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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看到劉娟的名字時,心裏有一些微微不安,當我掃視一遍這張白紙上上字跡後,我心裏更加的不安。
這是劉娟的一個簡歷。
劉娟,女,30歲,洛川市醫科大學碩士研究生畢業。
按照這份紙上所說,劉娟甚至是devilive的核心研究人員。
哭鬼娘的一個詭異身份,就已經讓我對劉娟刮目相看了,這一下,看到這份簡歷上的信息,更加讓我咋舌。
朱允樂看我哭笑不得的樣子,說道:「當時我只知道劉娟和白方圓關係密切,所以一直對她懷有戒備,卻沒有想到,原來她也是這個活死人工廠的主要研究人員。」
我搖搖頭,說道:「先不管劉娟,目前最好先找到白方圓在哪?」
朱允樂面露慚色地說道:「白方圓從醫院離開後,我就一直再沒有找到他的蹤跡,連城隍廟附近的他家我也去了幾次,可是始終沒有見到他人。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找到讓他的人?」
我無奈的搖頭,「白方圓這個人多疑的恨,咱們知道的地方,他肯定不會輕易露面,太冒險。」
朱允樂指着劉娟的簡歷說:「白方圓和這個叫劉娟的女人關係很密切,不知道他會不會去找劉娟。」
「不好說。」我嘆了口氣。
「那咱們去劉娟的住處看一看……」朱允樂這話的意思像是再等我點頭。
我咬咬牙,「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我不確定劉娟是不是已經搬走了?」
「搬走了?」朱允樂很是詫異,「劉娟不是被你收進陰陽袋了嗎?」
的確,當晚劉娟給我下藥,搶走了我的陰陽袋,幸虧朱允樂及時趕到,我也的確當着朱允樂的面,在你洗手間把劉娟裝進陰陽袋,可是,後來,我把她放了,這事朱允樂是不知道的,也難怪他聽到我的話,會很驚訝。
本來朱允樂就對我因為阻止他殺了白方圓一直耿耿於懷,眼下,我更不能把自己私自放走劉娟的事情告訴他,只能遮遮掩掩地說:「唉,一言難盡。」
朱允樂見我不願意多解釋,只瞟了我一眼,也不再多問。
我彎腰又翻了翻屋裏那些散亂一地的紙張,翻找着還有沒有用的線索,但是除了一些實驗報告,還有報告上面一張張或血淋淋或毛骨悚然的屍體照片之外,什麼都沒有。
朱允樂在我背後說道:「別找了,我已經翻過一遍了,沒什麼東西了。另外這樓上樓下的實驗室我也都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連他們實驗的屍體都處理的乾乾淨淨。」
聽到朱允樂這麼說,我虛了一口氣,站起身,說道:「那就不在這耽誤事了,去劉娟家。【】」
說着我和朱允樂直接出了devilive的工廠,然後搭了一輛車朝金源小區趕去。
路上,我好奇地問朱允樂,「小朱,你究竟和白方圓有什麼仇?」
朱允樂笑笑,還是像曾經我問起的那樣,搖搖頭不願意回答。
看着朱允樂複雜的表情,我也不願意再勉強他。
到了金源小區,由於沒有門禁卡,我們在外面停留了一會兒,最後跟着小區裏的一個居民進了小區裏面。天已經蒙蒙落黑,這一天,我基本跑了半個洛川市。眼下只希望能在這裏找到白方圓。
對於找到劉娟,我是沒有報多大希望的,因為我不想承認當初放劉娟離開是一個錯誤。
我和朱允樂都去過劉娟家一次,所以很隨意的就到了22樓,劉娟的家門前。
但是劉娟家防盜門緊鎖,朱允樂想要上前敲門,被我攔了下來。我們一起後退了幾步,然後我從陰陽袋中掏出打鬼鞭對着防盜門。咬着牙用力一甩,碰的一聲,防盜門只裂開了一道口子,我於是一鼓作氣,連甩了幾鞭子,直接把防盜門打了個稀巴爛。
朱允樂看着我的舉動,小聲說:「這動靜也太大了吧?」
我輕笑一聲,「要不然呢?你以為你敲門,即便白方圓在裏面,他會給你開門嗎?」
我和朱允樂從防盜門鑽進去的時候,正巧發現劉娟正在驚慌失措的站在窗邊,看着我們。
我看到劉娟之後,頓時一愣,「我不是讓你離開洛川市,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嗎?」
劉娟平復了一下緊張的情緒,說道:「哈哈,高陽,我生來就是一個不普通的人,你認為我會願意過普通人的日子嗎?就像你,入了捉鬼門,手握打鬼鞭和陰陽袋,現在我告訴你,高陽,快放下手裏的東西,回高家樓村,去過普通人的日子去吧。你願意嗎?」
「我當然願意。」我咬咬牙說道。
劉娟伸出食指,在面前,搖了搖,說道:「不,你不願意,是個人都不想平庸,是個人都希望大權在握的感覺,是個人都想動動手指來決定其他人的命運。」
劉娟的話像是一把利劍,猛然一擊我的心靈。
我捫心自問,昨晚我爸媽想讓我回回到老家過平淡的時日的時候,我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小沫,我割捨不下曾經的情誼,是真的嗎?還是我心裏有些小小的私心,我也希望得到這種不可一世,耀武揚威的感覺?
不對,我不願意承認自己有這麼一份私心。
我伸出打鬼鞭,對着劉娟說:「好,不管你願不願意離開洛川市,不管你願不願意歸為平淡,我現在沒心情和你討論這個,也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瓜葛,我是來找白方圓。告訴我白方圓在哪,我放你走。」
「白方圓?」劉娟輕笑一聲,「這個沒用的廢物。我本想讓他拿到貓丹,結果卻無功而返。就是你們不殺他,我也會親手滅了他。」
劉娟的話讓我很吃驚,當初她明明告訴我,她自己是受白方圓控制安排,為了報答他的知遇之恩,可是聽這話的口氣,倒像是白方圓在受制於她。我頓時一時之間摸不着頭腦,不過想到劉娟曾說過,哭鬼娘詭計多端,千萬不要相信哭鬼娘的話。
現在劉娟的話前後相悖,到底哪一句才是真的,這直接關係到devilive的幕後大佬是誰的問題。
我指着劉娟問道:「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劉娟放聲大笑,「哈哈,高陽,都說你很聰明。不過你還是不懂女人,一個女人能控制男人,除了心計,還要有一個漂亮的臉蛋。白方圓平日裏一言一行像是一個正人君子一樣,但你們想不到,他一大把年紀了,還是有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吧。」
劉娟說着做嬌羞狀。
我一下子徹底明白了。
當日劉娟一心相用美色把我降服,卻想不到我是一個不懂風情的傢伙,最後才出下策給我下藥,把我迷暈,搶走我的陰陽袋。事後,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白方圓的身上。劉娟才是devilive幕後的大佬,既然如她所說,白方圓這個偽君子一肚子的花花腸子,自然也逃不了劉娟的美色誘惑,甘願為她鞍前馬後。
我搖搖頭,用打鬼鞭指着劉娟厲聲問道:「小沫的死,你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
劉娟眉頭一皺,用手遮着嘴巴,做驚訝狀,帶着曖昧的語氣說道:「高陽,你怎麼能這麼懷疑我,好歹咱們還有一個吻的情誼啊。難道你忘記當初我一吻下去,你下身對我的反映了嗎?雖然嘴巴上說着不願意上我,一副美女脫光衣服也坐懷不亂的樣子,但是身體卻誠實的很吶……」
劉娟的話說得我面紅耳赤,不知道是當着朱允樂的面羞的臉紅,還是內心壓抑的憤怒之火急劇增長。
朱允樂聽到劉娟的話,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我,真以為我和她發生了什麼似的。
我惱怒的一揮鞭,直接打在了劉娟的面前,嚇的劉娟身體一顫,朱允樂也嚇的遠離了我幾步。
我暴跳如雷地怒吼:「劉娟,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小沫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如實地回答我,要不然,你真的會狠狠地挨上一鞭。」
劉娟看我的一臉的憤怒,稍有不慎,真的就把這打鬼鞭甩到她身上,於是輕咳一聲正色道:「小沫的死和我沒關係,主要是白方圓瞞着我私自這麼幹的。其實,話說回來,我本來不希望他這麼私自開小灶研究重生之術。如果你們調查過devilive,應該也知道,一年多了,研究始終沒有進展。白方圓心急,所以決定從一個人的命格特徵上研究究竟那些人適合重生,很不幸,除了趙小敏之外,你的小沫也進入了白方圓的視線。」
「真的和你沒關係?」我聽完劉娟的解釋,有問了一遍。
劉娟伸出手掌,放在臉前,說道:「我對天發誓。」
「我再信你一次。」我一字一頓的說。
這時候朱允樂拉了拉我的肩膀說道:「陽哥,你不能相信她。」
劉娟這時候把目光放到了朱允樂的身上說道:「喲,這不是送貴人的小朱,我印象中高陽很不信任你,也曾經向我打聽過你的情況,怎麼這個時候,兩個人又站在統一戰線上了。」
朱允樂瞄了我一眼,我頓覺有點尷尬。
於是打斷劉娟的話,問道:「白方圓在哪?」
劉娟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你們跟我要白方圓,咱們就做個交易。我把白方圓交給你們,你們以後也不要打擾我的事情。」
「哼,你妄想再研究什麼活死人。」朱允樂冷哼一聲,在劉娟剛剛把話說完後,立刻反駁道。
我拍拍朱允樂的肩膀,說道:「你冷靜一點。」
然後我轉身對着劉娟說道:「好,我答應你。」
「說話算話?」劉娟問道。
「你信不過我?」我也反問一句。
劉娟嘴角划過一絲微笑,漫步走到我身邊,伸手輕輕撫一下我的下巴,說道:「我當然信得過你。」
我對劉娟擠出一個微笑。
之後劉娟直接把我們帶到臥室里,卻見白方圓被捆着手腳,綁在床上,嘴巴里還塞着一雙襪子。
劉娟走到床邊,一弓腰,伸手摸了摸白方圓的臉頰,很無辜的輕聲細語道:「親愛的,你對我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
白方圓搖着頭,嘴巴里咿咿呀呀,但是嘴巴被堵着,也說不出話來了。
我把白方圓嘴巴里的襪子拿開,白方圓轉頭對劉娟祈求道:「娟,救救我,不要把我交給他們,千萬不要把我交給他們,他們會殺了我的。」
劉娟眉頭一鎖,嘟着嘴說:「哦,他們會殺了你啊。那我給你的這一雙眼睛跟着你不就白費了,那就還給我吧。」
正在我納悶着劉娟這句話什麼意思的時候,卻見劉娟慢慢退掉白方圓眼睛上的那個圓形小墨鏡後,認真觀察了一下那一雙白茫茫的眼球,突然之間,伴隨着白方圓的一聲慘叫聲,劉娟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已經插進了白方圓的眼眶之內。
瞬間從白方圓眼眶之中流出了好多鮮血,白方圓痛苦的慘叫,渾身顫抖着身體。
劉娟把手指插進白方圓的眼眶之後,手指一彎,直接把白方圓的兩隻眼球給挖了出來。
我和小朱看到這一幕之後,做夢也想不到劉娟會如此狠心,竟然活生生地把白方圓的眼球給挖出來了,頓時後退了兩步,看到劉娟把兩隻血淋淋眼球放在手心裏,我和朱允樂全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床上的白方圓還在一直尖叫着。劉娟掩面笑着對我和小朱說:「你們不用害怕,這叫物歸原主,當初白方圓雙目失明,是我替他換了這個眼球。」
我咬着牙,盯着劉娟說道:「果然最毒婦人心。」
劉娟卻咯咯笑着進了客廳,邊走邊說:「我毒,我這只是拿走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你們可是想要了白方圓的命啊。咱們倆到底誰毒啊?」
這時候,我衣兜黃符里的師父聽到白方圓的痛苦的慘叫聲,連忙問我:「高陽,是不是白方圓出什麼事了?」
我拍了拍衣服里的黃符,說道:「師父你別管,是白方圓自己做的孽。」
「喲,兜里還有人吶?」劉娟打趣兒地說道。
「要你管?」我惡狠狠地回答。
劉娟白了我一眼,慢慢地走到門邊,說道:「高陽,白方圓我交給你們,那咱們就後會無期了。」
這時候,朱允樂上前幾步攔着在了門前,說道:「陽哥雖然答應你,交了白方圓,可以放過你,但是我可沒答應。」
劉娟臉色突然變的慘白,後退幾步,望了我一眼,似乎再等我的回覆。
我甩了一下打鬼鞭,碰的一聲打在地板上,笑着看了一眼朱允樂,然後對劉娟意味深長地說:「劉娟啊,你曾告訴我,哭鬼娘,詭計多端,所以不要相信哭鬼娘的話。那現在我也贈送你一句箴言,捉鬼人,言而無信,所以也不要相信捉鬼人的承諾。」
劉娟頓時嘴角咧了咧,想笑,但是沒有笑出來。只點着頭,對我說:「高陽,你讓我刮目相看。」
我輕笑一聲,揮着鞭子躍躍欲試,說道:「劉娟,應了你剛剛的那句話,我這一鞭下去,咱們可真的後會無期了。」
劉娟慢慢地朝後牆的窗戶上貼,抖動了一下嘴唇,突然對我笑道:「你真以為你能攔得住我離開嗎?」
「這可是22樓,你靠窗戶那麼近,是想打算跳窗逃走嗎?」我笑着問道。
「是的。」劉娟面無表情的說着,直接從這22樓的後窗跳了出去。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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