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一次站在這裏已經過去近幾十個小時了,之前還一直向下不斷流着的流沙此時已經停了,在距離頭頂兩三米的位置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據米麗和阿白拉說那個貓臉黑衣人就是從這裏逃出去的,據說那人十分的靈活,只是縱身一躍就跳了上去,以此可以看的出來這個黑衣人還是個武林高手。
孫志強十分不相信那個人能一下子跳那麼高,他認為別人能夠做到的他也能夠做的到,於是他便在我的眼前上上下下的躥跳了起來,活像一隻脫了毛的大猩猩。
我沒有去管孫志強,轉身便朝着米麗走了過去,我發現這個米麗不光是人長的漂亮,而且會的東西還挺多的,只是沒多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已經把阿白拉的傷口用紗布給包紮好了,一問才知道原來她曾經跟別人學過包紮。
沒過多久高崖下面就傳來了王主任的喊聲,我們幾個人忙幫着王主任和趙婉君將那個暈死過去的吳向風給弄了上來,本來我還打算叫上孫志強回去把鄭鑫的屍體給抬回來的,可是王主任卻說什麼塵歸塵土歸土,既然他選擇了這裏就不要再去打擾他了,就讓他在這裏安息吧。
在下面整整的折騰了數十個小時,早就已經又渴又餓了,本來想問阿白拉他們要點兒食物和水什麼的,但是卻什麼都沒有得到,阿白拉和米麗也一直的餓着肚子。
看來想要解決餓渴的問題,必須要先上去再說,因為大部分的食物和水都在那些駱駝的身上馱着,也不知道它們還在不在上面了,別在遇上之前的狼群可就毀了。
稍作休息之後我們便打算儘早的從這裏爬出去,因為這裏大家已經一分鐘也不想多呆了,當初下來的時候那是浩浩蕩蕩的大部隊,如今回來的竟只剩下幾個老弱病殘了。
踩在孫志強的肩膀上我費了好大的勁兒終於是爬上去了,本來我以為我這剛一露頭會看見我們那些久違了的駱駝夥伴的,可是我這頭剛一探出去,一把明晃晃的刀便架在了我的脖子之上。
很快我們所有的人全都從下面爬了上來,也同樣全都被刀架住了脖子,眼前是一群穿着黑衣帶着黑色沙帽的人,雖然全都擋着臉,但是光看他們的眼睛就可以辨別出他們不是漢族人。
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標識,那就是在他們胸口的位置都繡着一隻白色的虎頭,這讓我忽然將眼前這幫人與那個虎臉黑衣人聯繫到了一起,心說他們該不會是一夥的吧。
我的這個想法在心裏並沒有保留多久,因為我很快在人群中就發現了那個頭上帶着個虎臉面具的黑衣人,一見到這個傢伙我都想立刻上去弄死他了,可是無奈我們此時身不由己,只能是先痛快痛快嘴了。
「你個殺人的惡魔,你為什麼要殺鄭鑫,你說啊,如今這可是法治社會,你竟然敢殺人,難道你就不怕被槍斃嗎?老子我跟你說話呢,你特麼倒是回答啊,啞巴了嗎?」我扯着嗓子對着那個虎臉黑衣人大吼着。
可是我任憑我罵的再難聽那個虎臉黑衣人也只是站在那看着我而已,並沒有被我激怒,直到後來他們之間開口對話我才發現,之所以他沒有動怒,應該是他們聽不懂普通話,而且聽他們對話的聲音怎麼聽起來那麼像老毛子的語言。
我以為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會直接將我們一一的抹了脖子,可是他卻沒有殺我們,竟然壓着我們朝着西北的方向走去,而且竟然連那個吳向風都沒有扔下,這我就搞不懂了,他們不殺我們還帶我們走,這是為哪般吶。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已經慢慢的暗了下來,遠遠的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地方火光閃耀,仔細望去竟發現前方好像是一座廢棄的古城,而那城裏似乎還有不少的黑衣人。
我們被帶進了古城,圈進了一個露天的牢房之中,他們給我們隨便的丟下了些食物和水之後就不在理會我們了,那個虎臉黑衣人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夜深了,古城裏忽然變的十分的熱鬧,很多的黑衣人圍坐在一起,就好像在開篝火晚會一樣,起初那些人還有說有笑有吃有喝的,可是當那個虎臉黑衣人出現了之後,所有的人全都靜了下來。
只見那個虎臉黑衣人將手中的金盒子忽然高高的舉了起來,面前那些黑衣人便忽然間雙手舉高口念聽不懂的話開始對着那個金盒子叩拜了起來。
趁着他們叩拜的時候,我四下的看了看,發現這個露天的牢房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如果想要從這裏逃出去的話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兒,看來也只有等到他們全都睡着了之後再說了。
本來以為他們拜完了就會各回各家的,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那個虎臉黑衣人忽然大手一指,幾個黑衣人提着刀就朝着我們走了過來,嚇的我們一個勁兒的往後退,那個趙婉君被嚇的帶着哭腔的開口說道「完了,他們剛才是不是在做飯前祈禱啊,現在要來吃我們了。」
王主任是最聽不得其他人在他的耳邊胡咧咧的,當即就轉過頭去狠狠的瞪了一眼,趙婉君立馬就不在說話了,只是在那不住的抽泣着。
趙婉君所說的話當然我也是不信的,這都是什麼年代了,哪還有人吃人的了,就算是有那也是在亞馬遜那些個地方,之所以我知道,那是因為電視上就是那麼演的。
很快兩個黑衣人就已經來到我們的眼前了,也不知道他們互相的說了些什麼,其中一個打開牢門就提着刀走了進來,一把抓住了阿白拉就朝外拽去,阿白拉嚇的當時腿就軟了,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着,而米麗也在拼了命的拉扯着,但是即便是如此的,阿白拉還是被兩個黑衣人給帶走了。
牢門被關上了,米麗隔着牢門大聲的哭喊着,但是卻一點兒的作用都起不上,遠遠的我看見阿白拉被帶進了人群,然後帶到了那個虎臉黑衣人所站着的高台之上,緊接着就見那虎臉黑衣人忽然拿起了一把彎刀朝着阿白拉的脖子砍了下去…;…;阿白拉的腦袋立刻就如同一個足球一樣彈落到了一邊。
阿白拉就這麼毫無徵兆的死了,而且死的還這麼的原始,身在牢房裏的米麗已經泣不成聲了,一向膽小的趙婉君竟然主動的承擔起了安慰的工作。
這個牢房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保不住下一個掉腦袋的就會是自己,所以今天晚上必須要從這裏逃出去才行,越獄的計劃我已經想好了,並且已經講給了所有的人聽,其實也是十分的簡單,只需等到他們全都睡着了之後將我早就已經物色好了的一根有些鬆懈的木杆弄下來即可,我還打算在走之前殺了那個虎臉黑衣人。
很快所有的人全都散去了,只剩下兩個黑衣人在巡着邏,阿白拉的屍體也不知道被他們給弄到哪兒去了,地上就只剩下一灘尚未乾枯的血液了。
夜越來越深了,四周的溫度也從零上轉為了零下,之前那兩個巡邏的黑衣人也蜷縮在一旁的角落裏睡着了,這正是我們越獄最好的時機。
我招呼着孫志強開始輕輕的晃動那根木杆,果然如我所想,沒怎麼費勁兒就將那木杆給晃了下來,在確定那兩個巡邏的沒有醒之後,我們便一個接着一個的從牢裏邊鑽了出來。
本來我們已經出來了,只要直接跑就可以了,可是王主任說什麼也不願意丟下那個吳向風,在我看來那個吳向風已經暈死好長的時間了,保不准已經被孫志強那一下子給打成植物人了也說不定,要不為什麼到現在還沒醒呢,而且帶上他明顯就是個拖累,我將我的想法也已經全都跟王主任說了,可是他說什麼也不同意,說是只要吳向風還有一口氣在,我們就不能丟下他不管,當時我心裏那叫一個堵的慌,我都恨不得直接上去雙手一掐送那個老傢伙一程得了。
實在是犟不過王主任,最後我們還是妥協了,我和孫志強剛抬起跟死豬一樣沉的吳向風打算走呢,眼前忽然火光躥動,十餘個黑衣人高舉着火把瞬間就把我們圍在了中間,同時那個虎臉黑衣人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完了,竟然被發現了,本想着能夠順利的逃出去的,全都被那個老傢伙給耽誤了,如今可好,下次再想逃的話,恐怕會比登天還難了。
虎臉黑衣人一步步的朝着我們走了過來,在走到了那個趙婉君的身前竟然停了下來,隨後那個虎臉黑衣人竟然伸出了一隻手在趙婉君的臉上摸了一把,看樣子是想要調戲趙婉君。
見這一幕我是一陣的無語,心說你特麼是瞎了嗎,這都長成什麼樣了,你竟然還調戲,你丫是個重口味嗎,雖然我心裏是這樣想的,但趙婉君終究是我的同事兼好朋友,我是絕對不會讓她就這麼被調戲的,當即我便一個跨步朝前邁去,打算阻止那個瞎了眼的傢伙,可是我這腳還沒等邁出去呢,站在一旁的米麗竟然先我一步躥了出去,只見伸開了雙臂將趙婉君緊緊的護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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