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香蔻坊這麼久了,她其實也能獨擋一面了,要不是這樣,南風就不會交待她獨自看店了。
這輛馬車前面有一塊帘子,野哥在前面趕車,南風就把帘子掀起來看他,並且一下子從成熟老練的老闆還化身為問題少女。
「天天戴着這張麵皮,不難受嗎?」
「習慣了就好。」
「我是真的一點都看不出現在這張臉不是你的臉,你說的那位很厲害的易容先生是誰啊?」
「一名江湖中人,姓道,平時神出鬼沒,這個人很難找,」野哥說。
「那你是怎麼找到他的?」南風對江湖的事也好奇了起來。
「有一點恐怖,你真的想聽嗎?」野哥問。
他一直不提這事,就是怕壞了氣氛,畢竟他每次露出真臉的時候,都是跟南風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
南風的好奇心已經被牽引了出來,「還是聽聽吧,再恐怖的事情我都經歷過了,還怕這個嗎?再說回大平村還有這麼遠的路,不聊聊點會很悶。」
南風指的是穿越的事情。
「好,」野哥繼續趕着路,聲音低低的啞啞的:「這個人姓道,江湖人又稱他為真亦假先生,擅長做臉皮,但是你知道他所做的臉皮都是從哪裏來的嗎?」
「從……另外一個人臉上取下來的?」南風問。
她在電影上看過這樣的情節,所以不難猜。
「不是從活人臉上刮下來的,是從死人,」野哥的語氣淡淡的。
南風打了個冷戰,「死人?那你臉上這一張……也是死人的了?」
突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野哥回頭看了一眼南風,再笑了笑:「應該是的,但具體人是什麼時候死的,是哪裏人,我不得而知,當時只覺得這一張極其醜陋便選了,如果早知道我會認識你,就不會選這一張了,哪怕挑一張平庸點的。」
南風乾脆坐到野哥旁邊跟他一起趕馬車,隨後再摸着他的臉,覺得還是有溫度的,只不過比一般人的體溫低一些。
南風不可思議地說:「你說得對,若不是你自己承認,沒有人看得出來你的這張臉是假的。那你剛剛說他很難找,後來又是怎麼找到的呢?」
「他並不是什麼人的生意都接,得給他送禮,送的禮合他當時的心情他才會接。江湖上找他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能送到稱心的禮物的人不多。」
馬車已經出了縣城,正往清水鎮趕去,野哥趕馬車的技術也是一流的。
「那你當時送了什麼?」南風好奇。
「一個祖傳下來的東西,」這事情似乎勾起了野哥的傷心事,因為他的神情瞬間變得黯淡下來了,南風心疼,便抱住了他道:「好的,那我不問了。」
「恩,」野哥淡淡的,當是默認。
南風想起了那副畫,想到那個署名,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野哥,那妮妮是誰?」
不知是不是這個問題戳中了野哥的傷心事,他竟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南風趕緊從後面抱住他,「算了算了,如果不想回答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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