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水在向南方飛,從伊爾庫茲克飛到烏蘭巴托,然後再飛過戈壁,飛過草原,從燕山上飛過去,一頭扎進京城。
「他來幹什麼?」吳清晨看着大屏幕上顯示的那一道粗粗的紅線,皺着眉頭問道:「是誰做事情不心?是誰把他引過來的?」
旁邊的秘書抽出一份報告,推到吳清晨的面前,低着頭心的道:「吳主任,這是前面十二個時裏面發生一些事情,我們分析陳觀水先生可能是為了這些事情來的。」
吳清晨卻連報告都不看,直接拿起來甩手就扔在了一邊:「狗屁!你們這幫人眼睛就這麼嗎?腦子都被狗吃掉了嗎?連這事情都想不明白嗎?因為這事情?這就是你們找出來的理由!我剛才的是什麼?這是哪個王八蛋做事情出了紅線,才讓他過來的!現在東海那邊有什麼法?章副總理那裏有沒有什麼新的消息?」
秘書懦弱的低聲道:「東海那邊一直都沒有回覆。我們派進去的人都被架空了,根本接觸不到那些機密。章副總理對陳觀水發過去的信息看的很緊,我們的人得不到一手的資料,都是聽她們轉達的東西。」
秘書的聲音越來越低。
吳清晨呵呵一聲輕笑,秘書卻瞬間抖了一下。果然,吳清晨很溫柔的把手掌放在秘書的臉上,輕輕的摸了起來:「柳,你跟了我也有七年了吧?你最近是不是被你家老公草傻了,還是和宋司長偷情吃多了他的種子?你這麼不盡職,你讓我拿你怎麼辦?」
「啪」秘書跪了下來。
吳清晨更是溫柔,輕聲輕語的道:「東海超人委員會的人很難收買嗎?我們的人很難滲透進去嗎?真的是這個樣子嗎?你到底有沒有動你的腦子把所有可能都想過?我讓你去找的是怎麼和超人直接達成鏈接的方法?不是讓去做那些低三下四的事情?你難道就不能去下面找能被他看進眼睛的女人嗎?」
秘書辯白道:「主任,上次你那麼過以後,這幾天我們找了很多人了。但是派過去,效果都很差,連委員會的內部基地都進不去。我們已經盡力了。」
吳清晨呵呵繼續笑道:「你們啊,腦子不好使就喜歡自己盡力了。真的都是一群廢物啊!好了,我也不什麼了。正好我這邊也有一個新想出來的實驗要做,你就配合一下吧。」
「啪」的打了一個響指,過來三個女兵,「把她帶下去吧,就按照s號實驗的配置,在第三會客室裏面。你們佈置一下,等會會有客人來。」
「主任」秘書一下子就急了。s實驗,她沒有聽過,也根本就不知道吳清晨的手底下有這個編號的實驗。但是s1實驗,她卻是知道的,而且還是重要的組織者。
但是反抗又有什麼用?她直接就被拉走了。
「呵呵,柳這個混蛋啊。真的以為她做的天衣無縫啊?真的以為我就不知道她在背着我的時候做過什麼啊?我做s1實驗,嚴格按照和那個神經病之間的協議在做。那麼到底是誰把我的秘密泄露出去的呢?她肯定想不到的,陳觀水來找的人是我啊。」吳清晨搖搖頭,卻一都不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吳清晨走到牆邊,選了一張,放在機裏面,調好了音軌和功放。前面的空白區一過,下面撲面而來的就是嘹亮的拉丁風格的快節奏的民歌。帶着大海的味道,有着一種陽光和肌肉的魅力,藏着一種不屈服,和一種要出海和風暴戰鬥的豪情。這首歌,吳清晨很喜歡。
半個時,吳清晨就這樣坐在空無一人的指揮室裏面,閉着眼睛靜靜的聽着音樂。
鼓聲嘹亮,刺激着大腦,讓他可以放下所有的一切,只把心情濃縮在那個最唯一的地方。
半個時,也正好是陳觀水去見過楊首長之後再到他這裏的時間。
和面見楊首長時候的轟轟烈烈不同,陳觀水出現在吳清晨面前的時候靜悄悄。穿過十幾道緊閉的鐵門,和無數的監控、門衛,卻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來。直接就從這個基地的空白處用只能是超人才能做出來的事情滲透了進來。
在只有四十公分高的夾縫裏面,平躺着飛進來,不能接觸到上下兩個表面,只能在中間的空隙裏面飛進來。這是設計上面留下的一個根本就不是漏洞的漏洞。在異能者出現以後,為了應對異能者的滲透,已經加裝了很多東西,但是根本就不能做到徹底堵住所有的地方。
所以,陳觀水站在了吳清晨的面前。
輕輕的漂浮在空氣裏面,陳觀水就像是一個幽靈,連最輕微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這個就是給我造成很多麻煩的人嗎?」
陳觀水歪着頭,看着躺在靠背椅裏面閉着眼睛沉浸在音樂裏面的吳清晨。
吳清晨的過去,陳觀水現在了如指掌,甚至可以做到比吳清晨本人知道的都要多。但是也正因為知道的多,陳觀水才會覺得眼前的吳清晨很有意思。
一個非常複雜的人,但又是一個有着非常強硬內心的人。一個很圓滑的人,在很多山頭裏面都能上話,憑着草根的身份一路攀登到現在的地步,卻一步都沒有被絆住,總是在需要進步的時候得到足夠的助力。現在雖然位置不是很高,卻很重要權力不是很大,但是卻很重要做的事情不是很多,卻很重要。
比如,他是漢風俱樂部在中央的對應管理者,曾經是杜草昧的直接上司,是羅民是的同事。比如,在暴亂之前,羅民是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得到了他的助力。比如,現在中央負責應付中國異能局的人裏面就有他,能夠在中國異能局裏面上話的普通人裏面也有他,能指揮起一支異能者隊伍的領導人裏面還有他。甚至,他也是少有的插入異能者世界最深的人。
陳觀水是知道的。
在暴亂開始的那個時候,綠色惡魔粉碎的瞬間,拋灑在虛空中的數不清的黑色液滴,其中的一個就是選擇了眼前的男人。
可是被他拒絕了!
就是如此的特別。
「陳觀水,你來了?」一首音樂接受,換成下一首的時候,吳清晨突然感覺到了房間裏面的一絲異樣。
「難得,你既然來了,那我們就到裏面談吧。正好,我也有一些問題要問你。」吳清晨站起身,關掉音樂,把陳觀水向裏面領。
外面的走廊靜悄悄,剛才有的守衛現在都已經被撤掉了。
「第三會客室」。
「卡塔」吳清晨推開了門。
門裏的情形不可描述。反正就是一個女人,剛才的那位柳秘書,現在用在一種不可描述的姿態出現在房間的正中央。
柳秘書看着進門的吳清晨,流下悔恨的淚水。嘴巴裏面「支支吾吾」,卻根本不出話來。想掙扎,但是掙扎只要多一就會帶來十倍的痛苦。但是堅持維持那個不可描述的姿勢,卻是更多的恥辱和疼痛。
「陳先生,我研究過你。你在前面三十幾年裏面留下來的那些信息,都表明了你不是一個喜歡這種東西的人。」吳清晨手指着客廳中間的柳秘書,意味深長的道:「你不是一個喜歡這種東西的人,但是卻又在東海維持着一個這樣的行為,而且還通過這樣的行為給了兩個女人很大的變化。」
吳清晨輕輕拍了一下雙手,房間中間的自動化機器應聲變了一下。通過懸掛的繩子和支撐的鋼棍,柳秘書變了一個姿勢,變了一個更加不可描述的姿勢。
「這種東西,對於我們來,只要想要,總是可以要到的。但是我們都是有追求的人,不可能沉迷在這種事情裏面。那麼陳觀水先生,你可以為我解答一下我的疑惑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吳清晨的眼睛很穩定,紋絲不動的盯着陳觀水的臉。
可是很遺憾,吳清晨沒有從陳觀水的臉上看到任何的異常。
「這個就是你做的實驗?」
「是的。」
「也就是,除了杭州的薛堡基地是偷了梁不惑的秘密,其他的五個基地都是偷了你的?」
「是的。」
「你的東西又都是你派到東海去的那隻老鼠,那個刑昭昭調查出來的?」
「是的。」
「那麼他有和你什麼嗎?」
「他消失了。」
吳清晨盯着陳觀水的臉,陳觀水無所謂的笑了一下。
消失?
開玩笑。
他現在落在梁不惑那個傢伙的手裏,梁不惑他不要玩的太開心!刑昭昭那種的異能,已經超出了科學和邏輯可以理解的最極端。站在聖種的面前,和一些特別的東西面前,他竟然可以透過無窮盡數的虛空,直接看到輪迴空間。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能力?
「不過他消失之前,和我過一句話,我沒有聽懂。」
「哦?是什麼?」
「他,陸家的事情應該是一個關鍵,可能對你會有用。」
「什麼意思?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現在只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你。」
「哦。那我就知道了。」
「好的,我不會打聽的。但是,需要我幫忙嗎?我感覺,你做的事情,如果我幫你做一事情的話,會比你出面會更好。」
「這樣真的好嗎?這樣對她會不會有太殘忍?」
「無所謂,如果刑昭昭他調查出來的是真的,你做的事情也是真的,那麼我們能做的事情又有什麼意義?三體我也看過的。」
「看過的就好,至少你能理解一我。只是現在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
「是啊,非常的不好。」
吳清晨沉吟着,拍拍手,房間中央的柳秘書被一的擺弄着,扭曲着,轉折着,被弄出一個個不可描述的造型。
「是啊,非常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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