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色 古怪東西

    安蕎捂着肩膀,覺得最近楊氏是越養越好了,力氣不是一般的見長。平日裏也就愛跟着她打個太極而已,還能長力氣?

    楊氏瞪了安蕎一眼:「就不能好好說話?」

    安蕎翻了個白眼,也就會窩裏橫,出了外頭不知蔫吧成什麼樣子。

    顧惜之倒是覺得自家丈母娘對自己挺好的,明明就心情不好,可還是記得向着自己,真心不錯的,忍不住朝安蕎擠眉弄眼,一臉揶揄。

    安蕎忍了忍,沒忍住,一腳踹了過去。

    「你們倆就不能好好的?」楊氏一臉哀怨,自己這一輩子過得不幸,就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過得幸福一點,可一瞧大閨女這個樣子,就知道是個熊孩子。

    只不過想了想,楊氏心頭嘆了一口氣,不好說安蕎些什麼。

    畢竟安蕎變成這個樣子,她這個當娘的也有責任。再且安蕎要不是變成這個樣子,這個家也不可能過成這樣,指不定已經死了。

    那一段時間精神恍惚,楊氏是真的覺得自己沒有多少時日了。

    倘若自己死了,孩子要怎麼辦?

    那時候兒子被賣了,大閨女也半賣半嫁,小閨女也說不準是什麼時候了。

    楊氏想着想着,神情又一陣恍惚,連安蕎說什麼也聽不見了,陷入了沉思當中。渾渾噩噩地過了那麼多年,也被壓迫習慣了,甚至想不到要去反抗點什麼。可那也只是在丈夫真死了的前提下,可丈夫若是沒有死呢?

    倘若真如大閨女所說,丈夫其實沒死,就是沒有回來而已。

    七年的時間,丈夫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娘幾個的處境。只是楊氏一臉茫然,到底是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難以想像會有那麼一天的時候。

    若是死了,反而更好一些。

    說起來楊氏與安鐵柱之間,不過是救與被救之間的關係,當初楊氏被安鐵柱救了,那就是一場以身相許的狗血。

    安鐵柱開口說娶,走投無路的楊氏就嫁了。

    這其中能有多少感情?

    安蕎是不知道這其中的歪歪道道,若是知道,肯定會嗤笑,不過男的看中了女的美貌,女的走投無路只好委身。

    只是楊氏到底是什麼人,來自於哪裏,只有楊氏自己才知道。

    七月十四鬼節,一大早地安蕎本來想去上墳的,可等要上墳的時候才想起安鐵柱連個衣冠冢都沒有,頓時就斯巴達了。

    安蕎就對楊氏說:「我看是時候給我爹弄個衣冠冢了,省得死在外頭成了孤魂野鬼,無處安身。」

    顧惜之瞥了安蕎一眼,也不知怎麼地,就覺得安蕎那是沒好心眼,在詛咒她自個爹死了。不過岳父死不死地,跟自己可沒有多少關係,只要胖女人高興,那是怎麼樣都行。

    楊氏怔了怔,不知想了些什麼,躊躇了一會兒,說道:「這件事要問過你爺奶,真要辦衣冠冢,還得麻煩他們才行。」

    安蕎撇撇嘴,以前安婆子口口聲聲說不信兒子死了,死活不聽村里說的,就是不辦這衣冠冢。可在安蕎看來,那是捨不得花那個銀子,也不知道自個爹是怎麼着,咋就那麼招安婆子恨了。

    突然就覺得,這件事得問一下別人才行,要不問一下總覺得不得勁。

    老安家隔壁住的是老王八家,說不定知道得很清楚,要不要去老王八家裏頭問一下?

    不過現在沒空,等有空的時候去問一下。

    「那你自己先考慮一下,我跟醜男人去處理一下梅莊的事情,到時候你要是考慮好了,我就去爺奶那裏問一下。」安蕎說着就瞥了顧惜之一眼。

    顧惜之立馬揚眉笑了起來,一把挽住安蕎的胳膊,瞅着就跟個小媳婦似的。

    安蕎眼角直抽搐,她的眼神是這個意思嗎?明明就是想讓這醜男人趕緊行動,別在這裏拖拖拉拉的,不是叫他挽着自己的胳膊。一個大老爺們,弄得跟個娘們似的,也不嫌黏糊。

    「好好走路,別老動手動腳的。」安蕎白了顧惜之一眼,想將自己的胳膊抽回來的,可這傢伙抱得死緊,還得寸進尺地把腦袋放她肩膀頭上,身高差那麼多,也不嫌放着累。

    「不行,誰讓你晚上跟別人睡,不跟我睡的!」顧惜之蹭了蹭安蕎的臉,感覺安蕎的臉是越來越嫩了。

    安蕎伸手推了推,沒能把醜男人的腦袋推開,也就不管了。

    愛蹭就蹭去吧,肯定是屬狗的。

    顧惜之伸手抓了抓安蕎的胳膊,比劃了一下,驚訝道:「你怎麼又胖了?瞅着好像胖了一大圈。胖成這樣,你走路辛苦不?」

    安蕎斜眼:「辛苦死了,你快背我!」

    顧惜之擰眉想了想,鬆開安蕎,走到安蕎前面背對着安蕎,半蹲着身子,說道:「來吧,我背你!」

    安蕎頓了一下,眼睛微閃了閃,抬腳對着屁股一腳踹了下去。

    顧惜之被踹得往前跑了幾步,差點一頭栽了下去,一臉黑:「你幹啥呢?我好心背你,你還踹我!」

    安蕎面無表情道:「你這是害我,明知道我胖成這樣,就要多做動動,你非得背着我走,這豈不是讓我越長越胖麼?」

    顧惜之氣結:「要我背的是你,我應了,你又說我要害你,你想怎麼着?」

    安蕎挑眉:「不想怎麼着,趕緊走吧,別耽誤時間。」

    顧惜之:「」

    還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這死胖女人咋就那麼難伺候呢?自己那是心疼她,才說要背她的,結果她倒好,還嫌棄起來了。

    只是心裏頭不爽歸不爽,卻惦記着安蕎的腿,想到安蕎之前已經站了許久,就一把抓住安蕎,直接將安蕎的褲腿擼了起來,嘴裏頭說道:「你先別走,讓我看看你的腿有沒有腫。」

    褲腳一下被擼了起來,露出圓呼呼的,看起來十分飽滿的腿。

    「聽說那些胖的人,腿腳都會很難看,沒想到你的看着還挺好看的。」顧惜之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感覺像個大白胖饅頭。

    安蕎一把抓住顧惜之的頭髮,在顧惜之鬆手要去搶頭髮的時候,一把將顧惜之推開,把自己的褲腿給放了下來,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顧惜之頭髮被抓疼,髮簪也歪了,可見安蕎走了,也就顧不上那麼多,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追了出去,跑到安蕎身旁,笑嘻嘻地說道:「還好你的腿不腫,看着挺好的,還能走路,我也就不嫌你胖了。」

    安蕎斜了顧惜之一眼,唇角微勾了勾,絕對不會告訴顧惜之,她身體這胖現在算是健康的胖,只是身體的能量太多,不能化為己有,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等她能好好控制身體的能量,就肥就容易減下來了。

    安蕎可是看過自己的臉,跟楊氏有着幾分相似,就算沒能有楊氏那般好看,也不至於會差到哪去。

    只不過減肥這事,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估計得等到十八歲才行。

    「等梅莊的事情整完了,我就幫你治臉。」安蕎說這話的時候是認真的,對待感情她不喜歡拖拖拉拉,既然是懷疑顧惜之因為容貌一事而討好,與其一直心裏頭有個疙瘩,不如把顧惜之治好。

    顧惜之聞言僵了一下,低頭想了想,拒絕道:「我覺得這樣就挺好的,不想恢復以前的樣子了。」

    安蕎疑惑地看了顧惜之一眼,不知道顧惜之為什麼會這麼想不開,但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她不想改變,就說道:「沒有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的,哪怕是個男人,也會在乎!別說什麼你不在乎,我可不信,除非你能給我個理由,否則就別說不。」

    顧惜之自是有自己的理由,只是這理由顧惜之一點都不想說出來,畢竟說出來太過心塞,覺得就跟現在這樣,挺好的。

    「咱們這樣不是挺好的?為什麼一定要改變?還是你嫌棄我難看?」顧惜之也想不到別的,就覺得安蕎是真的嫌棄他這樣子難看,所以才想要幫他恢復容貌。

    雖說胖女人看起來不像那麼膚淺的人,可就是有個喜歡看美男的毛病。

    安蕎擰眉說道:「我打算閉關三年,在此之前,先把你的臉給治好了。也算是給你時間,到時候你要是想開了,不想跟我成親了,還有足夠的時間讓你後悔。」體內的這個情況,真的不能再拖了,安蕎懷疑自己再這麼拖下去會爆炸了。

    顧惜之瞪眼:「閉關三年?」

    安蕎點頭:「嗯,在此之前,先把你治好了。」

    顧惜之不樂意了,說道:「你還真當你自己是神了,還閉關三年,你咋不上天呢?」

    安蕎斜眼:「我就是神,等我閉關出來,我上天給你看。」

    顧惜之:「」

    好心塞的感覺!

    「閉什麼關,上什麼天,咱們做一對平民夫妻不挺好的?」顧惜之嘴裏頭直嘀咕。

    安蕎本不想解釋的,但想了想,還是解釋了,說道:「這也不是我想要的,只是我不閉關的話,我會胖死,啥都不比小命重要啊!」

    顧惜之擰眉:「這是咋回事?」

    安蕎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突然就想起五行鼎說的,醜男人是餛飩五靈根,真要修煉起來,那資質可是相當的好。

    只是想着就好心塞,為啥被雷劈的不是醜男人呢?

    五行鼎突然吱聲:你想讓他被雷劈嗎?老子可以幫忙引雷!

    安蕎頓了頓,覺得五行鼎不懷好意,想要弄死醜男人。

    一行人走着走着就到了河邊,河裏頭又有一群娘們在洗衣服,扯着嗓子在聊天,本來安蕎沒太注意的,可某個娘們的聲音大了點,安蕎下意識就豎着耳朵聽了起來。

    「自打胖丫被休了以後,這行情就好了起來,整天有人往他們家跑,還一個賽了個好看,也不知道瞅中這胖丫點啥。」

    「說不準胖丫嫁到老朱家,把老朱家的氣運給搶走了,這被休了以後就吃香喝辣的,賠了那老些銀子,還把房子給建起來了。」

    「可不是,那房子真好,就是縣城裏頭,也不見得有這麼好的房子。」

    「哎你們說,那幾個男人跟胖丫啥關係?這胖丫可是定了親的人了,咋還那麼不老實,整天勾勾搭搭的。」

    「不是說胖丫懂點醫術嗎?說不定就是用醫術勾搭回來的。真不要臉,說是會點醫術,其實就是用來勾搭男人的,還一個賽一個好看。」

    「可不嘛,你們那是沒看到,他們家裏頭的那幾個男的,還真是好看得跟從畫裏頭跑出來的似的。」

    安蕎默默地聽了一陣,低頭四處找起石頭來。

    顧惜之聽得臉都黑了,要不是看那群是娘們,早就擼袖沖了上去。

    餘光瞥見安蕎找來的東西,頓時渾身一僵。

    安蕎找了塊大石頭,兩隻手掂量了一下,冷笑了一聲,朝河邊走了過去。

    其中一個婦人估計累了,正直着身子捶腰,就見安蕎抱了塊大頭石過來,頓時嚇得魂都快沒了,啊地一聲尖叫起來。

    安蕎連停都沒停一下,一石頭扔了下去,冷笑道:「這會河水挺深的,一塊大石頭扔下去,連影都見不着,就是不知道扔個人下去會怎麼樣。」

    就如安蕎說的,這會河水真的挺深的,儘管已經退下去不少,可仍舊快要沒到河道上,一群娘們洗衣服的時候都要很小心。

    本來就被這突而其來的大石頭給嚇着,再聽到安蕎這麼一說,一個個都不敢待在那裏,連衣服都不要了,趕緊躲到了一邊去。

    安蕎不再看大河村的這群娘們,扭頭看向下河村的幾個,說她奪了氣運的就是下河村的幾個。

    那幾個看到安蕎的樣子就害怕,下意識就往後了點,生怕會被安蕎給惦記上。雖說那塊石頭是扔到水裏頭的,可要是一個不小心扔岔了,那可是會砸死人的。

    「胖丫你咋能這樣呢,要是砸着人怎麼辦?」有人就忍不住指責。

    安蕎冷笑:「我們家有銀子,砸死了賠錢。」

    眾娘們一噎,頓時就沒了話,心裏頭謳死,有銀子了不起啊!

    再想到這一次徵兵役,不出銀子就要出人,一個個心裏頭都有些不得勁,要是自家有那麼多銀子,就能直接買人頭,哪裏還用得着被征去啊。

    可不是誰家都是安蕎家,這年頭連存個三兩銀子都難,別說是六兩了。

    上河村可能還會好一點,下河村就窮死了,沒幾戶人能出得起銀子的,只能是出壯丁。

    顧惜之湊近安蕎,小聲問道:「要不要我幫你把他們全丟水裏頭去?」

    安蕎一肘子頂了過去,沒好氣道:「不過幾個碎嘴的娘們罷了,你還能跟她們計較?趕緊走,省得在這裏聽着污耳朵。」

    說完扭頭就走,她比誰都想要把這群娘們推下去,可到底還是有理智,這些人不過是碎嘴了點,又沒有犯什麼錯,恐嚇一下也就罷了,真推到水裏頭,那可是得死人的。

    雨都停了三四天了,上青河的水位一直就沒有降低多少,僅僅是退了回去,沒有再沒過河邊而已。

    顧惜之趕緊跟上,只是心頭也在嘀咕,覺得那群娘們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胖女人救的人,那真的是一個塞一個好看,而且還一個個死賴在這裏不走,怪不得別人說閒話。

    也就自己脾氣好一點,能夠受得了,要是換成是別人,早鬧了。

    貌似某人之前還想把人弄死來着!

    如同宣告主權一般,顧惜之又上前一把將安蕎的胳膊抱住,一點也不怕被人瞅着,說不準還樂在其中。

    跟在後面那幾個默默地看着,感覺還真是污眼睛。

    雪韞就後悔了,應該聽雪管家說的,坐馬車裏頭的。至少待在馬車裏看不到這一幕,就不會感覺污眼睛。

    最重要的是,心裏頭的那股酸澀是什麼鬼?

    大牛一邊走一邊跟黑丫頭說話,只是二人的對話實在讓人無語,黑丫頭嫌安蕎扔的石頭太小了,大牛就說要是換作他來仍的話,一定扔一塊比門口那石墩還要大的下去。

    說的是安蕎家門口的石墩,挺圓挺大的,兩人抱得抱得過。

    安蕎突然就覺得,本來就是蔫壞蔫壞的黑丫頭,跟着大牛以後,就變得更加蔫壞了。都忍不住替楊氏發愁,養了這麼個熊孩子,怎麼嫁得出去?暴力不說,還黑得不行,五官再好看也被這黑給遮住了。

    說到黑,安蕎回頭看了黑丫頭一眼,不禁擰眉沉思。

    死丫頭又白了點,不跟以前那黑炭似的了。

    又忍不住回頭瞅了一眼雪韞,只是往回瞅時候沒被雪韞給吸引住,倒是被後頭跟着的一群姑娘給吸引住了。

    石子村的姑娘還真是開放,竟然集體玩起追男來,換成在上河村的,絕對不好意思這麼幹。

    安蕎頻頻往回看,顧惜之自然感覺到了,忍不住就皺起了眉頭,順着安蕎的安視看了回去,一眼注意到的卻不是那群姑娘,而是注意到雪韞,之後才注意到那群姑娘,忍不住就嘀咕起來。

    「臭丫頭,就會招蜂引蝶!」

    安蕎斜眼:「甭羨慕,等我把你的臉給治好了,你也可以這麼幹。」

    只是一個人光好看沒有用,還得有氣質才行。安蕎上下打量了顧惜之一翻,也不知是不是太熟了點,實在看不出來顧惜之有什麼氣質可言。倒是雪韞的氣質不錯,渾身散發着一種叫禁慾的東西,如同童話里的冰王子一般,不是一般的吸引人。

    往其臉上瞅了一眼,養眼,養眼,真是養眼,實在是太養眼了。

    一滿是疤,還到處都是坑坑窪窪伸了過來,一下子擋住安蕎的視線。

    安蕎一把將這手給摘了下來,往到跟前瞅了瞅,又往這手的主人臉上瞅了瞅,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人跟人,差點咋就那麼大呢?」

    顧惜之頓時就黑了臉,死胖女人這是嫌他丑了?

    可丑是他樂意的麼?要不是怕恢復以後會出事,他也想自己漂漂亮亮的,走到哪迷到哪。

    「不許嫌棄我!」顧惜之忍不住動手掐住安蕎的脖子,狠狠地搖了起來。

    說是掐住,事實也沒用多大的力氣,就是搖得人有些難受。

    安蕎就翻了個白眼:「憑啥不嫌棄?」

    顧惜之黑着臉道:「感情你還真嫌棄了?」

    安蕎肯定地點頭:「必須的!」

    顧惜之怒:「我是你男人,你不許嫌棄!敢嫌棄我,我就掐死你!」

    來啊,互相傷害啊!


    看是你掐死我,還是我壓死你啊!

    蛇精病!

    兩人打打鬧鬧,沒多會就走到了去往梅莊的橋那裏,下了那麼多天的雨,荊棘叢果然長了起來。但如果細看的話,還是可以發現很深的痕跡,能證明之前有人來過,不僅是如此,就是橋那邊,曾經開過的路,那也有着很深的痕跡。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除非真的一點都不注意。

    藍天鍥一早就等在那裏,早已將痕跡看在眼裏,只是距離大院那裏還有好長的一段距離,不能肯定這痕跡是否到達梅莊那裏。

    「你可總算來了,這位姑娘長得還真是特別啊!」藍天鍥上前一步,與顧惜之打了聲招呼,視線卻忍不住落在安蕎的身上,雖早就猜測到安蕎有多胖,可看到真人以後,還是驚了一下。

    不過胖歸胖,看着的確是挺有喜感的,不算太難看。

    瞅着也真是眼熟,不過似乎比當時要胖上許多,還真是易胖的體質啊。

    皮膚水嫩,瞅着就好想掐一把。

    顧惜之眉頭皺了起來,側身擋在安蕎前面,沒好氣道:「不是說不用你來嗎?你來這裏幹嘛?」

    藍天鍥微微一笑:「為兄自是來幫忙的,本就是為兄的事情,又豈會讓小爍弟弟你一個人去冒險?」

    小爍弟弟?顧惜之抽搐,感覺這個人是故意來敗壞他形象的。

    果然安蕎的臉色古怪,顧惜之看着額間青筋跳了跳,轉過身一把將安蕎抱住,將安蕎的腦袋往自己懷裏頭摁了摁,說道:「別聽也別看,他不是什麼好人,一肚子壞水,蔫壞蔫壞的,小心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銀子。」

    安蕎嘴片子動了動:「小爍弟弟。」

    顧惜之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這他娘的都二十歲的人了,成親早的都是好幾個娃的爹了,被人這麼叫還真是不爽。

    忍不住回頭瞪了藍天鍥一眼,都是這混蛋惹出來的。

    藍天鍥微微一笑,手中的摺扇緩緩地扇了起來,配上這大熱的天,不止瞅着瀟灑,還感覺很涼快。

    翩翩美公子,說的也就是藍天鍥這種了。

    安蕎一把推開顧惜之,探頭瞅了幾眼,眼神兒直勾勾的,越發覺得藍天鍥好看了。儘管姿容比不上雪韞,與七月相比也差了那麼一點點,可安蕎還是覺得藍天鍥比較順眼好看一點。

    渾身上下散發着健康的氣息,有着一種成熟的魅力,不是雪韞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子可以比得上的。

    「你老看他幹嘛?他不好看!」顧惜之皺起了眉頭,又試圖伸手去擋住安蕎的視線。

    安蕎拽了幾次顧惜之的手,沒能拽下來,白了顧惜之一眼,便沒再看了。

    大牛看看左看看右,問了顧惜之一下,然後就把那塊大石頭搬了過來,壓到荊棘叢上面。

    這一手可是把藍天鍥帶來的那群官兵給驚呆了,就是藍天鍥也是眼皮子跳了跳,搖着扇子的手頓住,一臉呆滯。

    早就知道大牛力氣大,可那也只是聽說,真看到了還是太吃驚。

    大牛可不會想那麼多,石頭壓上去以後就背着錘子大步踏了上去,黑丫頭緊跟在後頭,安蕎趕緊上前一把將黑丫頭扯了回來,順便一腳把顧惜之給踹到前面去。

    「小黑驢子,膽肥了不成?裏頭有鬼!」

    黑丫頭還想掙扎着追上大牛的,聽到安蕎這麼一說,立馬就安靜了下來,並且躲到了安蕎的後頭。

    今兒個可是七月十四,鬼門關大開,真見着鬼可就麻煩了。

    藍天鍥一把將摺扇收了起來,從馬上跳了下來,快步向前走了去,沒多少步就追上了安蕎,與安蕎並肩走着。

    安蕎眉頭皺了起來:「要不你前面去,要不就跟在後頭,我體型大,別跟我走一塊,小心我把你擠一邊去。」

    藍天鍥:「」

    準備了滿腔洋洋灑灑的話語,到頭來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胖村姑還真是沒誰了。

    「我是不是該稱你為弟妹?」藍天鍥糾結了好一會兒,終是找回了自己的語言,微微一笑:「小爍弟弟他小時候眼光就挺特別的,沒想到長大以後還是那麼特別。」

    什麼鬼意思?

    安蕎深呼吸了一下,撫撫胸口,微微一笑:「丑惜之常跟我提起你。」

    藍天鍥眼睛一亮,問:「說我什麼了?」

    安蕎幽幽道:「說你就是只騷狐狸,蔫壞蔫壞的,不是個好人。」

    藍天鍥:「」

    顧惜之突然回頭,一把將藍天鍥扯到了前面去,嘿嘿笑道:「對,這王八蛋不是什麼好人,你記得離他遠點,蔫壞蔫壞的,靠近了容易吃虧。」

    藍天鍥

    再這樣兄弟都沒得做的我跟你講!

    汪汪汪

    梅莊那邊傳來狗的呼喚聲,顧惜之聽着眼睛一亮,立馬對藍天鍥說道:「快聽,你的結拜兄弟在叫你了。」

    藍天鍥黑了臉,回頭看了安蕎一眼,又看了顧惜之一眼。

    這感覺還真是嗶了狗。

    卻聽安蕎說道:「別這麼說,人家老黑可是很有節操的,怎麼會隨便認兄弟。」

    來人啊,快給本世子弄死這對狗男女!

    才開路沒多久,黑狗就從大院那裏竄了過來,先繞着大牛激動地轉了一圈,然後又跑到安蕎那裏轉圈,蹦蹦跳跳的,瞅着不是一般的興奮。

    安蕎默默地瞅了一會兒,抬腳就一腳踹了過去。

    嗷嗚!

    黑狗被踹了個正着,打了個滾滾進了雜草叢裏面,鑽出來以後就朝着安蕎汪汪直叫,呲着牙滿目兇狠,一副要咬人的樣子。

    安蕎瞥了一眼,冷笑:「這下才有了正常的樣子。」

    眾人一臉懵逼。

    大牛忍不住解釋了一下,說道:「這黑狗是安大姑娘她奶奶家的,被安大姑娘給毒暈帶過來的,之後還欺負了這狗好幾次。這狗賊精,也挺記仇的,剛才那樣真不太正常,現在這樣才順眼多了。」

    眾人還是一臉懵逼。

    還真有出息了,竟然欺負一條狗。

    瞧這狗的樣子,莫不成剛才故意使的障眼法,想要迷惑住人,然後偷偷咬上一口?說不定還真是那樣。

    只是一條狗而已,哪來那麼多的詭計?

    安蕎其實在疑惑,這狗東西怎麼就那麼老實,竟然一直待在大院這裏不走。過去了那麼長時間,一直就以為這狗東西離開了。不過這狗東西沒有離開,小黑熊會不會也沒有離開?不由得朝大院那邊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過去,頓時眼角抽搐,小黑熊正在門口那等着呢。

    烏黑的一團豎在那裏,咋一眼看過去,還真有些嚇人。

    那群官兵一早就聽說過梅莊的名頭,被派到這裏來,一個個都害怕得不行,又有着大牛在前面開路,沒了事干就到處亂看。

    有人一不小心看到了大院前面的那一團黑,頓時就嚇了一跳:「有有,有鬼啊!」尖叫完轉身就跑,好像真見鬼了似的。

    聽到這人叫喊,其他人也是嚇了一跳,四處看了起來,。

    「那院門口那裏有鬼!」

    「快,快跑,要不然讓鬼追上就不好了。」

    「饒了我吧,我怕死!」

    不過眨眼的功夫,那群官兵就跑了回去,衝過了橋,落到橋那邊好遠的地方,這才停了下來。

    安蕎頓了許久,問藍天鍥:「這就是你帶來的人?呵呵。」

    藍天鍥:「」

    安蕎又道:「要不你也回去吧!」

    藍天鍥

    一共二十五個官兵,結果連滾帶爬一個不剩地全跑掉了,藍天鍥還真不知該如何形容這心情,也只能是呵呵了。

    往大院那裏看了過去,倒要看看是什麼鬼。

    那是什麼?

    乍一眼看到個烏黑的東西,藍天鍥也是心中一突,不過仔細看過以後,覺得那是一頭熊。一頭熊怎麼會出現在莊子?藍天鍥不禁擰起了眉頭。

    瞧着還揚爪子,打招呼不成?

    心塞!

    安蕎朝不怎麼呲牙的狗東西看了過去,笑眯眯道:「狗東西,你兄弟倆貌似過得挺不錯啊!」

    聽到兄弟二字藍天鍥下意識看了過去,很快又意識到不妥,趕緊移開了視線,還真是見了鬼了。

    黑狗見安蕎跟它說話,又朝安蕎呲了牙,一副很是兇狠的樣子。

    等到了大院那裏,藍天鍥就發現,這個胖村姑似乎不止跟這突然冒出來的黑狗很熟,還跟那頭嚇跑了一群官兵的黑熊很熟。雖然這黑熊的個頭不大,可跟一個人比起來,個頭還是蠻大的,比得上胖村姑的體型。

    可就這麼個可怕的東西,這胖村姑竟然敢下手去摸,膽肥了不成?

    事實上卻不是這村姑膽肥了,而是真的跟這黑熊很熟。

    熊這種兇殘的野獸還能馴養?

    心塞!

    見到安蕎跟大牛毫不猶豫就踏進大院裏頭去,藍天鍥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被蒙了,或許這裏頭什麼都沒有,所以顧惜之才會急着要地契。

    最讓人鬱悶的是,自己竟然還給了。

    可不可以要回來?

    大院裏的靈氣仍舊濃郁,少了幾分陰氣,多了幾分陽氣,乍一眼看去還是挺好的地方,只要好好修整一番就行。

    安蕎不能確定那兩隻野獸就是最後的兩隻,因此進到二門以後,整個人都變得謹慎起來。不過擔心中的危險並沒有,大院裏一切都安安靜靜的,曾經被砸得亂七八糟的後院子,還繼續在亂着。

    從其痕跡可以看得出來,這裏曾經發生了多麼激烈的鬥爭。

    安蕎跟大牛已經來過,對這裏已經沒有多少好奇,不過這大院實在太大了點,一些廂房根本就沒有查看過。

    就是現在安蕎也不打算查看,想到藍天鍥帶來的二十五個官兵,就對藍天鍥說道:「這裏頭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了,你去叫那些官兵過來唄,好分頭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檢查一下。」

    不提那些官兵還好,一提藍天鍥就感到心塞。

    若這裏頭真有什麼危險,依靠那些官兵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與此同時也深深地感覺到了榮王妃的惡意。

    分明就是把人往死路上逼,連條活路都不給。

    只是藍天鍥好奇,問道:「這後院亂成這個樣子,曾經發生過什麼?」

    安蕎看了顧惜之一眼,見顧惜之沒什麼表示,就說道:「這裏曾經有兩隻兇猛的野獸,不,說野獸已經不適合了,應該說是妖獸才對。那是一隻比一輛馬車還要大的大鱷魚,和一條腰粗的大蛇。」

    說到腰粗,藍天鍥下意識就看向安蕎的腰。

    安蕎滿頭黑線,強調道:「不是我的腰,是你的腰!」

    「那,那兩隻妖獸呢?」藍天鍥摸摸鼻子,有那麼點尷尬,不過說實話的,還真的難以想像,那蛇要真的長得跟安蕎腰那般粗,會是怎個情形。

    安蕎道:「半個多月前,這兩隻妖獸打了起來,拼了個你死我活,最後同歸之盡了。」

    藍天鍥不禁琢磨,那兩隻所謂的妖獸有多厲害,嘴裏頭喃喃道:「沒見到,真難以想像是什麼樣子的。」

    大牛就說道:「我老牛一隻手能舉起差不多兩千斤的東西,就我老牛這力氣,跟那鱷魚對打,那就跟給那鱷魚撓癢似的,用盡力氣也傷不了那鱷魚。那條蛇就更別說了,那麼大一條蛇,什麼時候來到跟前都沒發現,估計被吞了都不知道呢!」

    藍天鍥:「」

    確定不是在吹牛麼?

    又看了一眼這後院,不管這說的是不是真的,從這打鬥過的痕跡可以看得出來,並非一般力量可造成的,明顯都很強大。

    藍天鍥張了張口,想要說點什麼,可到底還是沒說什麼,扭頭轉身走了出去,打算把那群貪生怕死的官兵給叫進來,讓他們好好地搜查一下。

    一群官兵被叫回來,一個個都怕死,不情願回來。

    可藍天鍥畢竟是南王世子,這些官兵也不敢得罪了,磨磨蹭蹭地去了大院,在藍天鍥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檢查了起來。

    安蕎由得藍天鍥去折騰,心裏頭想着種地的事情,一邊想着一邊逗黑熊玩。

    不過半個多月不見,感覺小黑熊長高了不少。

    狗東西估計有點跑累了,趴在安蕎旁邊吐着舌頭喘氣,安蕎扭頭看了一眼,伸手碰了碰狗蹄子,趁狗東西不注意,迅速拔了一根毛。

    汪汪

    安蕎只當沒有看到狗東西在呲牙,吹了吹手,那根毛立馬就飛了。

    眾人:「」

    閒得蛋疼?

    藍天鍥看着大院卻感覺有些匪夷所思,說好的鬧鬼呢?進來半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心裏頭感覺怪怪的,還真不知道是遺憾還是在慶幸。

    安蕎感覺挺無聊的,伸腳踢了一腳正在呲牙的狗東西,對顧惜之說道:「你說我要是去找人回來幫我把這些地都耕出來,會有人樂意接這活麼?」

    顧惜之想了想,道:「有點懸,誰都怕鬼。」

    可不是嘛,剛那群還是官兵呢,結果嚇成那慫樣。

    安蕎摸了摸肥厚的下巴,嘆了一口氣,說道:「可不請人也沒辦法啊,畢竟是三百多畝地,光自家人可忙不過來。」

    顧惜之就道:「要不我去給你打聽一下?」

    安蕎:「你早該這樣回答了。」

    顧惜之:「」

    沒過多久,去搜查的官兵就陸續搜查完,一一前來報告。

    大多數的房間裏都沒有什麼不對的,不過在整個東廂房裏面卻有一堆的古怪的臭東西,將整個東廂房都堆滿了,連門都沒辦法開,還是拆了窗戶才發現的,不過官兵們看不出那是什麼,就拿了些回來給藍天鍥看。

    藍天鍥看了看,並沒有看出是什麼東西,就遞給了顧惜之。

    顧惜之接過去看了看,也認不出是什麼東西,見安蕎探頭看了過來,就想要遞給安蕎,讓安蕎也看看。

    安蕎面色一變,不但沒去接,反而退後了一步。

    臥槽!



  
相關:  我娘子超凶  農家悍妻  重生當毒婦  農家悍媳  極品煉器師  我在獸世忙種田    武神主宰  詭三國  獨步成仙  穿越小花魁  
(快捷鍵←)上一章 ↓返回最新章節↓ 下一章 (快捷鍵→)
 
版權聲明: 好書友農門醫色古怪東西所有小說、電子書均由會員發表或從網絡轉載,如果您發現有任何侵犯您版權的情況,請立即和我們聯繫,我們會及時作相關處理,聯繫郵箱請見首頁底部。
最新小說地圖
搜"農門醫色"
360搜"農門醫色"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95s 3.811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