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術之王 第七十六章 :以我之血、祭我之敵

    毫無疑問,我有一個敢于堅持自己原則的父親,這種父親可以將原本性格單薄甚至顯得懦弱的孩子培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其實,依靠潛移默化改造人的概率並不高,人之所以會改變自己的性格,絕大部分原因來自於頓悟,對於思想的頓悟,我能知道我的不足,知道該如何去改正這種不足,但是絕大部分人都覺得自己永遠是正確的,完美的,或者說至少接近完美,所以他才會沒有突破,甚至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直到無法回頭。

    站在父親的角度,無論我的選擇是好是壞他都會支持,這種觀點從表面看來似乎有些不負責任,但根本在於父親並不是打造一個「高大全」式的兒子,而是他希望自己的兒子成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換而言之,一個男人有了擔當就不會選擇錯誤的路走,男人在於思想、行為的成熟,而不是心狠手辣的行為,所以直到今天,我都感激父親在那一天對我的支持,這絕不是所有父親都能夠做到的選擇,這正是一個看似軟弱的父親對自己孩子做出最有力度的支持。

    「燕子,你記住老爸的話:無論對手多麼強大,你都不要放棄取勝的欲望,只有這樣你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否則你必敗無疑。」這是父親這一生對我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第二天,馬松去見了教授,蟲王接受了以瀟湘夜雨圖作為交換條件,替馬雲祿驅除屍蟲蠱。

    「那麼,你準備什麼時候把畫送過來?我還想見見這到底是一副怎樣的老古董呢,居然能打動蟲王。」我問道。

    「瀟湘夜雨圖是一副記載了天大秘密的圖冊,據說是五代十國一名非常著名的畫家所畫,但這個秘密只掌握在少數幾個有勢力的人手中,不過目前這幅畫不在我們手中,但是我有把握在年底過後就能得到這幅畫。」馬松說道。

    「也就是說,暫時你是無法提供東西給蟲王的,對嗎?」

    「沒錯,最起碼得等到年底。」

    「那馬先生什麼時候送過來?也等到年底嗎?」

    「不,明天就會送來,蟲王已經答應替他驅蟲了。」

    「沒取到畫就給你們驅蟲,這事兒靠譜嗎?蟲王難道不怕你們出爾反爾?」我覺得有些難以相信,畢竟大名鼎鼎的蟲王如果連這點防人之心都沒有,他是如何做到今天這一步的呢?

    「我都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麼,這個世界上敢對蟲王食言的人,還沒生出來。作為一個巫師,這一點你也不了解啊,兄弟。他既然答應了我們,那就說明他絕不擔心我們敢和他來玩陰的。」馬松笑着拍我肩膀道:「兄弟,你對我們老馬家可是恩大於天了,該如何報答你才好呢?」

    「咱們自己說這些見外的話,何必呢?等馬先生真的治好傷再說吧。」

    「行啊,咱們大恩不言謝,反正處的日子還長,往後你看哥哥咋對你。」

    我們聊得痛快,忽然手機響了,接通電話後,只聽是廠工會主席打來的,他音調有些低沉道:「小方你趕緊過來一趟,方工出了點事情。」

    我一聽這話腿就軟了,不知道為什麼,我預感到這事兒小不了,於是問道:「我老爸到底怎麼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道:「你還是先來再說吧。電話里說不清楚。」

    掛了電話,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不過當時人在廠里。所以很快便到了會議室,只見工會主席和廠里幾個負責職工生活的幹部都在裏面,每個人都是表情凝重,我心煩意亂的問道:「我爸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是這樣,今天早些時候鍋爐房的張大偉發現方工躺在裏面,不過身上有一些傷疤存在,得到他的匯報,我們立刻讓醫務室組織搶救,並報警,也打了醫院的電話。不過,經過三方確定,方工當場身亡。」聽罷工會主席這方面的介紹,我忽然短暫出現了盲聽的症狀,我能夠清楚的看見那些人紛紛起身到我身邊安慰我,但我卻一個字也聽不見。

    過大的傷心,讓我傻在了當場。

    可是當工會主席的胳膊接觸到我身體時,我猛然看見鍋爐房內父親的屍體躺在地上,屍體周圍鋪滿了大量的鮮血,而父親的臉上佈滿了縱橫的劃痕,道道傷口深至骨肉,看來觸目驚心,這足見他死前受到了多麼殘忍的傷害。

    我父親,是被人兇殘的殺害的。

    這種血淋淋的狀,態讓我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冷氣,連退幾步。如果不是他們眼疾手快的扶住我,我肯定摔倒在地,當更多雙手接觸在我身上,我看到了更多不同角度父親死亡時的慘狀,這讓我下意識奮力掙脫他們的攙扶,轉身朝鍋爐房跑去。

    這一惡性案件消息暫時沒有透露出去,所以廠里的工人並不知道發生了殺人事件,生產工作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而此時警方尚且未到,我首先跑了進去,果然看見幾名醫護人員和父親的屍體,和我在別人潛意識中所見完全一樣。

    暫時顧不得悲痛,我跑到父親身邊握住他左手屏住呼吸,猛然場景轉換,我看見父親拿着一個類似於掌上遊戲機的東西在鍋爐周圍慢吞吞的走着,滿臉似乎都是疑惑的神態,他完全沒有發現,就在此時位於鍋爐的頂部一個身着黑衣,打扮的猶如忍者一樣的人站了起來。我差點不由自主的要提醒父親注意危險就在眼前,可這是在死者尚未消亡的潛意識中,我無法出聲,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悄悄走到我父親的頭頂,忽然他縱身躍下,將毫無提防的父親壓倒在地,接着十指如鈎在我父親臉上橫豎抓了幾把,端的是血肉橫飛,父親很快就失去了抵抗能力,接着渾身抽搐的望着殘忍的兇手,兇手則從他手上取下那個類似於遊戲機的物品,一聲不響的轉身走了出去。

    兇手肯定是廠里的人,因為如果沒有地方換衣服,就憑這幅打扮不可能沒有目擊者,看來除了廠長再沒有旁人,他是要通過父親的死讓我知道他的厲害,從而放棄尋找蟲王的念頭,這個人真的太過於心狠手辣了,連我父親這樣一個毫無威脅的老實人都不能放過,那麼我還能指望他會放過我嗎?

    想到這裏,我起身在眾目睽睽之下跑去了廠長辦公室,也沒敲門一腳將門踹開,卻見裏面空無一人,我毫不猶豫,在他的辦公室里翻騰起來,秘書小琴趕緊過來阻止我,卻哪裏能夠阻止得了已經發狂的我。

    直到厂部保衛科的人過來,我已經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終於我在他專門存放材料的文件櫃底部靠里的空間,找出了一套帶血的黑色布衣,這正是兇手行兇時穿在身上的衣物。

    毫無疑問了,就算廠長不是兇手,兇手也跟他有莫大的關係。

    我沖小琴道:「廠長呢?」她微一遲疑,我厲聲道:「廠長呢?」

    她嚇的一激靈頓時委屈的哭了起來,邊哭邊道:「廠長沒有對我說今天行程,他早上就沒有過來。」

    事到如今,基本可以算的上是水落石出了。我內心的痛苦、憤怒的火焰簡直要將我燃燒起來,當時我似乎感覺到自己眼睛都要滴血了,因為周圍的環境在我眼中都變成了紅顏色,不知道為什麼,我摸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將自己的手腕劃破,讓鮮血滴落在地,口中念念自語道:「以我之血、祭我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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