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跟譚墨面面相覷,為啥一個兩個的都這麼說?
這個話題太過敏感,譚墨咳嗽一聲道:「此事我自有主張,還不快走?家裏沒飯吃了。」
「呵呵!說說而已,小墨別生氣,香玉也不要生氣啊。」齊震立即打了個哈哈,吩咐小鄧子趕車。
秦烈一直沒說話,待馬車開動起來後,小聲道:「小齊,你這話是何意?小墨的決定可不是普通人能改變的,你看不出他有多喜歡香玉嗎?不過,香玉這丫頭確實與眾不同,不像個柴火妞呀。」
「唉!難呀。」齊震嘆道,「以他的身份,你覺得京中的人知道後能那麼愉快地讓小墨娶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嗎?」
他在三人當中總是想得最多的一個,平時話不多,但考慮事情最是周全。一旦決定後下起手來也是最快最狠的那一個,也是心眼最多的那個。
秦烈頓時眯起了丹鳳眼,一下子就切入了問題的中心點,「來歷不明?香玉嗎,什麼意思?」
齊震微微笑了,「都說三爺只愛吃喝玩樂,可誰知三爺的心睿智着呢。」
「什麼話啊,快快道來!」秦烈怒道:「睿智?睿智的話會被逼到這個地方來避難,這話不要再講。」
「呵呵!」齊震再次笑道:「沒聽說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說,你就這麼甘心?想想你的外祖父,他已過六旬可還在外疆不能回京呢。這後面怎麼發展,我想你比我更明白。」
秦烈想起這個外祖父就心痛,為了母親他跟舅舅在邊疆一呆就是十幾年,一年跟家人也見不了幾面。
「此事休要再提,眼下是賺銀子,懂嗎?銀子!」秦烈需要銀子,需要很多銀子,他不能讓年過六旬的祖父還在為軍餉愁得掉頭髮。
秦烈越想越氣,最終竟然把自己氣得大罵起來,「京中那群蛀蟲,一個個吃的肥頭大耳,只說人話不辦人事,當真是該殺!」
齊震默默地笑了,這才對嘛,這才是他認識的三爺,慢慢來吧,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賺銀子好說,盯緊香玉就是了,這丫頭的鬼點子多得是。」
「哦,你還沒說香玉為何來歷不明。差點被你繞暈了,還不快道來?」秦烈拿扇子重重地敲了齊震一下。
齊震道:「香玉這姑娘不是洛香村的人,但誰也不知道她從哪裏來,為什麼會為到洛香村……。」
隨之,齊震便將打聽到的香玉的事情一股惱的全說了出來。
秦烈深吸一口氣道:「原來香玉的身世如此可憐,怪不得能有那麼多的奇思妙想,說不定也是京中某家走失的大家閨秀。」
齊震潑冷水道:「這天下大了,怎知她就是京中人?就算她是京中人也指不定是哪個犯了重罪的官員之女,那可就是重罪之身了,你說譚墨知道後會怎麼辦?官府又該如何?」
秦烈深深皺起了眉頭,思索片刻道:「不,不可能是犯官之女,近五年來沒有京中官員抄家被貶。」
「但願!只是有些事總歸是要面對的,若是外人橫插一腳的話,你覺得香玉還會如此心怡小墨嗎?別說你沒看出來香玉是個極有主見的女子,是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人。」齊震接着道。
秦烈嘆息,「你這人怎麼總是潑人冷水?他們兩人多般配啊。都是你那兩天一直在我耳邊說他倆怎樣怎樣不配,讓我先入為主的以為香玉真不好,進門就鬧了個沒臉。就算是你說的那樣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相信香玉能理解。」
「正常?」齊震冷笑,「普通人若許是正常的,可用在他們二人身上就很不正常。不信咱們打個賭?」
秦烈丹鳳眼一翻,「鬼才跟你打賭!你能不能消停點,我這生意還沒上手呢。」
齊震幽幽道:「是啊,怎麼也得讓香玉有了傍身的銀子後再來吧。」
「呵,就你心眼多。」
……
洛香村的風景在飛快後退,馬車內二人有說有笑,完全想不到他們談的話題是怎麼讓二人做出最正確的選擇,省得將來難過。
可當事人真的會難過嗎?
香玉眼睜睜地看着馬車離去,懵懂地問:「譚大哥,小齊大夫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你還有別的事情瞞着我。」
「怎麼會?小齊就是愛多想。咱們也該種花生了。」譚墨有些心虛地說道。
「嗯,是啊,今兒還是很忙的呢。」香玉沒聽到他的心虛,風風火火地進內院,她得將用靈泉水泡過的花生米撈出來。
譚墨卻是將齊震的話記在了心上,一種不妙的感覺驟然升起,他得多做些準備才是。
在幫香玉一起撈花生米時問道:「香玉,你的生辰八字是?」
香玉實在是記不起原身到底幾日生人,便說了前世自己的生日,「譚大哥就當作是農曆六月初二吧,應該是天才蒙蒙亮的時候。」
「好!記下了。」譚墨笑了,有了這個他就好作準備。
此後的幾天,譚家都是人來人往,幾個短工不但將地種好,柵欄圍好了,還把外院圈起來的地都開了一遍。
不能種的地方便種上了果樹,能種的則將小石頭全都清了一遍,也算是開荒了吧,總之那十來畝地能種了。這些地香玉就沒有再用短工,結了帳後,約好待成熟時再請他們來做工。
由於譚墨給的工錢高,飯菜又充足,這些人也都是憨厚的,沒一個說不的。為首的方臉大漢叫劉德,說道:「看樣子你們的早稻要比咱們種的晚了些,到時咱再來給你收。」
這些人整整忙活了四天,還上山砍了不少竹子,香玉便決定每人每天一百文,這算是很高的工錢了。要是在平時,成年壯丁在外打零工做上一年也就能拿回幾兩銀子而已,還得累死累活,這四天的工作量也不大,吃的又好,他們非常樂意再來。
只是譚墨卻叮囑道:「我們種的是菜,是新花樣。希望各位大哥嘴嚴一些,待賣了這一季後將種子也分給你們些,以後家裏多多少少也能有點小進項。如若提前走漏了風聲,那可就不好了。」
短工們也都是在農閒之時常年在外打零工的,還是會察言觀色的,劉德保證道:「譚獵戶就放心吧,咱兄弟幾個以後還想常年給譚獵戶作工呢,哪能多話?咱兄弟們雖說不是一個村的,但都沾親帶故,信用沒得說。」
香玉很中意這幾個短工,為人都是老實本分的,幹活也捨得下力氣,便笑道:「好,若是好的話,這裏以後有的是活做,甚至連你們的媳婦也能來做工。當然農忙時咱這裏會給放假的,工錢不用擔心,保證公道。」
「哎呀,那敢情好。我老劉就代兄弟們謝謝譚獵戶,香玉姑娘了。」劉德別看長得五大三粗,也是個能說會說的,要不然也不會組織起十人的短工隊到處拉活了。
譚墨也點頭道:「香玉說的就是我說的。老劉你是劉家村人,不知道山根叔有沒有建起瓷窯來?」
劉德憨憨地一笑,「這事可問對人了,山根叔是我本家族叔。他跟石頭本來就是不錯的泥瓦匠,爺倆用了半個月就把窯建好了。反正是燒咱泥腿子用的瓷,小窯就行了,聽說正準備燒第一批瓷碗呢。」
「哦,這麼快?不知建在哪裏了,我這裏正好需要一些大瓮,不知道能不能燒出來。」香玉說道,空間裏的果子也堆了一地了,這些東西拿出去賣不保險,但釀成果酒就不成問題了,可以存着,待時機合適再拿出來賣。
「離南河不遠,說是那裏靠南山近,砍柴方便,還有那裏的泥也好。別的咱就不懂了,咱們也就只會下把子力氣幹活,可沒那個手藝。呵呵!」劉德說到最後自嘲地抓抓頭。
譚墨道:「你們也很不錯,過幾天我們就去劉家村找山根叔去,老劉要是見到他的話,先打聲招呼。」
「行,就這麼說定了。」
送走了短工們,香玉又拉洛蔓兒進了自己的廂房,取出工錢硬是塞到她手裏,「蔓兒,這是你的。」
洛蔓兒一呆,看着手裏的一串錢說什麼也不收,「香玉,你沒把我當自個兒人看。這錢我咋能拿呢,我又不短工,他們干多少活我干多少,咋給我這麼多錢。」
香玉也給了洛蔓兒一天一百文,小姐倆推來推去的誰也不拿,最後她只好說道:「蔓兒,我有事求你,這錢你先拿着,給嬸子和叔弄些好吃的。我有張圖,你先拿回去給洛叔看看能不能做。我特需要這東西,以後啊,我做出來的美容品,蔓兒你可以第一個用,保管把你變得白白噠美美噠。」
「啥東西啊?我爹也就能打個農具,太細的活他也不會。」洛蔓兒總歸是收起那錢來了,家裏還真需要呢。
香玉笑着從抽屜里拿出早已畫好的變形了的蒸餾器,只不過將這些分離開來,說道:「蔓兒,這個你拿給洛叔看,不過要保密啊,看過後洛叔若是做不出來,你再把圖還我。若是做好的話,工錢我給十兩銀子,用什麼料算我出銀子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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