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為什麼每一個地方都會有我陳觀水的出現?
我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陳觀水抬腳踢飛了倒地的電瓶車,橫飛而出,砸倒了五個人里的三個。揮舞拳頭而上,輕輕脆脆的兩下,剩下的兩個人立撲。
難得今天心情好,地上躺着的五個人罪不至死,自己對他們也沒有惡感,所以自己現在不殺人,只是把他們打暈。陳觀水隨手掏出懷裏的那六萬塊錢,砸在地上一個看起來是領頭的粗壯男人的臉上。
「拿着吧。這是我賞你們的。」
粗壯男人傻傻的接着錢,看着陳觀水的臉,已經徹底的懵逼了。
尼瑪啊。
我們接到的命令明明是綁架那邊的魯紅河好吧?陳寂大姐給我們下的命令,我們也沒有聽錯啊?眼前的這位大神,你他馬是從哪個地方跳出來的啊?
粗壯男人的腿被電動車狠狠的砸了個結實,明顯是砸傷了骨頭,砸破了肉,流出的血都濕了褲子。但是粗壯男人一點都看不出疼的樣子,利索的端正跪好,撿起陳觀水的錢,雙手高高的托起來,深深低下頭,裝足了十萬分的孫子,大聲的喊出來:「水哥,你饒了我們吧!」
你饒了我們吧!
你這幾天殺人殺的手都紅了啊!東海市道上混的哪一幫人馬不知道你水哥的鼎鼎大名!橫挑強梁,對抗國家,東殺日本,西殺美國,今天早上聽說出了海,晚上剛才道上就傳聞大哥你又殺回來了,殺的一地都是人頭!
是的,水哥,道上的已經傳出來了,不管是哪一路的人馬遇到眼前的這位爺,能跪下來就絕對不要站着,能躺下來裝死的就絕對不要跪着。不管他說的是什麼話,只要能活着從他身邊走過去,就算是讓自己裝狗,自己也得吠兩聲。
「呵呵,你們知道我是誰啊?」陳觀水眉毛挑挑。
剛才被上百個軍警逼的丟掉車,狼狽而逃。等到了東海市警備司令部,站在外面的一棟小區十二層居民樓的頂上往那邊一看,我滴那個神啊,坦克都準備好了。就看見悽厲的軍號拼命的吹響,司令部里的人比面臨第三次世界大戰還要瘋狂。所有的士兵劈掛整齊,衝進各個建築的陰影,密密麻麻的槍口伸出來,活活把一個莊嚴肅穆的司令部變成了一隻刺蝟。
關鍵很難得的,陳觀水發現自己竟然看到了程蕾。她穿着一身迷彩綠,扣着一個大鋼盔,慌慌張張的跟着一群彪悍的女戰士跑出一個營房,像模像樣的和大操場國旗下的那幾個將軍匯報。
一共二十五架坦克,炮門打開,陳觀水能從炮口裏感覺到那裏面藏着的殺氣。
從旁邊的長門國際機場很快就飛來了三架武直,繞着圈在司令部上空飛行。
陳觀水無語。
現在的局面成了一個死結。自己只是想找一下自己的女朋友,想和她說點話,談談人生,談談理想,然後再啪啪啪,結果就變成眼前這種模樣。
粗壯大漢不敢抬頭,旁邊的那兩個被電動車砸倒的男人現在也醒悟過來了,立馬瞬間忍住了痛,姿勢正確態度誠懇誠意滿滿的跪了下去。他們的大哥還能捧着錢,他們就只能把臉貼在路磚上。
「水哥,你的照片大姐都發給我們了。我們是安和公司的,杜如梅先生的人,他是杜草昧先生的弟弟。水哥,你和杜草昧先生一起做事,我們都是一家的,你就饒了我們吧!」
陳觀水挑挑眉毛,掃了一眼地上的三個已經服軟的男人,再掃一眼面前站着的那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僵死在那裏的魯紅河。
陳觀水甩了一手,手在空中揮舞,就像是在驅趕蒼蠅。
「嗤嗤嗤」
空氣中有什麼東西在飛過。
然後陳觀水的手在空中連着抓了三下,鬆開指縫,三顆滾熱的彈頭叮叮噹噹的掉在石板上。
陳觀水衝着魯紅河直搖頭,上次自己救的是他老婆,這次就變成了自己來救他。但是他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就值得讓人動用狙擊手的呢?
彎腰,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碎地磚,顛顛手,轉身,掄圓了扔出去。
「咻」
陳觀水完美的在別人的面前表演了一次「如何利用超能力來殺人」。磚塊從陳觀水的手裏獲得了一個比火炮出膛還要兇猛的力量,沒有像普通扔石頭一樣走拋物線,而是和真的炮彈一樣筆直的飛出,筆直的穿過背街巷道上方的樓房空隙,准準的飛出一百五十米的距離,砸進一座二十四層高樓的第十四層,砸碎了那一扇虛掩的窗戶,砸碎了裏面的那個狙擊手的人頭。
「咣」一個很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咣」從廚房跑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的嚴師傅,大銅勺掉到了地上。
粗壯男人跪在地上已經忘了身上什麼地方在疼,張大着嘴,「啊啊」想說些什麼卻總是說不出來。
他能說什麼?
他什麼都不敢說了啊。
剛剛還覺得自己有可能從眼前這個殺神的手底下找回來一條小命,自己今天出門之前老婆給觀音菩薩上的香看樣子是顯靈了。要知道公司裏面通報的消息,遇到陳觀水的人,連續好幾個晚上遇到陳觀水的人,幾乎全部都是死掉了。一百四十多個人啊,全部都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殺掉了啊!
現在又殺了一個啊!
粗壯大漢的眼淚不知道怎麼的就流下來了。
陳觀水拍拍手,施施然走過去,站在魯紅河的身邊,盯着他看。準確的說,是在盯着他的耳機在看。
很有意思,竟然能看到一個帶着濃濃綠色光芒的電子儀器。和自己手心裏冒出來的綠色氣息一個樣子,都是那種生機最盎然的翠翠的嫩綠色。而且看旁邊的人完全沒有察覺,甚至連佩戴着它的魯紅河也沒有絲毫的反應,可能耳機上的綠色光芒也和綠色氣息一樣,是普通人根本看不見的特殊存在。
「好久不見,魯紅河。」陳觀水現在的心態很好,還有心思和人家開玩笑:「你現在還不跑路嗎?我敢說,警察還有三分鐘就會來了。」
魯紅河鐵青着一張臉,死死的盯着眼前滿面都是笑容的男人,一句話都沒有說,一秒鐘也沒有耽誤,立刻轉身就走。
魯紅河知道自己不是陳觀水,陳觀水能隨便一跳就跳上四五高的牆,能在大樓外立面上垂直奔跑,換成他就只能乖乖的在地面上老實的走路。陳觀水可以不管不顧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闖進民宅,還能非常奇葩的每一次都挑到他正好能用到的那一個空房間,但自己卻只能靠着磨鍊出來的偵查技巧和耳朵裏面的「女兒」。
至於那邊跪着的五個人,和那邊樓上打了自己三槍又被陳觀水反殺的那個人,這筆賬我會記下來的。
魯紅河一邊跑,一邊做着變裝。側耳聽着「女兒」有點小興奮的聲音,跟隨着「她」的指引,很準確的拐進了路邊的一處密集的民房區,很輕易的就消失在了錯綜複雜的巷道里。
陳觀水卻沒有跑,反而是坐了下來,欣賞着那個粗壯大漢瑟瑟寒風中涕淚橫流。
捧着錢,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不想死,卻找不到藉口。想逃跑,又沒有膽量。心裏越是想着關於眼前這位殺神的資料,粗壯大漢越是沒有底。
陳觀水的戰績,實在是太過於的彪炳千秋了。道上的任何一個人,哪怕只能做到陳觀水的百分之一,就已經足以帶上「雙花紅棍」的名號去闖世界。但是真有這樣的人,估計也就囂張三天,就會被政府的紅色鐵拳徹底鎮壓下去,死的連渣滓都不剩。
而眼前的這個,已經連着四天晚上殺人了。
「說吧,杜如梅讓你們來殺魯紅河的?」陳觀水很好奇,一點都不擔心外面的街道上有人看到這邊的異樣,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
還好,這邊的情景雖然很慘,但看上去明白着就是一個黑社會的大佬也就是陳觀水,在發落下面的小弟。看那三個男人跪着的那種慘樣,流着血也堅持跪在那裏不敢動,捧着錢也要一直舉過頭頂,還有誰敢過來圍觀。嚴師傅早就癱軟在旁邊的地上,心跳早就上了一百五,都有立馬去死的節奏了。
也就是遠處的那棟大樓,窗戶破裂的聲響太嚇人,可能房間裏面還有被綁架的人,反正是已經報了警,警察也正在往這邊趕。但總是那邊有槍,又有屍體,大頭全去了那邊。尋找槍擊落點的人被派出去了好多,往陳觀水現在這個地方趕的兩個女警察,好巧,是陳觀水見過的。
就在今天的早上,浦江東面的老軍區大院裏,三棟破爛的老房子裏,看管着劉濤的那兩個警察。一個三十多歲很老練但是也很兇的大姐,一個二十歲剛出頭萌萌的小女警。
「啊咧怎麼是你啊?」小女警拐過街口,看到的就是陳觀水。
這怎麼辦啊?
為什麼我到哪裏,你就到哪裏啊?
還有,這邊的事情看上去好像很嚴重的,我要不要向上面報告呢?但是如果我報告的話,他會不會打我啊?不過話說回來,他好像還是蠻帥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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