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久讓已有要醒魂的預兆,故而……特地前來看看。」夜瀾的聲音漂蕩在晝神殿中,將特地二字咬得極重。
白黎抱着陌淺的手臂一僵,身上瞬間溢滿了殺氣,蘊着火焰的眉眼瞬間銳利,仿佛恨意滔天。
陌淺也被生生嚇了一跳,心中陡然激起的憤怒也讓她不由得咬牙切齒,卻忽然勾緊了白黎的脖頸,在他唇角落下一個吻,輕聲道:「不必理他。」
說完,手輕輕一探,將灼熱包裹於掌心中,雖然是第一次,但是……她心疼白黎,總大於了心中的羞澀忐忑。
所有的男人都說,若在這個時候被打斷,恐怕以後會不舉的。
白黎的眼梢輕輕一顫,眉宇間也瞬間柔和了不少,僵硬的手臂緩緩放鬆下來,雖仍有慍怒,但也由着她了。
而隨着她輕柔的動作,還慢慢閉上了眼,所幸這個時候的白黎,異常的好說話。
陌淺穩了穩心神,突然冷聲開口道:「夜瀾,我曾經是不是說過,讓你別管閒事?我愛誰不愛誰,何時輪到你來矯正?」
夜瀾的腳步戛然而止,困惑聲傳來,「久讓?」
就連白黎也睜開了眼,那一時間染着迷情的眼眸浮起疑惑,漸漸起了寒涼。
而只這麼一瞬間,陌淺明顯感覺到,手中的灼熱似乎要偃旗息鼓了,她其實只想嚇嚇夜瀾,可沒想到……連白黎的性致也給破壞了。
她索性低下頭,剛要俯身,卻被白黎一伸手攔住了。
陌淺癟着嘴,幾乎快哭出來,那以後白黎要是真的不舉了,該怎麼辦?
白黎坐起身,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那氣息仍有不穩,聲音染着動人心魄的沙啞,「你膽子是真不小。」
陌淺也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只一邊替他理着衣襟,一邊癟嘴道:「我不想讓你難受。」
白黎抱着她的手臂登時一緊,忽然在她耳邊冷聲道:「你再這麼說,我就殺了夜瀾。」
陌淺頓時什麼也不敢說了,她知道,但凡男人被打斷了這種事,都會心情極度不好,但是,她雖然討厭夜瀾,卻不希望自己幾句話,給他無端惹來殺身之禍。
或許夜瀾並不知道自己又在生死之禍間打了個轉,只立在不遠處看着他們,但他應該什麼也看不見,圍繞着床榻的紗幕,並非是凡間俗物。
陌淺也不說話,生怕又給夜瀾惹來殺身之禍,她只靜靜摟着白黎的脖頸,享受着難得能與他親昵的機會。
白黎自然也不會開口,任由夜瀾在那不尷不尬站着。
半晌,還是夜瀾先開口了,「算你還沒有爛透頂,我還以為,久讓有醒魂之兆,你會下手封了她的天魂。」
白黎勾唇冷笑,「沒那個必要。」
夜瀾也冷笑一聲,「既然有如此傲氣,就不該在這個時候行苟且之事,有種你等着久讓醒魂,想幹什麼,我一定不來打擾。」
「什麼叫苟且之事?!」陌淺頓時憤然轉頭道,「夜瀾,別自以為是替誰着想,就可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可就在話落的時候,白黎卻點了下頭,「確實是苟且之事,說起來也確是這般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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