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二更,求訂閱,求月票。
周琳琅和那一家四口倒是相安無事,趕上靠岸補給,那女子還好心的問周琳琅可有需要的。
周琳琅猶豫了下,托她帶了些乾糧。
一來二去,她和那女子便熟悉了起來。那女子問她:「瞧你這孤身一人,年紀又不大,這是要去哪兒?你家裏大人呢?」
周琳琅早就打好了腹稿,她一問便按預想中的道:「我爹娘早就沒了,在家裏被叔嬸虐待,打算去投親。」
看她怪可憐的,那女子便露了同情的神色,道:「你要投靠的親戚在哪兒?可比你那叔叔嬸嬸牢靠嗎?」
周琳琅低頭道:「是我舅舅,很多年沒見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收留我。」
這女子看周琳琅孤苦無依,大概觸動了她的心緒,便輕嘆氣道:「再親的親人,也及不上親爹親娘。」
說完了得了那男子一個不贊同的神色,她也暗暗懊悔,生怕惹得周琳琅不開心,忙道:「不過,到底是你舅舅,娘親舅大,如今是你唯一的親人了,想必就是看在你娘的面上,也不會多難為你。」
周琳琅便做出賭氣狀,道:「不收留也罷,我如今已經長大,有手有腳,做什麼不能養活我自己?」
這女子看周琳琅的眼光純粹就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善意的嘲弄,她問周琳琅:「看你也不像是吃過多少苦的,你可會什麼手藝?」
周琳琅為難的搖頭,那女子便笑道:「恐怕你都沒多少力氣,哪家肯要你這樣單薄的人。」
她們這艘船與衛輔的船本就沒差多遠的路程,是以衛輔追隨孫媽媽等人靠岸時,周琳琅的這船沒停留,一時間倒把他們都甩在了後頭。
衛輔確定孫家船上沒有周琳琅,撕破臉皮闖上船,逼問孫媽媽時,孫媽媽說了實話:「周姨娘早就跑了,是我家太太說,這種事傳出去太過丟人現眼,對我家老爺和太太名聲也不好聽,所以叫奴婢假裝沒事人一樣繼續南下,回頭只說路上周姨娘水土不服,染了風寒,香銷玉殞……又囑咐奴婢在路上採買兩個相貌出眾的丫鬟,也算是給我家老爺一個交待。」
衛輔毫不留情的就把孫媽媽扇倒在船板上。他更恨的是喬氏,他恨不得剝了她的皮,要不是她自作聰明,自己也不會上當,還一路跟着這麼遠。
如果那天晚上就趁熱打鐵,周琳琅一介弱女子,能跑多遠?就算僥倖被她找個地藏了起來,第二天再度大肆搜尋,她也一定逃不掉。
可現在,全毀在了喬氏這個蠢女人身上。她不說把周琳琅抓回來,居然還想瞞天過海……
衛輔悻悻的無功而返,再私下裏打聽周琳琅的下落,哪兒還有蛛絲螞跡?
且不說他找不着周琳琅,只能作罷,且說周家。把周琳琅送到孫家之後,闔府的人只當沒了這個人,掃清了禍害的歡欣鼓舞之後,剩下的便是愁。
愁的是周玲瓏的親事。
那日顧老太太親自來向周家替祁季昭提親,周家哪肯把周玲瓏嫁給他這個病秧子,是以當場就婉拒了。雖說兩家沒找破臉,可周老太太怎麼也不好意思再跟顧老太太提議,把周玲瓏許給顧至的事。
周老太太同周大太太商議:「顧家那邊怕是不要再指望了,但玲瓏的親事不能再耽擱,你還是放寬心,把眼光放得長遠一些……」
差不多行了。
周大太太也沒法,一面應承,一面替周玲瓏尋摸親事。
周玉琛可有些日子沒見着周琳琅了,他知道府里在張羅大姐周玲瓏的親事,每天祖母院裏都有太太夫人們來來往往,為了避嫌,他只能待在外院。
他自己進不去內院,只好問周玉謹。
周玉謹畢竟還是個孩子,馮氏有話也不會同他說,是以他根本不知道周琳琅不在府里。他還同周玉琛開玩笑呢:「五哥真是有了姐姐就忘了弟弟,同在一個府里住着,這才幾日不見,你就這麼心心念念的了?」
周玉琛還當真掐指頭算了算,抬頭看向周玉謹:「時間不短了,快兩個月我沒見着三姐姐了。」
周玉瑾一怔:「真有這麼長時間了?那你怎麼這麼老實,就沒派人問問?」
周玉琛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問了……」
問是問了,只不過沒什麼用,他在這府里就是個尷尬的存在,因為病弱,周三老爺對他可有可無,內院則有周大太太和周三太太把持,再則前一個月府里幾乎把持的風雨不透,不要說一個無依無靠的周玉琛了,就是周臻都被瞞得死死的。
再後來周家人便有意哄騙周玉琛,今兒個說周琳琅忙,明個兒說周琳琅病了,只是小病,過幾天好了就可以見他。
再到後來乾脆就是胡說八道,他送進去的東西有人接了,轉手報到周老太太那裏,周老太太只有一句話:「不用管他。」
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家,瞞着他都是瞧得起他,就算他知道了實情,還能掀破天是怎麼的?
一個有心,一個無意,是以生生瞞了周玉琛兩個多月。
周玉瑾答應了周玉琛,果然下了學便跑進內院。他先去周琳琅的院子,奶娘拉不住,只好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防着來來往往的人。
等到周玉瑾跑到周琳琅門口,才發現這院子大門緊鎖,那鎖上都落灰了,顯見這裏已經許久都沒人來。
周玉瑾傻了。
不過他人雖小,心眼兒卻多,假裝沒事人的跟奶娘回去,卻話里話外的套她的話。奶娘見瞞不住,便背着人小聲兒道:「奴婢多嘴,七爺可千萬別說是奴婢說的。奴婢聽說,老太太做主,已經把三姑娘嫁出去了。」
周玉瑾可不傻,真要嫁人,那是好事是喜事,怎麼會藏着掖着?他問奶娘:「嫁?我怎麼一點兒都沒聽說?三姐姐嫁到哪兒去了?嫁的什麼人家?怎麼悄沒聲息的……」
奶娘捂住他的嘴,道:「七爺,可小聲些吧,這事瞞着人都快兩個多月了,老太太發了話,誰敢私下議論,一律打死發賣。」
周玉瑾這心裏撲通撲通直跳,他眨巴着大眼望着奶娘,問:「這事,真是祖母做的主?那我娘?」
奶娘慌忙搖頭:「奴婢不清楚,七爺別問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7s 3.938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