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與她情投意合的男子抱着她幾乎腐爛的屍身,痛哭着不肯放手,讓陌淺不管過了多久,仍舊記憶猶新。
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待她再次回到那個院子裏,四周卻掛滿了大紅燈籠。
時隔一月,當日幾乎哭得瘋癲的男子,竟然又成了新郎官,那滿院子的大紅喜字,耀眼刺目,看起來着實的諷刺。
男人……真的都是這樣薄情寡義的。
…………
「童憐煙,魂魄一百七十二,福澤四十四日。
連宛兒,魂魄一百六十四,福澤七十三日。
嬴堯,魂魄二百四十九,福澤一百零三日。
……
陌淺,魂魄二百三十七,福澤五百六十三日。」
七組的房間內掀起了一陣騷動,除了少有知情者,其他人,都統統看向了陌淺。
這恐怕是七組有史以來最好的成績了,雖然魂魄的數量並不太多,但那福澤卻多得驚人。
畢竟福澤雖以日計算,卻並不是按天來享福的,尋常人若能有上十日福澤,下一世轉世投胎,總能保證不會窮困潦倒。
五百多日的福澤,七組其他的人,有的才夠陌淺一個零頭而已。
五百多日的福澤,如果照這樣下去,恐怕不出地府時間千年,陌淺都要修成地仙了。
千年聽起來恐怖,但若按照人間來說,也就不足兩年時間,兩年時間修成地仙……
「蘇組長,我懷疑陌淺作弊。」連宛兒一如既往的針對陌淺道。
蘇藥輕輕的一瞥眼,冷淡道:「你最好別說話。」
「我為什麼不能說話?」連宛兒強硬了一聲,指着陌淺道:「我之前就見過她了,她沒過多久就回了地府,差不多近半的時間都在修煉,入定了動也沒動,哪裏有時間賺得這麼多福澤?」
而就在這時,陌淺也抬起了頭,同樣冷淡問道:「你羨慕?」
「我……」連宛兒登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眼中儘是詫異看着陌淺,仍舊鼓起勇氣道:「總之,我覺得你這些福澤來路不正,除非你能說出……」
「干你什麼事?」陌淺仍舊一句話噎了回去。
場面瞬間冷了下來,就連蘇藥也一臉的詫異,仿佛曾經動不動就會被譏諷得滿臉淚痕的小姑娘,一夜之間像吃了,話一出口便能噎死人。
曾經,不管連宛兒刁鑽刻薄說什麼,陌淺從來都是不吭聲的,就算不會被說得哭,也從來沒見過她頂嘴。
而陌淺自己心裏清楚,她之前的一輪,真的只做了三十個,還都是病冊的任務,純粹就是湊了個數。
她本該獲得的修為,僅僅可能在幾日之內,而不是五百多日。
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她懶得問,甚至懶得驚訝。
總會是有什麼原因,她的福澤突然多了那麼多,問與不問,又有什麼區別?
這一次的匯總,蘇藥做得格外利落,一個警告的眼神丟過去,連宛兒也頓時消了音,不敢再說什麼。
而一次又一次的七組眾人齊聚,陌淺倒是看出了點什麼,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蘇藥就算再喜歡吃蘿蔔,也該吃膩了。
他與連宛兒之間的交互越來越少,曾經還願意耐着性子聽連宛兒譏諷她,可到了這一次,連正眼都沒再瞧過連宛兒。
男人,都是這樣寡義薄情的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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