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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老媽拉回家裏之後,老爸正在客廳里坐着抽着煙,樂樂也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吱。
「爸,你沒有聽到我媽在外面跟人吵的不可開交嗎?你怎麼坐在屋裏也不出去攔一下啊。」我看老爸像個沒事的人似的,只顧坐在哪裏抽煙,頓時很生氣的問道。
老爸騰地一下站起來,摁滅了煙,說道:「你媽什麼脾氣,你不是不知道,我能攔得住她嗎?再說了,那個對門的那個老太太也是什麼好東西。說這個房子裏鬧鬼,還說你犯了事,被警察帶走了,甚至說小沫她被人殺了屍骨無存。我聽到這話,我也生氣……」
「好了,這件事情就這裏,誰都別說了。」我打斷了老爸的話,情緒有些激動,聲音有些大,懷裏的一鳴嚇的哭了起來。
老媽趕緊站起身,準備抱過去我懷裏的孩子。被我用手一擋,我直接進了臥室。
我在臥室里抱着一鳴,一個勁的晃動,嘴裏輕聲安慰着別怕別怕,直到他睡着。
這時候,突然聽到一陣敲門的聲音,正在氣頭上的我知道客廳里,爸媽還有樂樂都在,於是,也沒有理會。
打開門之後,突然聽到客廳里的樂樂叫了一聲,緊接着是爸媽驚恐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趕緊一個箭步衝進客廳。
卻發現,在門口邊上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白方圓。
樂樂身上被貼了一道黃符,變成了一直貓的樣子,痛苦的在地上掙扎着,而我老媽帶着驚恐的眼神被被白方圓緊緊的掐着脖子,我老爸是站在客廳里一邊看着白方圓一邊看着地板上的黑貓,神情慌亂,舉手無措。
白方圓孤身一人,從後背打鬼鞭的傷口處蔓延在臉上的傷疤已經結痂,在燈光的照射下,整張臉就像是一個支離破碎的陶瓷被人用膠水剛剛粘合起來。
「白方圓,有什麼事情,沖我來,放了我媽。」我咽了一口吐沫,輕輕地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老爸哭喪着臉看着突如其來的一起。
白方圓見我服軟,呵呵笑着說:「把那隻黑貓給我。」
我低頭看着腳下被貼上黃符的抽出着的黑貓,上前揭下它身上的黃符。瞬間,這黑貓化成本來貓女的人形,趴在地上喘着粗氣。
老爸看到這一幕,又突然往後推了兩步,眼睛裏充滿着不可思議,結結巴巴地問:「小沫……小沫,是一隻黑貓?」
老媽還在白方圓的時候里,我來不及給老爸解釋。
「說啊,說你答應把黑貓給我了。」白方圓突然很憤怒,用力的掐着我老媽的脖子。
老媽已經被嚇壞了,眼淚噙着淚看着我,也而不敢說一句話。
「你問問她願不願意啊。」我指着樂樂對白方圓說。
「她願不願意無所謂,我要你親口說,你答應把她給我。」白方圓見我遲遲不吐口,於是嘶吼着用力又掐着我老媽的脖子。
「慢着。」我連忙說道,「你先放了我媽。」
白方圓突然從鼻子裏發出一陣哼聲,說道:「你還在這裏給我討價還價。」
「我信不過你。」我目光如炬地瞪着白方圓死死地說。
「哈哈,那就沒辦法了。」白方圓說着,直接掐着我媽的脖子把她提了起來。
我爸忙上前,準備去救我媽,我知道白方圓這個人心狠手辣,於是一把把我爸拽了回來。對着白方圓說道:「好,我答應你。我答應把這隻黑貓給你。」
白方圓這才嘿嘿一笑,把我媽輕輕放了下來。可是他卻依舊沒有鬆手。
「我的打鬼鞭呢?」白方圓帶着壞笑接着說。
「好,打鬼鞭也給你。」我伸手去摸陰陽袋,順便把包裹着師父的那張黃符也拿了出來。
我一隻手拿出打鬼鞭,一手捏着那張黃符在背後慢慢地拆開。
就在白方圓伸手要來接打鬼鞭的時候,我在背後單手拆開那張黃符,一瞬間,陰風大作,在客廳里平地盤旋而起,屋子裏的燈滋滋啦啦一閃一滅。
白方圓眉頭一索,脖子上爆着青筋質問道:「高陽,你在耍什麼把戲?」
「不是我耍把戲,是師父要找你。」我嘴角一揚起說道。
我話音剛落,只見師父在這一陣陣的陰風之中慢慢現身,厲聲說道:「白方圓,你給我跪下。」
白方圓看着師父的陰魂,身子一顫,但是掐着我老媽的脖子的手掌依舊沒有鬆開,眼神里充滿着怒火,對着師父的陰魂喊道:「我憑什麼要跪下,你拿我當過你的徒弟的了嗎?」
師父聽到白方圓這麼說,頓時氣的渾身發抖,罵道:「白方圓,你個畜生,你現在說這沒良心的話,我不拿起當徒弟,我何必把一輩子的本事都交予你。你欺師滅祖搶走我打鬼鞭,在洛川市胡作非為,聽你兩個師弟說起你,我本不相信。如今我身為一隻陰魂,寄居在這黃符裏面這麼幾天,始終沒有出聲。主要是因為陰陽有隔,不願意打擾高陽的生活。自從你進門之後,我也沒有出聲,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如他們所說。現在看來,你果然是個狼心狗肺的傢伙。」
白方圓苦笑着說:「我,我狼心狗肺。就算我現在狼心狗肺又怎麼樣。以前呢,以前我勤勤懇懇跟隨着你的時候,你說你心裏到底有沒有顧忌過我這個徒弟。就因為宋臧天他命格特殊,你格外疼愛他,我認了。但是你整日裏念叨要收為徒弟的高陽,他和我一樣平庸啊,你現在又時時刻刻向着他了,這黑貓我想你要過多少次了,你始終不答應,他才上了七寸山一趟,你就可以把黑貓給他了。」
白方圓說着眼神里充滿着怒氣。
「你怨恨我是吧。」師父嘆了一口,「想不到跟了我一輩子的徒弟這麼怨恨我。這會兒不記得我的好了,我這麼多年對你的養育和教導,也都忘了,哈。當初入門儀式的時候,若不是我暗中幫你一把,你過得了掌心台嗎?你全忘了……」
師父說着滿臉的失落。
「你幫我,你幫我幹什麼嗎?你看看我的眼睛,你看看啊,就是因為你幫我,兩股力量在體內相衝,眼睛失明後,我每天過的比死了還難受。」白方圓說着把圓形小墨鏡往鼻樑下拉了拉,露出白茫茫的眼睛。
師父看白方圓一字一句絲毫不念當年的師徒情分,憤怒的直接朝白方圓撲了上去。
轉瞬之間,已經到了白方圓的眼前,可是白方圓也似乎早有準備,從身後直接掏出一張斥鬼符,瞬間貼在師父的身上,頓時師父慘叫一聲,彈出去一丈之遠。我連忙奔過去,揭掉師父陰魂上的斥鬼符。
師父指着白方圓罵道:「你個畜生,竟然開始對我動起手來了。」
白方圓咬咬牙,腮幫子抖動了幾下,說道:「我念在你是我師父,不要逼我用三煞符。這是我和高陽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的解決。」
一聽三煞符,我在心裏罵道,這個白方圓,真是無恥的混蛋,竟然還想着用三煞符滅掉師父的陰魂。
「打鬼鞭給我。」白方圓再次準備伸手接打鬼鞭。
我看了看被白方圓挾持住的老媽,於是咬着牙,對白方圓說道:「你最好給我說話算數。」
白方圓笑而不語。
我無奈的把打鬼鞭扔過去的事情,師父在後面喊道:「啊呀,高陽,不能把打鬼鞭給他……」
白方圓拿到打鬼鞭之後,守信的慢慢地鬆開了我老媽。
驚慌失措的老媽趕緊往我這邊跑,站到了我的身後和我老爸相互攙扶着對方。
白方圓握着打鬼鞭卻還不願意離開,刷刷刷,在客廳的甩了幾鞭,一臉壞笑地又打量起我們。
「高陽,我想再聽你說一遍,這隻黑貓是不是歸我了。」白方圓手握着打鬼鞭得意地說。
我看了一眼樂樂,回答說:「對,歸你了。」
師父聽到我這話,頓時在我身後捶胸頓足。
「還不快過來。」白方圓對着樂樂吼了一聲。
樂樂最後又望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滿着恨意,走到望了白方圓的身後。
「你還想要什麼,不如都一塊說出來吧。」我面無表情地說。
白方圓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傷疤,然後咬着牙,一隻手又甩了一下打鬼鞭,一隻手掐着樂樂的脖子,一咧嘴笑道:「有打鬼鞭,有貓丹。我就不要你什麼了,但是,我覺得有必要要送你一個東西。」
「禮尚往來嗎?」我不知道白方圓什麼意思,於是問道。
「對,禮尚往來。」白方圓說着又摸了摸臉,接着說:「這打鬼鞭的傷,我想送給高師弟一個,留作紀念。」
「那我現在這裏謝謝白師兄了。」我對白方圓擠出一個微笑。
白方圓見我一點都不惱怒,於是一把拽過樂樂,又對着我說道:「師父送給你的這隻黑貓,你不知很珍愛嗎。待會兒我先給你一鞭,然後在你痛苦掙扎甚至彌留之際,我會讓她當着你的面剖開自己胸膛,把貓丹拱手給我。你們也好在地下在做主僕。」
「大話不要說的太早,容易閃着舌頭。」我惡狠狠地說。
白方圓輕笑一聲,「都這麼時候了,你還很狂妄啊。」
「大家彼此彼此。」我一句一頓地說着,雙手在背後緊緊地握住陰陽袋,時刻準備着。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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