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上面越難升,就連跟着無名打了幾場勝仗的原來的劉將軍,也還是在三品里變動,只是從三品之末升到了三品之首,這也是很高的晉升了。
其實,鳳瑾最想的是無名超越鍾漠,成為超品大將軍,但無名勸住了她,又是皇夫,又是大將軍,太惹眼,文武百官不會答應的,到時候,冊立皇夫會很遭受到太過強大的阻撓。
所以,不宜太過着急,得緩緩圖之。
加上這一次鍾漠也立了功,大將軍只有一個位置,總不可能不僅不升他。還把他降下來,那鍾家軍一定會反的。
鍾漠已經升無可升,除非封王封侯,可是,鳳瑾已經不願意在鍾漠本來就重的兵權上,再給他加東西。
虎符是鳳瑾心裏的刺。她現在有了身孕,中山王的那個孩子,她可以封他為最尊貴的親王,但是這大周的天下,她是要留給皇兒的。
而身孕的消息一瞞不住,她又沒有虎符。如何能控制得住鍾漠?
所以,鳳瑾不願意再加封鍾漠。
鍾漠的鐘家軍,在拖住匈奴那兩支軍隊時,也折了一些兵力,但鍾漠善於打仗,他的七萬人只折了幾千人,說起來,鍾漠並未大肆進攻,只是一直在困着那支軍隊。
鳳瑾有個猜想,鍾漠是想保存鍾家軍的兵力,所以,一直拖着。
相對來說,李屹就沒那麼滑頭了,他鎮守的那一段,打了幾場狠的,李屹自己也受了傷,自他受傷後,就由鍾家軍原本的將領頂上,自此之後,再沒打過激烈的大戰,跟鍾漠一樣,也是拖着。
鳳瑾猜測,鍾漠壓根不想讓李屹進入鍾家軍,要不是軍情緊急,皇帝的聖旨逼着,恐怕鍾漠是不會答應李屹去鎮守那一段北疆防線的。
鳳瑾知道自己疑心過重,這是皇帝的通病,高處不勝寒,她寧願疑心重一點,也不願被人拿刀從後面捅了才知道。
「阿瑾,阿瑾?」
無名的聲音打斷了鳳瑾飄遠的思緒,看見無名擔憂關切的臉,鳳瑾沖他微微一笑,「我沒事,我只是一時之間有些走神。」
無名仍有些擔憂,但什麼也沒說。他沖劉將軍和齊澈點了點頭,「出發!」
劉將軍和齊澈快馬走到大軍前方,領着大軍出發,而無名並未離開。
鳳瑾有些奇怪,「無名,你不去?」
「大軍走得慢。我再陪你一日,明日一早再快馬去追他們。」
無名很少搞類似出征前的宣誓什麼的,也很少說話激勵大軍,但他身上似乎有一種氣勢,魄力,以及魅力。讓士兵們盲目的信任他,服從他。
在遙州的這幾日,無名每日都和士兵們操練,吃飯,除了睡覺和鳳瑾在一起,其他時間基本和士兵們在一起,指導他們怎麼用力,怎麼攻擊,怎麼保護自己,他的話不多,但士兵們都信服得很。
這大概就是領袖的魅力吧!
鳳瑾心想,無名身上流淌着軒轅皇族的血脈。雖然鳳瑾挺看不上軒轅昊和軒轅禎的,但一個皇族的血脈,多少跟平常人不同的。
比如軒轅禎那麼討人厭,但就能讓李一刀那樣的高手,和木大師那樣的大術士對他忠心耿耿的,也是奇哉怪哉。
「阿瑾又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無名溫柔的把鳳瑾額前的一縷頭髮撩到耳朵後面,鳳瑾笑了笑,「想你。」
無名雙眼一亮,便想要吻她,忽而想起暗衛們都在,只得忍住了,低聲道,「天氣熱了起來,再住營帳太過炎熱,阿瑾,我現在送你去遙州的官衙,你在那休息幾日,再回帝都吧。」
「好!」
無名行動力極強,說做就做,一刻鐘後,暗衛們就收拾好了東西,一行人騎馬往遙州主城走。
剛要出發時,一名暗衛快馬而來,交給鳳瑾一個紙筒,「陛下,帝都來的飛鴿傳書。」
鳳瑾接了紙筒,迅速拿出來飛快的看。
「什麼消息?」
無名剛要湊過來看一眼,鳳瑾突然合上紙條,微微笑道,「沒什麼,一些小事情。」
無名狐疑的看了鳳瑾一眼,鳳瑾也沒有解釋,暗中用靈力將紙條化為粉末,隨手灑落。
「阿瑾,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無名擔憂的問道,「若是有事,我陪你回帝都。」
「沒什麼,有人自尋死路而已。」
鳳瑾雲淡風輕的說道,見她神色還好,貌似一點也不擔心帝都的事,無名放下心來,把她抱上馬車。
一放下車帘子,無名便忍不住湊過來吻她的唇,鳳瑾依偎在他懷裏,回應着他。
兩人雖然只是摟抱親吻,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但暗衛都是高手,耳力極好,哪裏聽不見那些喘息,碰觸。
數十個暗衛,都是年輕氣盛的熱血男兒,聽了一路,耳根都紅透了。
雖然肖大人早已得知消息,但鳳瑾有旨意。不許出城來迎接,不許興師動眾,因此肖大人只得在官衙門口等着。
「微臣恭迎陛下。」
肖大人帶着一眾官員呼啦啦的下跪請安,看見先下馬車的是無名,肖大人愣了愣,立即滿臉笑容的說道,「下官參見將軍,恭賀將軍高升。」
無名有些冷淡的敷衍了一句,他一向如此,肖大人這些日子老往軍營跑,也習慣了無名的性情了,只覺得這樣冷淡的性格。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有什麼說什麼,比嘴裏抹蜜心裏藏刀的小人好太多了。
無名抱了鳳瑾下馬車,就這麼一路抱着她進了官衙,肖大人早已經習慣,沒什麼表情,這種場面在軍營里見太多了,可幾個下屬官員沒見過,震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遙州的官衙不算奢華,但打理得整潔乾淨,該有的都有,比軍營里好多了,肖大人特地騰出一座安靜雅致的後院,給女皇居住。
「這幾日,朕會歇在這裏,等身子養好了再回帝都,朕自己有宮人,太醫,廚娘,一切所需,朕自給自足,就不勞煩肖大人了。」
肖大人也和女皇打了幾個月的交道,知道她不喜歡外人伺候。也不喜被人打擾,立即便懂了鳳瑾的意思,忙道,「陛下放心,絕對沒有人來煩擾陛下,就連微臣,沒有陛下的旨意,微臣也不會踏入這個院子半步。」
「如此甚好。」
肖大人退下後,兩名暗衛守在院子門口,如兩尊門神一般,官衙里的傭人遠遠的見了,立即躲開。生怕衝撞了皇帝陛下。
而馥郁也和其他暗衛退了下去,把屋子留給無名和鳳瑾兩人。
臨走前,劉太醫有些憂心忡忡的看向鳳瑾,似乎擔心她做出什麼激烈的事來,鳳瑾只當沒看見。
最終,劉太醫還是沒忍住。忠心耿耿的說道,「陛下的胎像雖然比較穩當了,陛下自身的脈象也強勁了許多,毫無之前的孱弱之態,雖然微臣到現在也沒搞懂怎麼回事,好像自從將軍回來後,陛下的脈息便一日強似一日,也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好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鳳瑾有些不耐煩的打斷劉太醫的話,她和無名只有這一天一夜的時間,劉太醫還杵在這裏嘰嘰歪歪的囉嗦個沒完。
「雖然陛下狀況比較好,但還請陛下注意點,別太,別太……」
劉太醫臉色微紅,把皮球踢給無名,「總之,將軍知道微臣要說什麼。」
丟下這句話後,劉太醫不敢去看無名極度不爽的臉,落荒而逃。
「他到底要說什麼?」
鳳瑾好奇的問道,無名耳根微紅,臉色卻沒什麼變化,吻了吻鳳瑾的唇,「別管他。」
「可是他……」
「都說了不許管他!你得管我!我才是你的男人!」
無名霸道的說道,溫柔的含住她的唇,或輕或重的吻着,他的技巧很好,很快鳳瑾就被吻得氣息紊亂,臉頰緋紅如雲霞,腦子裏一片混沌,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無名輕柔的把她放倒在榻上,一隻手捧着她的臉繼續吻,一隻手飛快的去解她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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