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馬車行駛了一段路後,野哥還是說了:「妮妮是我的妹妹,已經不在人世了,那副畫是我十七歲的時候她替我畫的。」
南風心一痛,頓時撫着野哥的背:「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沒關係,」野哥握了握南風的手。
去清水鎮上的人不多,南風想把野哥的注意力轉移,於是便跟野哥說:「要不你教我怎麼趕馬車吧?過段時間我也想一輛馬車呢。」
這一帶很少有女子趕馬車的,一般的小姐都會雇一個車夫,但野哥以前見過世面,不要說女子趕馬車,就算騎馬他都沒覺得有什麼。
「好的,等到了前面較為平緩的路我再教你,」野哥說。
南風覺得野哥真細心,現在這一段路較彎曲,還有一些顛簸,前面那一段則平緩一些。
等到了平緩的那一段,野哥便騰出一些位置來,再教南風怎麼趕馬車,他教得極為認真:「馬兒會聽一些基本的口令,比如開始跑了,你一鞭下去喊一個口令,要減慢的時候勒一勒韁繩,它便知道要慢慢跑,具體看你要它跑多慢了……」
南風學東西一向挺快的,沒一學兒就會了,接下來那一段路都是由她來趕,野哥便悠哉地靠在前室門邊偶爾指點一下。
順便欣賞她美麗的側臉,這妮子幹什麼事都會全身心投入,趕個馬車也一樣。
過了清水鎮往大平村方向時已是午時,野哥想把南風換下來,由他來趕,但南風趕馬車趕上癮了,不願意讓,野哥又擔心她餓,便從後面拿出幾塊桂花糕餵她吃。
……
南風的馬車經過村口榕樹下的時候,便有不少人村民來看熱鬧了,村里平時沒有馬車,現在好不容易進來一輛,趕馬車的又是個姑娘,便個個跟在後面看,南風到了村口就開始減速,再一個個挨着打招呼。
到了家沒多久,院子便圍滿了人,南風給他們一一分了點心,而野哥則替南風把其他東西拿到屋裏。
南風家的新房才蓋到一半,所以野哥還是替南風把東西拿到舊屋。
南全有和林巧雲還有福哥不知道南風今天回來,他們去田裏給土豆施肥去了,有一個已領到點心的小男孩就自告奮勇去幫南風把爹叫回來。
南風讓野哥先把馬車趕到周二爺處,畢竟她家已經到了,要是不快點去見周二爺,周二爺該有意見了。
野哥點點頭,但又跟南風提了一句:「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當然是成親的約定。
南風點點頭,「放心吧,不會的,你……儘管上門提好了。」
野哥這才上了馬車。
野哥走後,剩下的已經分到糖果點心的眾人也相繼離開了,還有一些小孩跟在野哥的馬車後面,他們覺得只要跟着野哥接下來還會有吃的。
又在屋裏等了好半晌,南風這才聽到福哥興奮的聲音:「南風姐姐,南風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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