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總在不經意間,兩個奇怪的男人的手就能握在一起。
陳觀水靜悄悄的沒有驚動其他任何人,消失掉了。吳清晨把那個已經崩潰掉的柳秘書丟進了監獄實驗室,讓那裏面的教官繼續s1實驗。
「喂,請問是曹院長嗎?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吳清晨拿出一個本子,找到一個東海市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吳主任啊,什麼事情還要你專門打一個電話來?京城那邊好東西那麼多,你還需要我幫你?」電話對面是一個很爽朗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曹院長,人力有時窮嘛。這不,我聽你買了不少鹿肉。正好我家老頭子想吃,現在這個時候我怎麼去找啊。麻煩你割捨一下,切一塊給我。」
中年男人聲音突然冷了下來:「鹿肉?」
吳清晨在電話這邊笑了一下,「沒錯,我要的是公鹿的鹿肉。路上怕壞,你幫我把肉做熟了吧。我家老頭子下個星期正好有活動,還有三天,你能把東西準備好吧。」
中年男人不話,一直等了很久才道:「好,我只幫你這一次。」
吳清晨笑的很大聲:「怎麼?曹院長,現在想做好人了?想和我這個了?下個月,我會去東海,我們見面聊。」
中年男人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件事情是佈置下去了。下面要看的,就是效果了。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吳清晨丟掉電話,喃喃道。
遙遠的東海市,中年男人卻是憤怒如同雄獅,把房間裏面所有能砸爛的東西統統都砸掉了。
「我草尼瑪!你個混蛋,竟然敢這樣要挾我!」
中年男人砸了很久,最後卻只能頹然坐倒。
吳清晨掌握着他的一些秘密。在暴亂之後,中年男人本來以為他做過的事情已經被掩蓋了。但是事實上,吳清晨卻乾脆的給了他一棍。明確的證據,明確的證人,還有明確的要挾,誰讓吳清晨的手下也有異能者隊,也有執法權呢?
吳清晨想讓他做的事情,他知道是什麼。的是暗語,只不過是為了搪塞監聽的那些人。但是指代的東西卻是很明確,中年男人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但他無法拒絕。
「呵呵,怪他的了。反正事情鬧大了,天塌下來,也不是我這個人物先倒霉。」
在東海市的郊外,盛瑾瑜狠狠的把肖銳摜在了地上。
「姐,你輕。」肖銳痛苦的喊了一聲。
手指搓了一個響聲,很快的就從幾十米遠的一個居民裏面跑出來十幾個人。這些人就像是肖銳親身爹媽一樣的心翼翼的把他攙扶了起來,抬進了屋,仔細的為他收拾了身上的傷口。
「姐,剛才謝謝你了。」一邊被那幾個專門挑出來的還算好看的女人清洗着身體,一邊還要和盛瑾瑜口花花。
肖銳現在的心情很奇怪。大仇得報,兩個仇人現在都已經被自己親手殺死了,自己應該很高興的。但是想起那個操縱了自己的黑影,肖銳心底就是一陣陣的冰冷。肖銳現在回過頭來看,自己一路上所做過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像是提線木偶一樣受着那個陳觀水的控制。每一次自己要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都是他發過來了最詳細的信息,也是他指明了自己必須要走的那一條路,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其他的選擇。
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但是肖銳只能忍耐。
盛瑾瑜散掉了手裏的大劍,安靜的站在肖銳的身邊,安靜的看着他在享受。
「滴」是盛瑾瑜身上的手機響了。
「喂,是瑾瑜嗎?」對面話的不是盛同濤,而是盛同濤身邊的一個秘書。一個不是很好看的女人,卻很厲害。不是用身體,也不是用心機,純粹是用工作能力得到的盛同濤的賞識,然後被一路提拔。但是盛瑾瑜不喜歡她。
所以盛瑾瑜不話。
「瑾瑜,你在哪裏?盛書記很擔心你。」女人只很簡單的話。不很多,直很簡單的東西。但是簡單的東西,裏面的意思卻很多。
盛瑾瑜仍然不話。
「瑾瑜,你剛才做的事情,盛書記已經知道了。他讓我對你,他是站在你的身後的。」女人的聲音很堅決,很果斷。
但是盛瑾瑜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如果支持我,為什麼不自己打電話和我?中間隔着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你是什麼意思,爸爸?」
但是思緒卻很輕,在腦海裏面剛剛產生就已經消散掉了。盛瑾瑜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裏面發生的改變。在融合了一顆聖種之後,自己的感情好像全部都被抽走了。憤怒、愛情、憐憫、嫉妒、傷心、愉悅,全部都沒有了。現在自己心裏還剩下來的,就是理智和冷靜了。
就像是一個機械人,冰冷的站在空曠的世界裏,感受到的一種沒有同類的孤獨。
沒有任何的同類。
眼前的男孩很特別,但是他仍然不是自己的同類。他有很強大的能力,但是他仍然是一個很脆弱的人。像這個男孩子一樣的敵人,自己一劍下去可以輕易的殺死十幾個。哪怕是他控制了再多的人,也仍然不是自己的對手。
前面的城市裏面有一個自己的同類,但是自己卻不喜歡她。那個叫韓雪的女人,身上有一種讓自己很反感的感覺。可能是自己天生的對她排斥,也可能是她也對自己有同樣反感的感覺,從自己得到新生之後,自己和她竟然沒有見過一次。
突然間,盛瑾瑜甩手從虛空之中凝結出大劍,擺出守衛的姿態,看着外面的天空。
「姐,怎麼了?」肖銳看到盛瑾瑜的樣子,他也很緊張。這個地方只有這五戶人家的房間,所有的人都被他控制住了,也都集中到了這個房子裏了,但是只有十六個人。老弱病殘,沒有一個是壯勞動力,也沒有一個有着戰鬥力。
天空之上,有風颳過的聲音。輕巧之間,房屋就變成了沙塵。紅色的霧氣,有着最強烈的腐蝕性紅色的風,就像流動的水一樣捲走了所有的碎粒。
紅色霧氣浩浩蕩蕩,從天空之上一路砸了下來,籠罩住了周圍上千米直徑的範圍,把這裏變成了一個割裂的空間。
紅色霧氣飄蕩,農田裏面的莊稼枯萎,道路兩邊的大樹幹枯,一切的金屬全部鏽蝕成了碎渣,連塑料都沒有支撐很久。就像是風化作用的快進模式,把上千上萬年裏面發生的時間濃縮到了幾分鐘裏面。肉眼能夠看到的,周圍的一切快速的消散。連肖銳控制起來的那些人,還有除了泥土之外的所有東西,全部都消散掉了。
「下面的好像是盛瑾瑜?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從天空落下的,是顏戀塵。
面對她的卻是盛瑾瑜手裏的大劍。大劍光芒啞暗,卻讓顏戀塵有顧忌的站在遠處。
「盛瑾瑜妹妹,你難道忘記了前面的事情了?」顏戀塵的臉上有着隨性自然的笑,像是不把現在的對峙放在眼裏,「你還是我的玫瑰社裏的人,你難道都忘記了?」
霧氣捲動,卻每一次都在吞噬肖銳的時候自然的向兩邊分開,就像是知道如果吞噬掉他會帶來一種最恐怖的下場。
「呵呵,果然是世界已經崩潰了嗎?」肖銳從黑色手錶裏面掏出一支很的試管,捏在手裏神經質一樣的笑了起來。
試管很薄,輕輕一捏就會碎掉。試管裏面的液體是一種青翠的色澤,就像是植物的精粹精華。但是盛瑾瑜和顏戀塵,卻都直覺的走到了遠離肖銳的地方。
「這個是什麼東西?盛瑾瑜妹妹,難道這就是你從那個基地裏面得到的好處?」顏戀塵的臉上帶着笑,眼睛裏面卻閃爍着冷光。所有的心,全部都落在肖銳左手手腕上的黑色手錶。
顏戀塵的心裏在想着什麼,沒有人知道。
不過顏戀塵確實也是很快就把肖銳放在了一邊。顏戀塵看着盛瑾瑜,感受着她身體裏面傳出來的那種力量,也感受着她眼睛裏面出現的那種空洞和純潔。
「盛瑾瑜妹妹,聽你和很多女人都在一起接受的培訓?」顏戀塵眼睛裏面帶着一種危險的光芒,開始引導着話題。
「那麼你知道韓玲那個女人現在在做什麼嗎?」
回答她的是盛瑾瑜狠狠劈下的大劍。劍勢狠厲,卻只斬碎了一個紅色液體組成的人像。
紅色霧氣捲動,在另外一個地方重新凝結出了一個顏戀塵。她捂着嘴,輕笑道:「盛瑾瑜妹妹,你還是這麼可愛?不過,你的那個男朋友呢?是誰殺掉了他?難道你不想着報仇嗎?還是你已經不準備報仇了!」
迎接她的仍然是盛瑾瑜的大劍。
這一次,大劍的鋒芒上帶起了綠色的光芒,如同切割果凍一樣的切割開了紅色霧氣,也切割開了那個顏戀塵。
霧氣捲動,卻抹消不掉那一劍切割出來的縫隙。就像是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出現在了空間裏。
顏戀塵終於是皺起了眉頭,很輕,卻仍然是感覺自己遇到了難題:「盛瑾瑜妹妹,難道這個就是你身上得到的能力?你付出那麼多,才得到這種東西,不覺得你的付出太可惜了嗎?」
「是嗎?」
盛瑾瑜第一次開口。輕輕甩着手裏似乎沒有任何重量的大劍,眼睛裏面的空洞越來越多,大劍越來越灰暗。
再一次,劈上了顏戀塵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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