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工人們早停了下來,兩個工人捂着腦袋坐地上低低呻吟,血流滿臉。
王大媽則無力的躺在劉大爺懷裏,臉色一片蒼白。
院子中間,站着十幾個青壯年,正在拿着攝像機錄像。
金銳跑到王大媽跟前,探查王大媽身體情況,左胯骨有些錯位,至少需要兩個月才能痊癒。
急聲問道:「大媽,這是怎麼了?」
王大媽微笑搖頭:「只是誤會。他們人不小心推的。他們說這塊綠地不是你的,我拿手續給他們看,他們不信。」
金銳騰然起身,王大媽一把拉住金銳,顫聲說道:「小銳別衝動,我已經打了電話給我同學,還有區裏面的領導,馬上就來人。」
「相信大媽,大媽能處理好。」
金銳的火已經噴出了眼睛,被王大媽緊緊拽住,只得隱忍按捺。
綠地上的那些人走了兩個過來,到了金銳跟前,大刺刺叫道:「你就是房主人?」
金銳一隻手被王大媽死死拉着,平靜點頭。
「對!」
那人四十來歲,長得富富態態,抽着大中華,手上戴着個蜜蠟手鍊。
眼睛斜着瞄瞄金銳,上下打量一番,瓮聲瓮氣的說道:「我是四方集團的開發部部長陳軍,這裏三年前我們集團已經跟區里達成了購買意向。嚴禁任何人擅自增減任何設施。」
「這位老人家給的手續我看了,那是你們家的歷史遺留問題,我們不認可。」
隨即指着對面兩個民工說道:「那兩人阻止我們,自己摔倒了…」
「還有這位…王主任,年紀大了,卻是愛衝動,剛才還故意推搡我,這不,自己跌倒了…」
金銳冷笑說道:「那意思,是我阿姨跟我的工人先動的手囉?」
「對,是這樣!」
富態中年人淡然點頭說道:「還有你的改造工程必須馬上停工。這個小區我們已經準備動遷建樓盤。」
「聽明白沒有?」
金銳回頭問王大媽:「大媽,這塊地真是我們家的?」
王大媽面色灰敗,一臉痛苦,輕輕點頭。
「事到如今,大媽也不瞞你。不但這塊地是你的,整個小區的地皮都是你家的。」
說到這裏,王大媽指着金銳微微笑說:「臭小子,你都不知道你爺爺給你留了多少東西。」
「等到一拆遷,你小子就成億萬富翁了!」
金銳有些懵了!
整個小區都是我爺爺留給我的?
富態中年人陳軍拿腔捏調的說道:「原來區里說的那個人就是你。三年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我們的動遷計劃嚴重受阻。」
「你回來了就好,待會去我們公司,把字簽了,這裏不用再建,以後做個有錢人不比什麼都好?!」
金銳呵呵一笑,面對王大媽:「大媽,你喜歡住這裏不?」
王大媽點頭,沒好氣說道:「廢話。我爺爺那輩起就一直住的這,一百多年的老宅基地,四下里都是鄉里鄉親,大媽可老喜歡這了。」
「跟你劉大爺相親還是在你們家呢。」
劉大爺低聲說道:「說就說話,別老是戳小銳額頭嘛。真是的。」
王大媽沒好氣叫道:「要你管。」
「小銳啊,說實話大媽捨不得拆這裏,但大媽不能耽擱你,你爺爺在世的時候就曾經說過,拆了咱們坐新屋更好。」
金銳點點頭,慢慢起身,面朝眾多四鄰八舍,微笑說道:「各位大叔大嬸,我剛知道小區的地是我爺爺留給我的。我想問問各位,你們願意不願意拆?」
「拆吧!」
「對小銳,拆了好。我家老二,你黑哥快四十了都沒娶着媳婦,就為了房子的事。」
「小銳,地是你的,房子是我們的,拆了可得給我們安置好回遷房啊。多給我劃十個平方就好。」
金銳點點頭:「我明白了!」
「那就拆!」
轉過頭對陳軍說道:「我的地我同意拆。不過,我不同意跟你們公司合作。」
陳軍面色一變,重重冷哼,陰沉沉說道:「那輪不到你做主。我們公司已經和區里早在三年前就已經達成了初步意向。」
「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跟我們合作…小傢伙,奉勸你一句,四方集團來頭大出你的想像,李東風董事長更是你惹不起的人物。」
金銳眯起眼睛:「李東風?」
「他兒子叫李昊對吧!?」
陳軍微微一愣,傲然說道:「知道就好,李少爺的來頭就不用我多介紹了吧。屠首長的…」
金銳冷冷說道:「天王地老子來了,都別想動的老子的地。」
陳軍不氣反笑,嘴角翹起老高,神情淡漠:「就憑你!?」
金銳收斂笑容,伸手一把逮住陳軍脖子,當即就舉過頭頂。
「沒錯。就憑我!」
說完,金銳將陳軍猛地扔出去,重重砸到蓋了篷布的恩佐車上。
噗通一聲滾下來,頓時當場暈厥。
王大媽見狀,面色大變,慌了神,尖聲大叫:「小銳,你別動手啊,有話好好說就行了。」
金銳回頭微笑:「大媽,我可以被欺負。但,我爺爺不能!」
王大媽當即就愣住了。
金銳說完這話,漫步過去,指着那些四方集團的人叫道:「自己打斷一隻手。饒你們命。」
四方集團的人乍見自己開發部的老總陳軍被打,臉都黑了。
還沒等金銳靠前,早就怒氣洶洶圍了上來。
房產公司的開發部說白了就是些混混組成的拆遷部,乾的全是髒活。
所以王大媽跟兩民工才會被打。
混混們隨身攜帶的甩棍亮出來,立刻引發圍觀大叔大媽的驚叫。
「小銳別跟他們打…」
「小銳快跑!」
王大媽努力試着站起來,卻是腰疼得厲害,一捶劉大爺胳膊:「愣着幹嘛?趕緊報警,報警!」
劉大爺噯噯點頭,拿出手機來,卻是一下呆了。
十幾個人圍着金銳,嘴裏罵罵咧咧,其中一個高個子更是出言不遜。
「你媽個…」
下面的話還沒說完,金銳原地躍起,空中飛掠兩米,一個右膝擊就頂在那人下巴上。
頓時間,清脆的骨裂聲傳來,那人重重往後倒,嗑在一個花盆上,頓時沒了氣。
其他人見狀,無不變色,嘶吼大叫:「打死他!」
金銳早就動了殺心,出手就是殺招,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提着一個長頭髮混混的頭髮,大力一扯。
慘叫聲中,一塊大大的頭皮被硬生生的扯落,痛得那人丟了甩棍抱着腦袋在地上滾來滾去。
揪住一個人胸口,拎小雞一樣扔出去,頓時就將圍牆撞破一個大洞,鮮血滿頭。
王大媽嚇得六神無主,驚聲大叫着金銳的名字:「小銳,別打了,快住手啊…」
金銳反手再揪住另外一個人胳膊,死死盯着他,左膝上提,用力一掰。
「啪嗒!」
活生生將這個人胳膊掰斷!
回頭一拳打在一個穿皮衣人鼻子上,倒下去的時候,鼻子都被打平在臉上。
再一腳將另一個穿耐克的小青年勾起來,倒地的瞬間,一腳踢在那人頭上。
勢大力沉的一腳將這個人踢飛五米遠,重重砸在拆下來的大門上,一動不動。
幾下出來,十幾個混混倒了一半,全是重傷。
剩下的全嚇傻了,互相看看,聰明的感覺轉身就要跑。
金銳抄起一塊轉頭砸過去。
轉頭在空中變了弧線,猛地砸在一個人頭上,變線,余勢不減,跟着打在另一個腦袋上。
兩個人頓時開瓢,鮮血滿地流淌。
還站着的幾個腿都嚇軟了,一下子癱在地上,身子顫抖,大聲求饒。
這一幕,不過一分鐘的事,卻讓在場的大叔大嬸全都看呆了。
金銳衝着幾個帶孩子的大爺大媽叫道:「白叔,寧姨,別讓憨包他們看!」
幾個大爺大媽如夢初醒,趕緊帶小孫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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