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婠婠就這麼帶着蕭遠山來到門口,然後把一條干毛巾遞給他,「先擦下吧,別弄地上了。」
「好,謝謝。」
蕭遠山渾身都已經濕透了,他在暴雨中待了好幾個小時,那身上衣服脫下來擰一下,能擰下半桶水。
他儘快的擦拭着身上,把身上擦擦乾淨。
夏婠婠美眸輕瞥,掃過蕭遠山的全身,對他的生活習慣也都有了大概的了解。
淡淡說道,「你運氣真好,碰上了我們家當家的,這種事,你找遍全華夏,絕對找不出第二個有能力幫你,還敢幫你的。」
「……謝謝!」
蕭遠山再次鄭重的道了聲謝。
「不用謝,我要告訴你的第一件事就是,我們沒有幫你,也不欠你,救完你兒子之後,請不要聯繫我們。」
「好。」
「進來吧,差不多就行了,反正要擦地板的。」
客廳里,夏新並不在。
讓夏婠婠給送樓上了。
因為接下來並不是什麼好事,夏婠婠怕夏新在這反而會礙事。
蕭遠山看看那一身黑色勁裝,靠窗而坐的夏初妍,又看看趴在沙發上,蓋着毯子閉目假寐的憶莎,心中猜測着,哪個才是洛水靈的姐姐。
他想從面相上確認,誰跟洛水靈更相似,只可惜,他想多了,洛水靈姐姐不在這。
蕭遠山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看向了夏婠婠,「婠婠小姐,這兩位是……」
夏婠婠直白的回答,「不用認識了,這對大家都好。」
蕭遠山也就沒有多問。
「坐吧。」
夏婠婠給剛剛夏新坐的單人沙發位置前的茶几上倒了杯熱茶,然後示意蕭遠山坐下。
蕭遠山搖搖頭,「不用,我身上都是水。」
「坐下聊吧,順便喝杯紅茶,暖暖身子。」
夏婠婠一副不容拒絕的態度,蕭遠山也就不再堅持了。
「先給你說個好消息吧,那藥方里,包括20多種配藥,就算給你配方,1個月內,你都配不出解藥的。」
「這……」
蕭遠山一下瞪大了眼睛,他完全不覺得這個消息哪裏好了。
「別說一個月,亭兒可能一天都堅持不了了。」
夏婠婠繼續道,「所以,幸運的是,我們可以給你配出解藥。」
「真的!」
聽到這,蕭遠山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只要你們能救下亭兒,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當然,肯定要你做點事的,但不是現在,首先,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夏婠婠就這麼盯着蕭遠山道,「你先告訴我,軍區實驗室背後的主謀,到底是誰?」
「這……」
「怎麼,人家都差點要殺掉你兒子了,你還不敢說?」
「不,……我是真不知道這後面的主謀,我不參與這些鬥爭的。」
蕭遠山比較佛系,佛系當官,佛系升職,能升就升,不能升就算。
夏婠婠就看向了夏初妍,夏初妍沖她點了點頭。
意思是,他說的是實話。
拷問人這種事,夏初妍是很擅長的,她能輕易的從對方的身體特徵,脈搏,心跳,呼吸,身上的汗液,等等方面,分辨出對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好,就算你不知道實驗室的幕後主使,那麼,那軍區的所屬勢力是哪一方,你可別說不知道。」
「……」
蕭遠山知道,問出軍區的勢力黨派,其實就等於實驗室的幕後主謀。
如果霍永林蠢到,連有人在他們軍區辦活體實驗都不知道的話,他怎麼可能當上這個將軍。
蕭遠山的呼吸粗重了起來,說道,「霍永林的上級,是三軍總司,王衡。」
「我是問,他們所屬的勢力黨派。」
「……」
蕭遠山一猶豫,稍稍閉起了眼睛,再睜開時,已經帶着幾分決絕,還是如實回答,「是當朝太子,凌楓宇!」
「是他!」
夏婠婠一下皺起了眉頭。
這話也讓憶莎一下睜開了眼睛。
憶莎跟夏婠婠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視線中,看出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這其實就是說,夏新想對付的x組織的,幕後主使者,8成就是這太子了。
這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兩人都希望,最好的結局,是讓聯合國去跟對方掰手腕。
夏新還是別摻和了。
夏婠婠就雙手環胸,靜靜坐着,低着視線看着地面,深思着問題。
半天沒有說話。
好半晌,她才重新抬起視線看向蕭遠山道,「兩件事!」
「第一,從你進來開始,我就問過你了,哪怕死也無所謂,所以,你已經死了,將來,你必須為我做一件事!哪怕,是讓你去死!」
「我答應!」
蕭遠山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了,他有這個心理準備。
蕭亭是他的命根子,是他蕭家的希望,他不能讓蕭亭出事。
夏婠婠就繼續道,「第二。」
然後,他把一盒藥遞給了蕭遠山。
「雖然外表看起來是普通的心臟病藥,不過具體是幹嘛的,你應該知道,如果將來,你落到那太子手上,還是誰手上,你知道該怎麼辦吧,醜話先說在前頭,你只要做出任何不利於我們的事,別說他們,我們也不會讓你家人好過的。」
「……我,知道。」
夏新的身手,蕭遠山是親自見過的,幾萬大軍都擋不住他,他要殺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而且,以他這麼多年看人的經驗,光是客廳里的這三個女人,絕對不僅僅是漂亮那麼簡單,幾人身上都有一股非同一般的氣質,都不是普通人啊。
「其實也沒讓你做什麼,這些,都是為了救你兒子的後遺症,我們冒風險救了你,你當然也要承擔點風險。」
「我懂!」
「剩下的,就是救人的事宜,這裏也需要你配合……」
「……」
所以,第二天的時候。
蕭遠山就到處跟手下說,他請了國外的教授醫生,讓手下在醫院門口迎接。
隨着一輛黑色轎車停下,憶莎跟夏初妍就下了車。
當然,兩人都是變了裝的。
直接就戴了兩張人皮面具。
憶莎看起來比較像是個30多歲的,富有學識的教授,戴着一頂圓邊帽子,一架寬厚的大眼睛,穿着一身肥大的實驗室大白袍,這也遮擋了她那玲瓏多姿的誘人身段。
而夏初妍看起來則比較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好學生助理,一臉的麻子,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鏡,穿一身跟憶莎一樣的白大褂。
基本上,把兩人的大部分特徵都遮蓋住了。
不管是臉蛋,還是身材。
這樣的話,這面具,以後還可以用。
不然,一下子耗掉兩張人皮面具,損失太大。
算上上次夏新用掉的,夏初妍以前自己用掉的,她那還能用的,就剩3張了。
蕭遠山馬上就帶人迎了上來,一臉情真意切道,「白醫生,你來的太好了,請一定要救救我兒子,救救我兒子啊,他快不行了。」
憶莎就一臉驕傲的擺擺手道,「帶路吧。」
憶莎現在是一名國外知名的醫科教授,而夏初妍就是他的助理。
之所以讓初妍來,就是負責保護憶莎的。
雖然知道蕭亭是必死,但對方如果過於小心謹慎,有人指揮的話,很可能會派人監視蕭亭,不讓人救。
所以,救人的人,隨時可能有危險。
至於為什麼要用一個假身份,為的就是給對方一個錯誤的追查信息,哪怕有人追問蕭遠山,他也能直接給出信息身份,讓人去國外慢慢查,這對大家都好。
雖然做起來很麻煩,但夏婠婠這也是為了以絕後患。
其實,本來她就覺得,不救最省事了,不僅沒任何危險,更沒什麼後顧之憂,少了不知道多少麻煩。
夏婠婠也只能在心中感嘆,誰叫攤上了這麼個當家的呢,這都是命!
蕭遠山帶着兩人,後邊跟着一排保鏢,直奔醫院5樓。
一到門口,那錢芳就匆忙跑過來,拉着蕭遠山,緊張道,「亭兒,亭兒,亭兒不行了,亭兒要不行了,你死哪去了,這麼久都見不到人,亭兒,我的寶貝啊……」
「我找人去了,這是國外的白可欣教授,她會治好亭兒的,讓她看看,教授,您快看看亭兒吧。」
憶莎就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進去了。
病房裏,還有幾個醫生跟護士,在為蕭亭做最後的心臟起搏,以幫他延續會生命……
大家都在做最後的努力……
倒不是憶莎不想早點來,她已經連夜去配藥了,但是調製比例,融合,催化什麼的都需要時間。
憶莎是通宵工作完,馬上就跑過來的。
這不是為了蕭亭,也不是為了她自己。
憶莎看到蕭亭時,心裏想的是,夏新以後敢對不起我,我第一個閹了他。
因為她過去在實驗室,也是看過不少這樣病發的人的。
所以,很熟練的處理了下,就讓那已經變成一條直線的心電圖,重新有了起伏。
「啊,有了,有了,有了,亭兒,我的亭兒……」
錢芳就在一邊激動的直叫。
蕭遠山就說道,「你別吵,別影響人家診治!」
「對對對,教授,全靠你了。」
憶莎確認了下,還沒涼,能救。
就淡淡的說道,「你們,都出去一下,我需要一個清靜的環境,然後,把這些儀器給我拿來。」
憶莎說着抱了幾件東西,讓人拿過來。
在蕭遠山帶着眾人出去的時候,憶莎想了想,又指了指那錢芳道,「你是,孩子的母親吧。」
「對,我是。」
「就是你!」
憶莎不認識錢芳,但她聽洛水靈說過,當初就是她,在蕭亭被綁架的時候,打了小可愛一巴掌,憶莎記下來。
當天小可愛連飯都沒怎麼吃!
她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錢芳道,「對,你留下來,打個下手,需要你幫忙。」
錢芳當然很想幫忙,可。
「我也想幫忙,但,但我什麼都不會啊。」
她對自己水平很有認知,只會越幫越忙。
憶莎就臉色不善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會,聽我指揮就行,哪那麼多話,還救不救了?不救我走了。」
憶莎的定位是一個脾氣不善,恃才傲物,十分驕傲的教授。
「救救救!」錢芳自然連忙答應。
然後,病房裏就剩下憶莎,夏初妍,跟錢芳三個站着的人了。
接着夏初妍把窗戶什麼的都拉上,門鎖上,防止任何人偷窺,然後,就開始救人了……
憶莎一邊在蕭亭旁邊忙活着,一邊用眼神示意了下夏初妍道,「對,那個,小初,先給她放點血,不是,先抽點血,等會有用……」
說着,把一個大號針筒遞給了夏初妍。
夏初妍一下懵了。
她只能一臉茫然的看向憶莎,那眼神分明是在說,「放血我會,我殺人都放血,但抽血是什麼東西,我只會拿劍捅人,不會拿針筒捅人。」
憶莎笑笑道,「沒事,隨便捅……不是,隨便抽點血就行,等會備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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