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廣兒正要伸手接,可南風馬上又拿了回去:「算了,還是不給你了,你正處於長身體的階段,萬一這茶不適合小孩子。」
瞧,她總把他當小孩子。
司馬廣兒撇撇嘴,不給就算了。
隨後他又看着南風:「風丫頭最近有心事!」
「有這麼明顯嗎?」龍三看得出來,這小屁孩居然也看得出來。
司馬廣兒反問南風:「不明顯嗎?」
村裏的人都說南風可精明了,可在司馬廣兒看來,她就是傻丫頭一個啊。
「風丫頭,你有什麼心事,不防說出來聽聽。」
南風笑了笑,她心裏的話不能跟別人說,但是可以跟小屁孩說啊。
然後南風便看着遠處,再嘆了一口氣:「野哥去了外地。」
「所以你想他了?」
「更多的是擔心吧,他要去做一件大事。」
「身為男兒,自然要做大事,」司馬廣兒說。
「噗,」南風笑了笑:「在你眼中,什麼是大事呀?」
司馬廣當然不服:「你別小看人了,夫子說了,平庸之人,一日三餐就是大事,平凡之人,天倫之樂就是大事,不凡之人,修身治國平天下,就是大事。野哥是幹大事的人。」
「小屁孩,懂得還挺多的嘛,你的意思是野哥是不凡之人嘍?」
「你都跟他成親了,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司馬廣兒白了南風一眼。
「我當然知道,就是擔心而已啊。」
「你擔心也沒有用,如果一個人註定就是幹大事的,那你是沒有辦法阻止的,你得讓他了無牽掛,放手去干,」司馬廣兒不過是將夫子平時所說的話轉達給南風而已。
因為夫子常說,身為鴻都學院的學生,一定要胸懷天下,要想着將來修身治國平天下,要知道怎麼說服家人讓自己走得更遠,不為俗事所困。
南風聽了卻像是醍醐灌頂般,心情仿佛一下子順暢了很多,於是她站了起來,再拍拍司馬廣兒:「跟你聊天真開心,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你繼續踢足球吧,加油!」
風丫頭還真的是說走就走。
司馬廣兒小小的身影依然坐在石凳上,他在想,野哥究竟要做什麼大事?自己只顧着勸了,竟也沒問一下。還有,足球是什麼東西?
這風丫頭該不會覺得蹴鞠是用腳來玩的,就自作聰明地把名稱改了吧。
傻丫頭!
司馬廣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
南風睡前泡了龍三送給她的清心茶,喝了之後再上床睡覺。
以前總是想着野哥,但現在她開始思考司馬廣兒的話了。
野哥是一個胸懷天下的人,大平村困不住他,和平縣困不住他,這個省城也困不住他。
其實道理她都懂,可當她真的知道他在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她就會替他緊張。
想着想着,竟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比以往睡得都要早。
……
京城。
天已經黑了,一輛馬車停在一處宅子的後門處。
宋丞下車,往門裏悄了三下之後,門便開了,宋丞進了門裏,野哥則在外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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