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傑面露無奈和失望,只好老實安靜的坐着。
安娜挨着金銳坐下,面色憂鬱。
「金先生,你剛說,他不會有事,是不是真的。」
金銳肯定點頭:「死不了。相信我!」
安娜稍稍鬆了口氣,輕聲問道:「對了,你買我的那東西會不會虧?要不我補錢給你?!」
金銳拍拍挎包,輕笑說道:「恰恰相反,我賺了。啟光親自給我簽的認證書。」
「真的!?」
安娜大眼睛怔怔看着金銳,大大性感的嘴唇喔起一個圓圓的圓圈,顯然是被金銳的話給嚇着了。
啟光那可是巨無霸級的大人物,他會跟金銳簽鑑定書?
金銳拿出一張證書出來,赫然蓋着啟光的私人印戳,光是這個印戳就值回澄泥硯的價了。
安娜忽然噗哧聲笑了出來,搖搖頭,捋捋短,就如同一位書中描繪的天使,美不勝收。
伸手給了金銳一記粉拳,嬌聲說道:「便宜你了…不過,便宜就便宜吧。」
齊傑就坐在對面,看着安娜在金銳面前撒嬌,頓時立馬沉下臉來。
再看着金銳一幅吊兒郎當的混混二流子模樣,心底更加莫名火起。
「對了,安娜,你是怎麼得來的這方硯台。啟光告訴我,這玩意可是寶貝,至少也得三四百年歷史。」
安娜輕輕一嘆:「這是我小家祖傳的,她最近出了點事…」
這時候,交警、派出所的都趕過來,就在現場做了筆錄。
金銳是見證人,也做了一份。
等到手術結束,主刀主任出來,點點頭,微笑說道:「少董,手術很成功。相信過段時間,病人就會醒過來。」
跟着再拍拍安娜的馬屁:「安娜小姐,您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吶,菩薩心腸,好人好報。」
安娜驚魂未定的心臟終於放了下來,拍拍胸口:「謝天謝地,謝謝您鄭主任。謝謝,總算救活了。」
鄭主任搖頭連說不敢,累了半天,跟着下去休息。
周院長看看少董齊傑的臉色,趕緊說道:「少董,手術費可能會很貴,還有後續治療費也是個巨大的開支…」
齊傑很是滿意周院長的腦袋瓜子,故意對着安娜,衝着周院長說道:「大概需要多少錢?」
周院長橫下一條心,大聲說道:「可能要五十萬到八十萬之間…如果病人甦醒不過來,成為植物人的話,那…這一輩子…」
聽到這話,安娜又提心弔膽起來。
「那麼多錢?我…最近手頭…」
齊傑大手一揮:「多少錢都醫!人必須給我救活。安娜,別擔心,萬事有我。」
安娜輕輕說了聲謝謝:「齊傑,這錢就算我借你的,等我和梓彤店面盤出去,就馬上還你。」
齊傑拉住安娜的手,輕聲說道:「安娜,我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只要你答應我,這點錢算什麼,十倍百倍我都可以給你。」
「答應我吧,安娜。我們重新開始。」
安娜用力的把手從齊傑手裏抽出來,輕輕說道:「回不去了。不過還是謝謝你。真的,有你這個朋友,我很感激。」
齊傑面色輕變,點了點頭,微笑說道:「我約了倩倩看電影,你再考慮考慮。」
齊傑一走,手術完畢的流浪漢也退出手術室,進了bsp;有了齊傑的的關係和周院長的交代,看守的護士倒是沒拒絕金銳和安娜的探視要求。
金銳看了流浪漢的病例,再近前仔細看了流浪漢的身體表皮,心裏的疑惑更加嚴重。
探查過流浪漢的氣機和身體機能之後,趁看管護士不注意,金銳摸出神機錄入流浪漢的指紋,走出監護室。
跟着切進神機系統,配上流浪漢照片,讓神機自主去數據庫比對查找,核實這個人的身份。
身上那麼多刀傷創傷,還有幾個恐怖猙獰的深深印記,都證明這個流浪漢絕不是普通人。
安娜出去買了水和一些零食回來,兩個人就在外面的陪護房坐着。
「對了,你小為什麼要賣你硯台啊?這玩意可值錢得很,她怎麼三十萬就賣你了?」
安娜啃着雞蛋卷,翹着二郎腿,長長的大長腿就擱在金銳近在咫尺的地方。
輕聲說道:「你說梓彤啊,唉,別提了,我跟她都是同病相憐,遇人不淑。開了婚慶公司,這還沒兩月呢,一單生意沒接到,褲子都賠掉了…」
金銳哦了聲:「遇人不淑!?」
安娜昂頭喝了口水,雪白玉脖凸顯在金銳眼前,悠悠暗香,很是撩人。
安娜輕聲嘆息:「剛才齊傑你看見了,他追了我很久,心挺誠,也浪漫,又有錢,我就尋摸着吧這樣的富二代嫁了就嫁了吧…」
「當時我在意大利時裝周走秀,等我回來就答應他的。結果,回租的房子裏,才現他跟我閨蜜滾床單了!」
「後來他一直找我道歉,求我原諒,不過那時候老娘都揚名米蘭了,也就懶得搭理他了…」
金銳哈了聲:「能開這麼大醫院的可不止只是個富二代,巨富二代才對。你就沒回心轉意,嫁她做少奶奶?」
安娜高挺的瑤鼻一翹:「老娘自己能養活自己。早就看淡了,有沒有男人一樣過。」
「那你小又是怎麼個遇人不淑?」
安娜輕嘆一口氣:「梓彤就太可憐了。說起來你都不相信,大約是在十年吧,我、梓彤跟他同學一起去野營,結果半道上車壞了…」
「他同學就下車去看,沒想到後面來了個車把我們車給撞了。梓彤為了保護他同學,把他同學推下了溝邊,結果他同學就撞了個大口子…」
「梓彤心裏過意不去,就對外人說是他同學救了他撞傷的。」
「後來他同學就以此為藉口賴上了梓彤。他同學家很有勢力的,隻手遮天都不為過。還拿梓彤家裏人威脅梓彤。」
「那混蛋好色得很,好幾次當着梓彤的面玩女人,梓彤為了家裏人也是委曲求全,一直忍着…結果前不久出了件大事,那混蛋…」
「那混蛋竟然跟梓彤解除了婚約,還放出風,要梓彤在天都城混不下去…」
金銳的眼睛裏閃爍出一絲冷芒!
那混蛋就是宋陽!
安娜又說道:「梓彤跟我同病相憐,偏偏又湊一塊,拿出了所有嫁妝錢開了個婚慶公司,結果那混蛋天天派人來搗亂。兩個月愣是沒接到一個單子…」
「最可氣的是那混蛋還讓好多男人過來,天天騷擾梓彤,說的話可難聽呢…」
金銳面色一沉,微笑說道:「怎麼個難聽!?」
安娜憤憤不平說道:「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反正要多難聽就多難聽,就差沒直接罵我小是公關了。」
金銳點了點頭,問清楚了婚慶公司的地址。看看時間,準備走人,明天換西裝。
「嗚嗚嗚…」
監護室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警報,護士推門進去一看,嚇得臉都白了,立刻拿起電話通知鄭主任。
「鄭主任,不好了,病人好像不行了…」
安娜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嚇得立刻站了起來,衝出門大叫快來人,醫生,快來。
鄭主任匆忙趕來,檢查過流浪漢的身體,也是慌了神,急忙給流浪漢做心脈復甦。
安娜剛剛落下的小心臟再次提到嗓子眼,聽了鄭主任說了情況,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癱了。
「這是術後並綜合症,病人估計挺不過去了。你要有心裏準備!」
鄭主任急促的指揮聲在裏面傳來,好些個護士進進出出,腳步匆匆,滿臉惶急。
過了沒多久,鄭主任步出監護室,一把脫掉臉罩,低着頭,輕輕說道。
「人救回來,但是已經變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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