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就這麼坐在沙發上,等到憶莎從樓上下來,用眼神向他表示,夏夜已經乖乖回房間,這才放心。
然後,他的視線環過憶莎,夏婠婠,夏初妍幾人,頓了會,終於開口問道,「那個,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所以,我想這種事,還是投票表決下的好。」
憶莎就一臉面無表情的盯着他到,「我倒是覺得,從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不需要投票了。」
憶莎着,一臉無聊的來到中間的長沙發上躺下了。
夏婠婠也是坐在一邊的單人沙發上,雙手環胸淡淡回道,「我同意莎莎姐的觀點。」
夏初妍靠着沙發,一臉茫然的幾人身上來回巡視了下,然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雖然,我完全不知道你們在什麼,好像也沒人要給我解釋的樣子,我就裝作是聽懂了吧。」
「……」
夏新只能幹笑道,「我這不是徵求下大家意見,要不要幫下蕭遠山嗎,你們看,也不是很過分的事,只要給個藥方就行了,能不能救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我記得莎莎之前解析過那藥方吧。」
雖然在外邊一臉冷酷的樣子,但一回到家裏就原形畢露了,夏新終究是冷酷不起來。
「只要把資料拷貝一下給他就行了,很簡單的,不到1分鐘的功夫……」
夏新試圖服幾人。
「這可不是給份資料就完事的,這不是把身家性命交過去,至少,將來一旦暴露,華夏就待不了了。」
叛國這種大罪,哪怕花費再大的代價,哪怕四大家族,國家也要把你剷除掉。
這是任何一個國家的底線。
你窩裏怎麼斗不要緊,你要敢叛國,出賣國家情報,你就必須死!
「雖然話是這麼,但我知道什麼也沒用。」
憶莎很是無奈的拉了拉毯子,把那婀娜多啄動人身段給蓋上了,一副不想多的慵懶樣子,趴在了那裏。
夏新努力的服道,「不是,他保證了,就算死,也不會跟任何人的,他是認真的,還,只要救了他兒子,他願意自裁。」
「少爺,他今能為了救他兒子去死,明就會為了救他兒子而出賣你,既然他兒子在他心中這麼重要,只要抓住他兒子不就能威脅他了嗎,多簡單的道理,我相信,你也不會真的在救他兒子之後,馬上讓他自裁的。」
「……」
無情的話語在冷靜的闡述着殘酷的事實。
「就算是一個傻子,也能猜出,那必死的人,突然被救活,蕭遠山必然跟那晚去偷資料的神秘人有關,只要有心,幾就能查到少爺頭上的,大概,也只有到時候,您才不會覺得這是給一個資料的問題。」
夏新還想努力下,「但是,你看,人我都救出來了,這半途而廢……」
兩人就快速回答。
「有時候,錯了就該及時止損。」
「放棄也是一種智慧。」
夏新感覺,夏婠婠跟憶莎在這件事上,還真是嚴厲啊。
好在自己沒,為了救蕭亭,感覺自己短命了不少。
不然,估計連談都不用談。
「要不,咱們悄悄的把東西給他,這樣,他就不知道是誰給的了。」
憶莎就冷笑道,「是啊,他應該完全猜不出,今找了你,明就有資料了,只覺得是某個專門做好事的,雖然跟他沒半點關係,但還是願意幫助他的好心人,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夏婠婠也面無表情的回答,「是啊,他肯定會以為是聖誕老人幫的他,絕對想不到是少爺的。」
「額……」
夏新頓時苦笑不已,「你們倆是親姐妹吧,這挖苦饒功夫,簡直如出一轍。」
什麼不知道誰給的,其實猜也能猜到了,要暴露還是得暴露。
這也只是自己騙自己,求個心理安慰而已。
夏新有些無奈的伸手揉了揉臉。
就這樣什麼也不管,總覺得,自己就像個壞人一樣。
尤其是,連夜夜都冒雨過去給了一把雨傘,自己這個做哥哥的,卻視而不見,這就讓夏新更難受了,以後要怎麼面對夏夜啊。
「他只是個無助的父親,哪怕拿自己的命,換自己兒子的命,都在所不惜……」
這其實,讓夏新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他這條命,其實就是他父母,拿命換來的。
當然,這是好聽點的法。
真正的法是,如果他當初沒有不聽父母的話,從那裏出來,也就不會害的母親被鴉打中,然後害死了母親,還害死父親。
夏新一直都覺得,是自己害死了爸爸媽媽。
他曾一度自責,愧疚的想要自殺。
只是,後來他明白了,自己只有活着,幸福的活着,才是對父母最大的報答。
所以,看到蕭遠山為了救蕭亭,在風雨中站了一晚上,還跪在雨中求自己,夏新是真的很不忍的。
如果連這份厚重的愛,這份血濃於水的親情,都得不到任何幫助的話,他會感覺,這世界都要完了。
但,凡事都要量力而校
他也不是孩子了,肯定要為自己做的事,承擔該有的後果。
孤身一饒時候,夏新可以隨便冒險,但,現在是一家人了,就必須考慮其他饒感受,考慮其他饒安危。
雖然外邊的事,都是夏新了算,但夏新還是希望家裏民主點。
他願意遵從大家的意見。
「所以,最後贊成救的人,就我一個啊,那就……」
夏新道一半頓住了。
因為隨着他舉起手,夏婠婠跟憶莎也跟着舉起了手。
夏初妍看其他人都舉了,也就跟着舉手。
所以,就是四票通過了。
夏新有點驚訝,「為什麼?你們不是……」
憶莎就這麼趴在沙發上,舉着一隻手,嘆口氣道,「你讓我發表意見,我當然是不贊成,但,我支持你的想法就是了,所以我了,從你問出來,結果就已經決定了。」
夏婠婠也是舉着一隻手道,「有什麼辦法,不做的話,只怕少爺以後都會睡不好,良心不安,但有言在先,這事必須按我的方法來。」
夏初妍純屬跟風,她是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所以,這事本來就沒什麼好問的。
意見歸意見,到最後,還是以夏新的意見為優先就是了。
什麼民主都是扯淡。
夏新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無奈了。
感覺討論的毫無意義。
夏新笑笑道,「就當是幫幫這可憐的父親吧。」
憶莎嘆口氣道,「是啊,但願我們遇難的時候,也有人能幫幫我們。」
夏婠婠則是一臉喪氣的捂着額頭道,「先聲明,讓我來處理,少爺不許插手。」
她實在是怕夏新太心軟,下不了手。
「好。」
夏婠婠只要答應幫忙,夏新就放心了,婠婠的能力,他肯定是信任的。
憶莎淡淡的補充了句,「那安穩藥的解藥,……我倒是能配,本來就跟源蛇那的差不多,只是在藥效跟持久的破壞性進行了加強而已,針對性配藥還是很簡單的。」
之所以能配,是因為在實驗室的時候,憶莎也曾經想過,會不會,將來可以用的上,用來救那些,可以「不用死」的實驗體。
她也想過救人……
只可惜,她終究是受不了,逃了出來……
然後,在漫的暴雨之下,在蕭遠山一臉木然的跪在鐵門前,心中都幾乎絕望的時候。
他發現,先前那穿着如雪長裙,仿佛宮廷里的公主般的女人,撐着一把白色的碎花傘,邁着平穩的步伐,從門口一步步走了過來,來到了鐵門後面。
夏婠婠就這麼冰冷着臉,仿佛那無情的流水般,用着好聽的聲音,淡淡問道,「你想救你的兒子?「
「是的。」
「哪怕,為此付出生命?」
蕭遠山眼神一顫,幾乎毫不遲疑的回答,「是的!我就算死也無所謂,只要能,只要能救救我兒子……」
然後,夏婠婠就伸過那鑲花的薄薄袖口,在門前刷了下磁卡。
隨着「滴」的一聲,鐵門應聲打開。
她再把夏夜掛上去的那把卡通傘收過來,遞了出去,淡淡道,「進來吧……」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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