了。」
「噢,好啊,」南風便跟在司馬廣兒後面走。
司馬廣兒帶着南風走到木屋前的石板凳上,那裏恰好遮住後面的蹴鞠場,那群虎狼一樣的同學就看不到風丫頭了。
「風丫頭,你這些是什麼?」司馬廣兒指着南風手裏的木盒子問。
「這個啊,茶,清心茶,朋友送的,說是可以治失眠的,」南風說,又問司馬廣兒:「要不要給你一盒,正好我今天來看你也沒有買東西,就借花獻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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