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全名劉鐵生。
是康城名氣響噹噹的一號富二代。父親是做煤礦生意的,身價將近十個億。如果劉鐵生的血緣在往上追溯三代,那更不得了。
祖傳三代的「響馬血統。」
清末年間,老劉家的響馬集團就遍佈北方綠林了。打家劫舍,殺人放火,那乾的壞事多的都說不得了。
他家不能說是響馬里最出名的,但卻真的是最有歷史的。傳承三代,竟然硬是沒有被剿滅過。一直到解放後,老劉他爺爺甚至還在山裏訓練武裝力量呢。
直到六十年代,解放軍才徹底將老劉家的祖傳響馬集團給剿滅了。
但歷經三代,他們老劉家每個人骨子裏那可都是土匪的血緣。老爹白手起家,搞煤礦生意,憑着滿腔熱血和一身敢把皇帝拉下馬的匪氣,硬是以外地人的身份在康城站住了腳跟子。
老劉生下來更不得了,據他本人說,他出生那天武曲星下凡,天上紫雷穿梭,還劈死了一條渡劫的白蛇。
其實老劉這麼給李如虎講的時候,李如虎也依稀記得去世的爺爺說,自己出生那天好像也是飛沙走石,大雨磅礴,甚至還有地龍過境。
不去深究這些。
且說五年前,遊蕩康城的李如虎看中了老劉這一身匪氣,一身武藝,還有一身錢幣。就設套圈了老劉,從此發展成為了超級心腹。
五年前,李如虎告訴劉鐵生:「當我建國的時候,你就是總理。」用這句話騙他,一騙就是五年。他樂意。
老劉被這句話一騙就是五年,他也樂意。
五年的時間裏,囂張不可一世的老劉,座駕從法拉利恩佐,逐漸演變成為了寶馬4。他本人所有的積蓄,基本上都投資進入了李如虎的雲之國。
有錢就投,有錢就投。想着法的變賣他老子的財產,緊張的時候老劉差點去賣腎了。他還是樂意。他能不在乎一切,只是為了李如虎給他說的夢想,活的純粹。
最後好點了,兩兄弟開始干起了打家劫舍的買賣。
專門瞅外地的生意人,干一票撤一票,以此牟利。也許是血緣使然,老劉干起這些買賣的時候,麻利的很,興奮的不行。這個辦法甚至都是他提出來的。
李如虎早先就斷言過老劉這個人吶:
劉鐵生是個真正的有境界的人,是個真的能為了他的夢想,捨生取義的人。十個美女脫光了躺他面前把腿叉開,你只要喊一聲夢想,夢想,夢想,他都能瞬間坐懷不亂,比老僧還要坐定。不吹。
且說兩人驅車遠去,又是一片積雪飛揚。
校門口路過的「老劉迷妹」們眼睛都看直了,覺得老劉一身都是英雄氣概。
人群里,還有一個穿着靚麗,在冰天雪地里穿短裙的姑娘。看着這一幕,眼神有些不同,是怨恨。
「李如虎,你騙我?你一直裝窮,裝窮,你的兄弟竟然都這麼有錢,還對你馬首是瞻的?好啊,你一騙就騙了我半年啊。」
她叫何婷,李如虎的前女友。
宿舍里的人為啥看李如虎不順眼?不是因為他窮,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李如虎長得帥,是那種泡妞純粹靠臉的傳說級人物。
所有人心裏都不平衡,他一個農村小子,身無分文,竟然泡到了系花。系花就那麼心甘情願的岔開腿讓他上了半年。是這個原因,激起了宿舍里極大多數人的怨氣。
雖然後來那妞還是跟有錢的跑了,但這依然讓人無法釋懷,憑什麼啊?
大家都說是系花玩了李如虎。
其實只有兩人心知肚明,從頭到尾都是李如虎玩她。李如虎是寂寞了,才找的這女人。真愛不適合放在這種冰天雪地還穿着小皮裙,各種埋怨自己男人,不斷對有錢人拋媚眼找備胎的女人身上。
驅車來到學校附近一個無人的地方,兩人在車內密談。
「老劉,我總覺得以前的行為是殺雞取卵的。干一票就收,風險還大。你知道的,咱們這買賣要的就是個高度保密,不能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懷疑。」
「國主,那不搶錢,哪來的資金投入啊?沒資金投入,咱怎麼建國啊?」
李如虎翻了個白眼,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從懷裏掏出一張銀行卡:
「最後十萬的流動資金了,我晚上要上去一趟,上邊沒多少糧食了,還得再把面積擴一下。給我買兩頭肉牛,剩下的全買蔬菜大米。那個計劃上去了再談吧,和那些有識之士商量比較靠譜。」
老劉擺擺手:「我有錢。」
「你有個屁錢,我還不知道你?」
「哎」
老劉收下銀行卡,又說:「咱在浦發銀行不是還有一個億的存款麼?國主,該拿出來用了吧?」
「不行,那是救急救命用的,那筆錢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動的。」
「那雲國里現在又這個情況,咱幾個月沒幹過買賣了,真的要揭不開鍋了啊。現在還不動那筆錢,要等到啥時候啊。」
李如虎嘆口氣,眼神里有一絲苦澀:「所以,我才想出這麼個辦法,只能先從你叔叔身上找突破口啊。」
老劉沒說什麼,駕車離去。
李如虎踏着積雪,在夜幕下回校了。
在宿舍中,李如虎看着那七個舍友,依然是笑眯眯的,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那七個,可不能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啊,每個人都在偷瞄李如虎。看他的眼神里有不可思議,有好奇,有震驚,也有怨恨。
他都不放在心上,只是睡自己的。
午夜兩點,所有人都熟睡了,李如虎的電話響了起來:
「國主,我在學校門口接你,都買了,囤貨在老地方。」
「馬上出來。」
李如虎洗了把冷水臉,穿好衣服,打開門快步就翻牆出了學校。
張俊偉的眼睛掙開一條縫,看着離去的李如虎,眼裏一片清明:「又是這麼晚了出去麼?我很疑惑,你究竟在做什麼。李如虎啊李如虎,你好神秘。」
大學兩三年來,時常午夜出門,清晨而歸。宿舍里很多人都不知道,但睡得比較淺的張俊偉,每一次都知道。
有好幾次想要跟蹤,可是都因為李如虎翻牆的速度實在太快,完全跟不上而作罷。
好奇心如潮水般狂涌,張俊偉是真的好奇到了骨子裏,他為什麼要午夜出去?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於是,張俊偉又一夜無眠。
車上,老劉激動的說:「我已經好久沒去看看了,國主,都準備好了。這次我又買了一些登山羽絨服,還有禦寒的衝鋒衣。雲人現在都還在受苦,咱資金有限,也只能先給優秀的分發了。哎,上邊太冷了。」
李如虎點點頭,眼神里的苦澀更濃了。
「國主,您別着涼了。這破襖脫下,你把這兩件羽絨服穿上。還有這,毛褲也別忘了。」
李如虎又點點頭,一言不發的開始在車裏換衣服褲子:「那你呢?」
「我每次上去,心都是熱的,只要心是熱的,我身上就不冷。」
李如虎深深的看了眼激動無比的老劉,心裏默默嘆了一聲。那燒錢的買賣,硬是把康城有名有姓的頂級富二代,逼的全身上下還沒張俊偉有錢。
「買了這麼多衣服,糧食呢?糧食很重要啊,尤其是有營養的。上邊冷,不吃飽會死的。」
「國主,我連夜潛逃回了家裏,我老子已經睡着了,我進了他們臥室,從他床頭櫃又偷了六萬五的現金出來。沒敢把他柜子裏的現金全洗了,但六萬五也夠多了。我最近琢磨着,把他那隻百達翡麗給順過來,他洗澡的時候肯定得摘下來吧?我有機會。」
李如虎話音一轉:「我記得你家客廳里有一座純金的關公」
老劉眼裏閃過一抹警惕:「沒啊。誰說的,我家不信關公。只有個玉觀音,太小了,就值幾千塊而已。」
「哦。買了多少糧食?」
「兩千斤大米,兩頭殺好了的肉牛。泡麵十箱,豬肉羊肉各五百斤。還有一些零食,哈哈,那些孩子最喜歡吃糖了,你給的錢我不敢動。我今天找茬和一輛帕薩特撞了一下,讓他給我賠了六千,嘿嘿,這些買零食的錢就是從這裏來的。」
李如虎再也不說什麼了。
驅車一個鐘頭,寶馬4開到了一片真正的荒郊野嶺。
方圓十里人煙稀少,公路上的積雪都沒過了腳踝,而路兩旁,積雪最深的已經沒過了腰。
山溝里拐個彎,就來到了一個平坦的河邊,這河邊有一間土房,是幾年前李如虎兩人造起來的。算得上是雲之國的中轉站。
土房裏沒有任何家具擺設,只有堆得整整齊齊的糧食和物資。
「啊,回來了,每次來到這裏,我就感覺自己熱血。」老劉看着破舊的土房,深深的感慨一聲。
李如虎抬頭,雪夜之中,土房的上空兩萬米。
肉眼可見,一朵面積五千平米的不規則白雲,已經停滯於此三年了。
「走吧,去那與世無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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