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衛斯理不可能愛上你。」
「雖然我魅力無邊,可我必須要承認,這世上,還是有人瞎了。」小喬說,「衛斯理就是瞎了的,所以,我只要享受毫無負擔的撩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只要我放得下就行,你擔心什麼?」
泰勒將軍,「……」
他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小喬竟然覺得衛斯理不可能會愛上她。
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還是高估了衛斯理。
這不是口口聲聲要讓全世界的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小喬吧?
「你為什麼一臉便秘的表情看着我,我的確要泡他,男人和女人呢,不一定要有感情才能搞在一起,我也不要他的感情,還有我的魅力一點問題都沒有,這世上就沒有比我更有魅力的女人,是衛斯理瞎了!」小喬說。
泰勒將軍笑噴,「以後別把你說過的話吃回去。」
小喬切了一聲,「茱莉是不是活着。」
「還沒醒,你又做什麼?」泰勒將軍太了解小喬的尿性,無緣無故,她不可能那麼關心誰,她關心一個人,只能說明,她惹了什麼事情,要他來善後。
「說!」
小喬把飛機上的事情說了一遍,泰勒將軍倏然站起來,「你……」
「我已經深刻意識到錯誤了。」小喬一臉正直地說。
泰勒將軍一點都沒看出來她是認錯的態度。
「如果茱莉把這件事說出來,牽連一定會非常廣,再加上你在飛機上,突然又有劫機的事情,cia那邊已經確定是第一恐怖組織做的,你和第一恐怖組織關係一直也不清不楚,這件事一點會牽連到你。」泰勒將軍眉目掠過一抹暗沉,這件事太棘手了。
就算有衛斯理的擔保,似乎也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們腦洞大,怪我咯?」小喬冷笑,「這件事怎麼就確定第一恐怖組織做的了,他們要是有這實力,何必被衛斯理追着到處躲躲藏藏,伊朗的事情後,他們躲我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如此高調,cia是急着甩鍋吧,我最煩政府一點,犯了錯就到處甩鍋。」
「正常人都會這麼聯想,你也不看看平時都做了什麼事情?」
「泰勒將軍,你也覺得我有問題?」
「不是!」泰勒將軍對她還是有幾分了解,「我並不覺得你有問題,可別人就不一定,無憂門現在地位越來越重要,多少人想着把你拉下來。」
「那就光明正大的來。」
「你是不是蠢,你做事光明正大就要求別人光明正大?」泰勒將軍有時候很羨慕小喬這種說一不二的性格,黑白分明,恨也分明,愛也分明。
「那就拿證據說話。」
「你為什麼針對羅斯福?」
小喬目光掠向窗外,那一年在平涼鎮,到處湧起的炮火,父母慘死的狀態,穆涼固然有錯,他卻只不過是無心之失,真正的兇手是k先生。
遍地屍體,血流成河,到底都是病毒肆虐,她從小隻不過是一名千嬌萬寵的小公主,卻被迫一夕長大,明明已經被軍隊所救,卻又自不量力去報仇,結果被羅斯福……小喬倏然閉上眼睛,握緊了拳頭,渾身僵硬。
喬冬,不能再想了!
不准再想了!
好不容易才能深淵裏邁出一隻腳來,不准再回去!
她把對衛斯理說過的話,對泰勒將軍再說一遍,這件事也是真的,並不是假的,所以泰勒將軍也信了幾分,泰勒將軍之道小喬對她手下的姑娘們一直都非常照顧。
她偷摸拐騙的錢,除了買槍就是給犧牲的姑娘家屬們,是一個非常好的上司,平時自掏腰包給姑娘們各種福利,自己身上經常沒幾個錢,也難怪無憂門的姑娘們對她忠心耿耿。
這不是用錢收買人心,至少是她有心了。正因為如此,泰勒將軍這些年,一直在給她掃尾。
這個理由,至少也能說服泰勒將軍。
「你放心,我馬上讓小九去查當年的資料,茱莉如果醒了,也有應對的辦法。」
「老頭,你是不是真的暗戀我,你對我好得,我都害怕。」小喬目光一轉,「你是不是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呀?」
「你腦袋瓜子一天到晚想什麼呢?」
「這是合情合理的懷疑。」
「愚蠢!」
陸小九飛機落地,第一時間和小喬通視頻,一看小喬生龍活虎的,並無生命大礙,她懸着的心才落下,沒那麼擔憂,陸柏在一旁淡淡說,「她和衛斯理在一起能出什麼事?」
「少校是人,不是神,萬米高空,沒有防護,沒有氧氣,能活下來,絕對不是運氣好那麼簡單。」小九微笑說,對衛斯理少校又多了一層認知,「他真是一個神奇的存在,難怪這些年一直被神話。」
陸柏有點吃味,陸小九輕笑,「當然,在我眼裏,小白是全世界,光環最大的男人,讓少校來烽火集團,肯定不能把烽火集團帶上這麼一個高度。」
術業有專攻!
陸柏冷哼,陸小九微笑,她身上冷冷清清的氣息被中和,帶着一抹柔軟,她靠着陸柏肩膀上,「我們明天去登記吧。」
「不需要拍個婚紗照嗎?」
「不要!」陸小九說,「我想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和你在一起的時光。」
「我們去拍攝婚紗照吧。」陸柏把她擁着,「我,你,還有哈里。」
拍一個全家福。
陸小九心裏一動,微微咬着唇,努力壓下心中那股澀意。
倘若,上天不眷顧。
至少,有一張完整的全家福。
「好。」
陸柏和小九回到烽火集團,哈里已昏昏欲睡,趴在陸柏的肩頭,肉嘟嘟的小手揉着眼睛,冷得縮了縮脖子,緊緊地抱着陸柏,「爹地,我冷。」
「寶貝,下雪呢,你最喜歡看雪花了。」
哈里凍得有點精神,往外一看,的確看到了漫天的雪花,今天的雪下得很大,陸柏開了暖氣,漸漸的暖和起來,哈里趴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飄雪,格外開心。
「媽咪,你看……」哈里指着外面,「下雪了。」
「喜歡看雪花麼?」
「喜歡。」哈里說,「漂亮。」
陸小九親了親他的臉蛋,「快點休息,我們明天去拍照。」
「好。」哈里被小九照顧着洗刷,陸柏倏然感覺一陣昏眩,腹部傳來一陣陣鈍痛,他彎着腰,輕輕地靠在沙發上,等這一股鈍痛過去,沒一會兒就感覺舒服一些,疼得沒那麼厲害。這些天,一直會有一些鈍痛,可沒那麼嚴重,今天是最嚴重的,陸柏看着小九和哈里,褐色的眼眸掠過一抹恐慌。
他的病情在惡化麼?
他手腳發涼,他的兩個寶貝,多看一眼少一眼了麼?他心裏一片荒涼,他一直覺得命運對他算不錯,雖有這十年的慘痛和顛肺流離,卻給了他一段誠摯的愛情,給了他寶貝的兒子,他已沒什麼不滿足。可他太過貪心,他想和小九白首偕老,他想看着哈里長大,看着哈里結婚,生子,幸福快樂。
「小九,我有事,先下樓去處理,你和哈里早點睡。」
「好,你早點回來。」
「……好。」陸柏這些天把自己的疼痛掩飾得特別好,他能十一年如一日,不管小九怎麼逼問,怎麼自殘,從來不把秘密說出口,只要他不願意說的事情,他想要隱藏的事情,旁人無法從他的言語和動作中分辨,哪怕是小九也沒有知道他這些年承受的疼痛。
醫療室。
「我的病情在惡化嗎?」
負責陸柏這一次手術的,除了烽火集團的醫療組,還有第一恐怖組織的醫療隊,全是全球最權威的肝膽專家,不僅是外科,還有內科的專家都來了,這幾天一直在會診,討論手術的方案,浩浩蕩蕩一群人。雖說人多,卻一點都不雜亂,陸柏接受檢查後,主治醫師說,「二少,肝臟有點發炎,手術安排在17號,還有十天,我們先給你打一針,如果炎症沒有減緩,就要提前手術了。」
這種炎症,可大可小,為了慎重起見,他不願意等陸柏身體無法支撐的時候再動手術,這會影響手術的成功率。
陸柏一直嚴格按照醫生制定的食譜保養身體,特別是最近,格外忌口,也沒想到會有炎症,「行,按照你制定的方案來吧。」
他畢竟是外行,只能遵照醫囑。
「這件事不要聲張。」
「是,我們明白。」主治醫師是一名很慈愛的老頭,「二少,最近你不能勞累,一定要早點休息。」
「好。」陸柏一口答應下來。
檢查,打針,花了一個小時,陸柏特意在會議室和廖夢影,威廉,萊恩等人談控制中心的改革問題,又花了一個小時,回去時,已經不早了。
陸小九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你談什麼,這麼晚?」
「一些瑣事,睡吧。」為了怕小九敏感地聞出藥水的味道,陸柏特意洗了澡,陸小九抱着他的腰,舒服地躺在他懷裏,藥水很快就有作用,陸柏疼痛減緩,總算沒那麼難受,除了按肝臟對部位會有一點疼痛,已不感覺到任何不舒服。半夜迷迷糊糊間,聽到了小九的聲音,她在喊他,不斷地拍着他的臉,陸柏像是沉浸在黑暗的深淵裏,有一種不斷地往下的墜落感,黑暗,冰冷,疼痛,還有……窒息。
阿柏要是被我寫死了,多少人要砍死我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6s 4.021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