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是裝出來的,因為木雪的那一拳帶着火光,沒留一點情面,把他的內臟打碎都有可能。
這一拳過後,木雪放開了阿炳,阿炳立刻癱倒在地。木雪鄙夷的看着他,估計着如果再來一拳,這個只會逃跑的廢物就該斷氣了,所以打算一腳把他踢下抬去。
然而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在木雪的腳碰到阿炳的身體之前,阿炳突然一把擒住了他,用力一帶,木雪便失控的摔跌在擂台上。
而後,情況完全反了過來,阿炳迅速從地上爬起來,一腳把剛剛還想把自己踹下台去的木雪,給踹下了台。
其實按照木雪的本領,阿炳這一腳給她的傷害不大,她甚至可以用內力打在附近的硬物上,推動自己,重新回到擂台上。
只不過同大多數人一樣,木雪也完全沒料到阿炳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以至於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接觸到了地面,比賽也就由此宣告結束了。
這出人意料的結果,像是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地扇在趙涪陵的臉上,他當即也沒臉再繼續待在皇帝身邊了,氣沖沖的跑到木雪身邊。
眾目睽睽之下,揮起手來,就狠狠給了木雪一個耳光。木雪不敢反抗,只得垂下頭,低聲認錯,「對不起,院長,我……」
她話還沒說完,趙涪陵又「啪啪」給了她兩個耳光,怒不可遏地吼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你連個青玄院的小嘍囉都打不過,我那麼多年對你的栽培是被狗吃了嗎!滾!現在就滾回學院去,自己領罰!」
提到「領罰」這兩個字,木雪的身體顯而易見的顫抖了一下。不過最終,她還是乖乖的聽命,說聲:「是。」然後淒涼的離開了。
主事人宣佈過結果後,阿炳從擂台上下來,走到墨九卿身邊,看着木雪離開的方向說:「師傅,茯苓院的那個院長也太恐怖了,不過是輸了場比賽而已,就把徒弟打成這樣。幸好我當初進了青玄院,要是拜到那個老頭子的門下,一天天光嚇都嚇死了。」
子易和阿六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墨九卿彈了彈他的頭,故意笑道:「那是因為你贏了,你怎麼知道如果你輸了,我不會像趙涪陵對待木雪一樣的對待你?」
阿炳愣了一下,像是才想到這種可能性一般,結結巴巴地說:「啊?師傅……你,你應該不會這樣對我吧?」
墨九卿沒有回答,倒是子易和阿六聽了,再一次笑得樂不可支。這話落到還沒走遠的趙涪陵耳朵里,他回過頭,狠狠地剜了幾人一眼,那眼神極其狠毒,子易等人竟不自覺地噤了聲。
因為輸了一場比賽,趙涪陵的態度較之前有了轉變,雖然他心裏依舊認為青玄院不是茯苓院的對手,之前那一場比賽不過是個意外,但也不像先前那樣掉以輕心。
他對接下來要上場的木子和木火說:「你們兩個注意一些,青玄院的小嘍囉們不知搞到了什麼特製的衣物,普通的攻擊對他們來說沒有作用,一定要對準他們裸露出來的地方打。」
「比如說手腕、腦袋,你們只管放開了打,打殘了也沒關係,只要還剩下口氣,就不算我們茯苓院犯規,這場比賽,我一定要一雪前恥,給他們點教訓!」
木子和木火恭敬的應了下來。這場比賽,墨九卿派出子易和阿六,子易的修為是這三個徒弟中最好的,在一定程度上,他有些不喜歡用保命老人的那套功法。
而阿六這兩者都不太突出,也不算弱勢,和子易配合在一起,算是比較互補的。
四人一同登上擂台。這一次,誰也沒有等對方率先出手,比賽的鑼鼓剛一敲響,四個人很有默契似的,同時發起了殺招。
同一學院的兩股力量在前進中交融,化為更強勁的一團,向對方猛衝過去。茯苓院的靈力大體上呈現青色,而青玄院的則是呈現紅色。
青紅交接,兩者誰也不讓誰,像兩頭飢餓的野獸,都張着血盆大口,用盡全力撕咬、吞噬自己的對手。
很快,兩方的靈力竟相互慢慢抵消,都變得弱小起來。只不過茯苓院還是略勝一籌,最終還有一部分殘餘的靈力,繼續堅持着向子易和阿六衝去。
子易揚起錘子,一錘打散了那些殘餘的靈力。從這先行的一招看起來,茯苓院雖然略微佔據上風,但是優勢不很明顯。
這樣一來,究竟誰輸誰贏,也不像開始一樣,可以馬上斷定了。就是這樣的比賽,卻更讓人有觀賞的興致。
觀戰台上,皇帝以及一眾貴族早就停下的交談,全部聚精會神地盯着擂台上的戰況。所有這些人里,只有趙涪陵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在心裏誹謗,自己之前倒是小看了青玄院的那些小嘍囉們。
早知道這些人竟然在短短的一年之內,有這樣跨越式的進步,他也不會這樣輕敵。
之後,子易、阿六與木子、木火又過了幾招,結果與之前相同。雙方都意識到這樣下去,只會無止境的浪費靈力,根本分不出勝負,都開始尋求其他的作戰方法。
茯苓院的人到底還是經驗更足一些,他們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裏,於是迅速上出手,木子集中精力對付子易,木火則集中精力對付阿六。
子易和阿六一旦被分開,茯苓院的兩人要對付他們就容易得多了。
由於擂台的空間有限,四個人分散開打,要躲閃很不方便,就只剩下了硬拼這一條路。子易還能勉強和木子打個平手,阿六要對付木火,就顯得吃力很多了。
但阿六也知道,一旦自己落敗,那子易就不得不以一敵二,幾乎是毫無勝算,所以一直咬牙、想盡辦法堅持着。
墨九卿給每個人都分發了符咒和丹藥,但木火逼得很緊,阿六根本沒有機會從口袋裏掏出來。不長的時間裏,他已經接連受了木火兩掌。
要不是身上穿的極品戰衣化解了大部分的力道,他早就被丟下台去了。阿六想起墨九卿曾經教過他們的,一招危險的策略。
咬咬牙,他突然縱身躍起。而這個時候,木火正好揚起一拳,重重揮向他。木火還以為阿六是想逃,笑他不自量力,因為木火出拳的速度要遠比他躲閃的速度快得多了。
但在他的拳頭打上阿六身體的一瞬間,阿六終於找到機會,從口袋裏掏出黃符,直接蓋在了木火的頭頂上。
兩張黃符一同炸響,木火慘叫一聲,他的頭皮直接被炸出血來,眼前也被煙氣所熏,又麻又疼,根本沒辦法張開。
阿六趁着這個機會,重重一擊,向他的肩膀砍去。但木火雖然眼睛看不見,反應仍舊極其靈敏,他精準的判斷出了阿六出擊的位置,打出一道靈力,攔了下來。
阿六心裏一驚,暗道這木火真是不簡單,在雙目不能視物的狀態下,還能躲開自己的偷襲,是以他也不敢再隨便出手,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只好屏息在一邊觀察這木火的動作。
木火盲了之後,心裏自然也慌張無比,他四處亂逛,有幾次都差點踩空,掉下台去,趙涪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礙於規則,他也不敢出聲提醒。
另一方面,子易和木子的交手,一直難分高低,兩人都差不多已經筋疲力盡,於是雙雙停手,一邊休息,一邊警惕的觀察對方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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