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因為這個。」陌淺慌忙仰頭看着白黎,似乎這樣能安心幾分。
可白黎臉上的冰寒與憎惡,與他曾經厭惡地府之時如出一轍,甚至在失去了三梵印心之後,他對上天,那仇恨幾乎是不加掩飾的。
陌淺趕忙爬起來,盤腿坐在他身邊,握起他冰涼的手,面對面誠懇道:「其實,我並不是想要修仙,只是曾經聽過,若受了地府的職位,就要受地府的限制,三界之中的天界就再也不能去了,我……」
「那你究竟想要什麼?」白黎冷然問道,似有些尖銳,「連地府的神位你都不曾稀罕,平生所願,終究是有更高的志向?」
「沒有,我沒有不稀罕。」陌淺趕忙搖頭,「我也沒有什麼大志向,只不過平生所願……我就想上天……」
「有志氣。」白黎忽然冷笑一聲,卻轉身躺平了,「你的天位以我命格補齊,我就是你頭上天,想上……就儘管來吧。」
「啊?」陌淺驚得張大了嘴,一時沒回過味來是怎麼回事,但好像白黎並不那麼生氣?
她確實沒有什麼大志向,也不是不稀罕上三層判官的神位,只不過現在還不想受地府的約束,她總想着有那麼一天,如果有機會的話,她想去天上一趟。
或許到那時候,她有了辦法,且不管什麼辦法,能把三梵印心奪回來。
可是……
陌淺的臉噌的一下紅了,回過味來,臉上紅得快要滴血一般。
她說想上天,白黎……就是她頭上天。
她就想上天……恐怕自此,她都不能再直視她平生所願了。
但是,難得白黎似乎沒有生氣,那一身墨黑色的長袍鋪散在床榻上,總覺得是那樣的好看,好看得令她喘不過氣來。
他們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白黎難得說出這樣的話來,觴羽說過,那叫……性致。
食色性也,乃天道倫常。
如果連天道都認可的話……
「那我上了?」陌淺大着膽子問道,那一瞬間氣血衝上頭腦,好在身處地府,她不會昏過去。
白黎輕輕挑眉,慵懶躺着,連身上縈繞的寒涼氣息也漸漸消散了。
那一身墨黑的長袍鋪散,襯着他散開的長髮,當霸氣傲然漸漸褪去,仿佛只留下獨屬於她的沉凝魅惑。
他的手,悠閒垂於身側,修長的指節如竹,白得似乎玉一般透亮。
他的臉,並不似白面小生那般清秀,稜角分明卻不太過硬朗,眉梢靜雅,染着絲絲邪肆,長眸如裁,潤冰似墨,薄唇淡色,仿佛天地間最後一縷霞光。
陌淺只覺得心跳得厲害,似乎下一刻就要從胸口撞出來,忽然咬牙一抬腿,跨在了白黎腰上。
白黎的眼眸驟然深邃,薄唇淺淺勾起,「你若討得我喜歡,我便將三梵印心拿回來給你玩。」
縱然見識過白黎的強大,陌淺還是忍不住心中震撼,她曾經以為三梵印心是這世間奇寶,連天帝都覬覦,白黎被強奪三梵印心,勃然大怒也是常理。
可如果如此輕描淡寫就說拿回來,那他所痛恨的,終究是她的背叛吧。
「哭什麼?」白黎微微蹙眉。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89s 4.034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