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淺只覺得心境被觸動,堪堪止住了心念,白黎總是這樣冷不丁的讀心,可有些事她敢天馬行空的想想,若說出來麼……
而就在這時,本堪比無人之境的晝神殿,突然響起了夜瀾的聲音,清朗得四下里全是回音。
「她想幹的事兒多了,千萬別小瞧她,指不定哪天趁你不備,她膽大包天的還想干你呢。」夜瀾邊走邊說,全然沒有偷聽的尷尬,「不過你倆愛玩什麼新花樣,這背地裏談論我的習慣可不好。」
陌淺無奈嘆了口氣,鬆開抱着白黎的手臂,轉過頭看向夜瀾,總覺得哪怕被白黎探了心境,也好過在這個時候看見夜瀾。
平常如果沒什麼大事發生,他不怎麼會出現的不是麼?
「你來幹什麼?」
夜瀾的臉色若說戲謔,卻也有些黑沉,「我來看看你是又玩了什麼新花樣,才又套住了白黎,放走了閻王。」
陌淺一愣,「閻王去哪兒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走漏了風聲,可以說,人間天不亮,閻王就去了天庭。自然不會只是逃命,該是搬救兵去了。」
有這麼巧?陌淺還真的不信,昨夜白黎設下的禁制不可能被窺聽,而他天沒亮就回了地府,若說真有這麼離奇的巧合,那就是說……白黎為了找她,錯過了時機,讓閻王跑去搬救兵了?
而白黎站在陌淺身後,沒有什麼驚訝,只淡淡道:「我放走的。」
夜瀾挑眼看向白黎,「別說我小瞧你,你要對閻王下手,又將人放走,天帝必定不會坐視不理,屆時再有天道壓制,白黎,我覺得你有點兒作死。」
「此次地府動盪,閻王已有忌憚,必不能將地府氣數寄託於我一人身上,若要除掉我,地府人間必然再遭浩劫,天帝也難逃罪責。」白黎的語氣略微低沉,卻並非是惋惜,「他昨夜求助天帝,天帝答應將三梵印心給他,以逆補地府的氣數。」
夜瀾一臉詫異,「所以,你才改變了主意……你想要那顆三梵印心?」
白黎沒說話,但陌淺知道他是默認了。
三梵印心曾經本就歸白黎所有,他若想奪回來,似乎也無可厚非?
但夜瀾說的也沒錯,若因此事驚動了天帝,上還有天道壓制,白黎或許也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了。
畢竟趁人不備還是對方有備而來的硬碰硬,其中差距顯而易見。
為何要棄易從難,這事為何要小事化大,陌淺覺得,只要事關三梵印心,她都沒有說話的立場。
更何況,閻王已經跑了。
然而,夜瀾的目光一直注視着白黎,忽然忿忿罵了句,「瘋子!」
說完,仿佛氣得不輕般一轉身,身影便消失在了晝神殿中。
陌淺覺得有點兒莫名其妙,一轉身,只見白黎微微低頭在看着她,似乎方才一直……他也這麼看着她。
那就是說……她又背黑鍋了?
可總覺得哪裏不對,如果說白黎想奪回三梵印心,也不必非等着這個時機,除非……
「白黎,是不是你在地府做了晝神之後,就不能再去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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