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又剛下過雪,沒人願意出門,所以白蝴蝶和雷東在大廟村外祭拜土地神的舉動也沒人看到,不然肯定會引起圍觀,這是雷東不想看到的。因為這裏的道場已毀,信仰已失,如果有好事者瞎猜測,以為這裏又有什麼神跡的話,勢必又是一場無知的迷信活動出現,到時又會引起不小的麻煩。
祭拜完了土地神,白蝴蝶忽然驚叫起來:「雷東你快看,姥爺和姥姥對我笑呢,好慈祥!」
雷東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為她解釋道:「那是你的心在笑,所以一切都充滿陽光,懂了嗎?」
「不太懂。」白蝴蝶老實的回答道,雷東也不介意,這是個身在江湖,看似有些江湖經驗,但其實心思單純且神經敏感脆弱的女人,雷東忽然在想,如果她沒有危險的話我還會不會帶着她呢?這還真是個無聊的問題呢。
……
開着從沈志剛那裏借來的車回城路上,雷東接到了龍老的電話。
「龍爺爺。」
「嗯,小雷子,那個王文斌已經被當地國安帶走了,你乾的不錯,但是要小心小鬼子的報復,那個什麼北條介川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當年『113』餘孽的後人。」
「113?就是那個滅華道?」
「嗯」
「肯定嗎?」
「不好說,不過當年113雖然掌握在皇室手裏,但裏面還有四大勢力在明爭暗鬥,伊勢、柳生、伊賀還有就是那個北條家了。日本戰敗後,113餘孽也消失,但其活動的影子還在,比如早期那幾個以**為首的邪教,但是後來也被剷除了,只不過難免有漏網之魚,這些邪教多起源於當年的偽滿國,多年來也一直換着各種名號在國內興風作浪,從沒消停過,只不過更加隱秘,危害也更大,所以你要小心了。」
「嗯,我知道了龍爺爺,對了龍爺爺,偽滿三年,關外有個叫草芥雄的日本富商你知道嗎?」
電話那頭龍嘯天沉默了片刻後應道:「嗯,那廝是早期跟日本墾荒團到關外的,本身是個浪人,有點身手,在關東軍有背景,東三省是金清兩朝的龍脈發祥地,那廝手下養着幾個會尋龍點穴的玄門敗類,搞出過不少寶貝,具體有什麼不清楚,這廝死於日寇投降前,據說是逃亡時被當地綹子裏的鬍子說殺,他得到的寶貝一部分被繳回,一部分早就到了日本。」
「哦,那草芥雄跟113有什麼關係?」
「不好說,113在清末就已經在華夏活動了,這在當時江湖上不算什麼秘密,日本當時全民皆兵,要說跟113有關係,誰都能扯上點淵源,怎麼回事?『點金手』後人的死跟他有什麼關係?」
「有點關係,呵呵,當時大意了,沒想到那老鬼子這麼不經折磨,所以沒留下活口,現在都是表面了解帶猜測,這老鬼子說的什麼神道,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什麼狗屁神道,那個北條介川跟113脫不了干係,可惜六扇門從十年前奠定了基礎後就開始不思進取,只在窩裏橫了,在境外根本沒什麼活動,MD,想起這事老子就生氣,泉城是大儒門的地盤,華東理事神捕就是褚海川的家奴,唉!不說了,總之你小子一定要小心,老子都後悔同意你離京了,可你說的也對,不出去怎麼抓鬼殺鬼?好啦,就這樣吧。」
「等等龍爺爺。」
「還有什麼事?」
「京城那邊您老可幫我照看着點。」
「艹」龍嘯天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想不到眾妙弟子居然還出了個情種,小子,那麼多美女你招架的住嗎?」
「爺,您是我親爺行了吧?我說您老就不能思想單純點?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嗎?」
「嘿嘿嘿……那也得你小子讓老子能單純起來才說啊,好啦,不跟你廢話了,我這還有事,家裏你就放心吧,自己保重。」
龍老說完就掛了電話,雷東撇撇嘴往座椅上舒服的一靠,還沒消停呢,開車的白蝴蝶忽然語氣有點吃味的問道:
「鳳曼柔和苗苗哪個漂亮啊?」
雷東當即頭大,手一晃召出養魂珠,咬牙切齒的對着養魂珠說道:「常老四,信不信小爺把你給燉了蛇羹?」
常四的陰神雖然現在還不敢白天出來接受陽光直射,但卻能在養魂珠中開口說話:
「小爺,我就是想孝敬您喝兩口湯也得有肉身才行啊,嘿嘿……」
「我靠!」
……
一周的時間,大明湖畔,易安居士故居,各大名泉處,現代化商場裏,每天都有一隻閃耀着炫彩的蝴蝶在白色的精靈身後飛舞,精靈與蝴蝶的身旁有時在身後,也總有一個相貌平凡、精氣神十足的狀態下掩藏着一絲苦相的年輕男子,這對迎來很多不滿目光的組合當然是白蝴蝶和雷東了。
「小東東,我要這個撥浪鼓,掏錢。」
「小東東,我要這個泥猴,掏錢,嗯,還有棉花糖,快點,還有這個,我也要,這個,我要,我要……」
「姑奶奶,你是要把這條街上的東西全買了是嗎?」這樣的牢騷雷東也只能在心裏說說,他可不像讓這女人再一紅眼圈,然後再招惹來路人的指指點點,甚至還有好心的大爺大媽給他說教,所以雷東連苦臉都不能表現出絲毫來,但心裏已經恨不得扒了常四的皮,要不是這傢伙的快嘴發賤,把鳳曼柔對他的暱稱告訴了白蝴蝶,他至於這麼尷尬嗎?可是常四卻只是個陰神,沒皮可讓他扒。
雷東的手裏漸漸多了不少小玩意,從所謂高人開過光但雷東一點念力都感覺不到的佛珠手串,到瓷娃娃、泥人、糖人等,雷東還不能在人群把這些東西給弄進乾坤戒中,不過雖然在暗自叫苦,雷東還是挺喜歡目前這種狀態的,感覺很舒服,他又想到了陪鳳曼柔逛街的情景,而小東東這個稱呼更讓他想起與鳳曼柔之間偶爾出現的曖昧,尤其是臨別前鳳曼柔的話。
現在雷東心裏老有鳳曼柔這個女人的出現,可他卻總是猶豫要不要給鳳曼柔打個電話,想到電話,電話就響了,不過不是鳳曼柔,而是一個很眼熟但絕對陌生的號碼。
電話一接通,裏面一個焦慮的男聲一響起,雷東就知道為什麼看來電很眼熟了,因為他有一張名片,正是火車上認識的那個陳國豪給他的,上面的手機號他當時雖然只大概掃了一眼,也沒有刻意的去記,但總算還有印象。
「喂,你好。」
「你,你,你好,系雷先,雷大師嗎?」看來陳國豪本來是想叫他雷先生的,卻又改口把他叫成了大師,從這個稱呼上雷東就大概猜到自己給他的留話靈驗了,而且聽陳國豪的語氣肯定不是往好的方向發展,不過雷東卻沒想到應驗的這麼快,看來陳國豪那邊做出了什麼動作刺激了對方。
(所謂命運難測,尤其是在這個一切信息都瞬息萬變的當世,可以說天機已經紊亂,某大師也許能夠通過相卜之術看出一個人的已經經歷過的事情,但要說是準確的預測到此人於某天將要發生什麼好事或壞事,那這種大師絕對已算的上是陸地神仙一流,但有這種已經算的上是神通手段的大師也是絕對不會輕易與人沾染因果的。
所以真正的情況是,就算有人真的能通過秘法看出你未來將有非常事發生,也只能大概看出個好壞,說到底也只是給你一個警示,具體如何去做,他會給你一個模稜兩可的解決方式,如果你願意告知對方你的事情的話,那他給你的解決方法可能會更詳細一些,但也許有的就是亂說一氣,目的也只是為了騙錢罷了。而從古至今相卜風水之術的作用也都只是給人以警告,提醒你如何做人,如果世人以為依靠這個就能逢凶化吉,從而為所欲為的話,那這世界就會變得消極、一片死氣沉沉,最後的結果就是陰陽兩衰,那才是真正的末日。)
「呵呵,是陳大哥吧?大師不敢當,你就叫我雷東好了。」
聽到雷東還能記得他,電話那頭的陳國豪頓時激動起來:「雷大師救命啊!」
「呵呵,陳大哥莫慌,既然你說救命,那說明還有的命可救,所以不必驚慌,告訴我怎麼找你,我會儘快趕過去的。」
「好,我馬上告訴你我的地址,廣羊市天~河區錦繡園18號別墅,大師,您要是過來前打電話給我,我去接您。」
「嗯,也好,那先這樣吧。」
說完雷東就掛了電話,一旁的白蝴蝶看到雷東接電話又提到什麼救命,也知道有事發生,所以懂事的站在一邊,等雷東掛了電話她才好奇的問道:
「怎麼了?」
「粵海那邊的一個朋友出了事,走,先給沈哥把車還了,然後讓他幫忙訂兩張機票。」
聽到雷東說訂兩張機票,白蝴蝶懸着的心才算放下,然後開心的挽着雷東的胳膊,趴在他耳邊輕語:
「小東東,謝謝你,我從來沒有享受過這麼開心的生活,你不會丟下我的?是嗎?」
「不一定,等你不叫我小東東了再說。」雷東苦着臉回應道。
「哼,鳳曼柔能叫,我也要叫,我就叫,小東東,小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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