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卿也直直的與他對視,比賽還沒開始,兩人之間的交鋒就已經暗潮洶湧,雙方都很清楚,對方一定就是自己今天的對手。紫幽閣 ziyouge
決賽的規則與之前那場有細微的不同,也是進行三場,只不過第二場裏,雙方要各派兩名選手上場,來自同一學院的兩名選手如果同時取勝,就算這個學院獲勝。
如果一贏一輸,則是算作平手。
第一場比賽,墨九卿安排阿炳迎戰,阿炳的性格中的暴力因子比較薄弱,相比較來說,他是最適合這種保命手法的一個,也是三個徒弟里將之運用的最好的一個,派他參加單打,是個比較保險的辦法。
茯苓院派出的人則是木雪,臨上場前,墨九卿拍了拍阿炳的肩膀,低聲說:「相信自己。」
因着上一場木雪的殘忍手段,阿炳一直對她感到心有餘悸,墨九卿的話適時的給了阿炳很大的鼓勵,他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走上了擂台。
木雪看起來依舊很麻木,只不過同上一場比起來,她的麻木中好像又多了一些放鬆的意味,不知是不是因為看出了阿炳對她的忌憚。
比賽的鑼聲已經敲響小半柱香的功夫,阿炳和木雪卻像沒有聽到似的,誰也沒有率先動手。墨九卿倒是不着急,敵不動我不動,以免把自己的破綻暴漏給對方,阿炳這樣的策略是對的。
在這小半柱香的功夫里,茯苓院院長趙涪陵早就趁機跑到了皇帝的身邊,明里暗裏的各種向皇帝表明茯苓院的高超實力以及對朝廷的衷心,把皇帝給哄得龍心大悅。
一些周圍的皇親國戚也對茯苓院表達了極高的讚譽,趙涪陵掩飾不住的得意,嘴角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又過了小半柱香的時間,擂台上的兩人還是沒有動手,皇帝有些不耐煩了,伸手點點擂台說:「這都過了這麼久了,他們兩個到底在幹什麼,朕可不是來這裏看他們大眼瞪小眼的。」
趙涪陵連忙說:「皇上息怒,我這就催他們速速動手。」說完,向前幾步,靠近擂台,重重咳嗽了幾聲。
木雪聞聲立刻朝他的方向望來,趙涪陵打了個手勢,示意她趕緊出手。木雪當然不敢違抗趙涪陵的命令,轉過頭來的一瞬間,渾身肌肉驀地緊繃起來,劈手一記靈力刀,劃破空氣向阿炳劈去。
那靈力刀呈現青色,在飛速前進的過程中,又與空氣產生摩擦,燃燒出紅色的火苗來,看上去極其奪目。
阿炳連忙側身閃開,那記靈力刀雖然沒有打中攻擊對象,但如同出洞的猛獸一般,生生將擂台劃開一道大口子。
皇帝見了,激動不已,用力鼓着掌,評價道:「好!真是精彩!」
趙涪陵一邊替皇帝捏着肩膀,一邊討好地說道:「能得到陛下的稱讚,是我們茯苓院的榮幸。」
其實趙涪陵身為堂堂的院長,又怎麼會不知道雙方都在緊盯着對方露出破綻,但他對青玄院的實力不屑一顧,自負的認為就算是這樣,對方也一定贏不了木雪,所以根本不把這個忌諱放在心上。
木雪一旦開始攻擊,就根本不給阿炳留下喘息的機會。接連又劈出好幾記靈力刀,阿炳剛躲過第一記,第二記就緊接着而來。
他的身形明顯凌亂起來,到最後,不得不趴在地上,連滾帶爬地才終於逃開木雪兇猛的攻擊。
木雪終於有所停頓,靈力刀的煙霧散去,擂台上的情況逐漸明朗起來。只見阿炳整個人趴在地上,身上、臉上被炸得都是灰燼,很是狼狽。
而木雪卻依舊站在原地,看上去毫不費力一般,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皇帝和一眾的貴族見狀,都哈哈大笑起來。
皇帝又誇讚起趙涪陵來:「你說得不錯,茯苓學院果真是實力強勁。」趙涪陵虛與委蛇的盤旋在皇帝與貴族們之間,把他們都逗得心情愉悅。
實際上,木雪之所以停下來,並不是想要暫時放過阿炳。而是她意外的發現,阿炳躲避的姿勢雖然狼狽不雅,但卻很有效果,以至於平日裏幾乎是百發百中的靈力刀到了他這裏竟然不起效果。
既然阿炳擅長逃跑,那木雪就乾脆放棄了遠攻,親自和他過招。木雪身形極快的一閃,人已經來到了阿炳的身邊,揮拳朝着他的心口打去。
阿炳驚呼一聲,手忙腳亂的推了木雪一把,然後連忙跑到擂台的另一頭。木雪哼了一聲,斜眼睨視着他,又飛快的去到阿炳身邊。
這回阿炳看出了她的打算,也是拔腿就跑,以至於木雪追了幾次,竟都沒有追上阿炳。自然,也就一直沒有出招的機會。
木雪心裏隱隱升起怒火,已經完全不想再跟阿炳玩這種你追我趕的遊戲,當又一次阿炳企圖逃跑的時候,木雪衝着他的左右兩邊,各劈出了一記靈力刀,阻斷了他的退路。
而後一把揪住阿炳的領子,讓他再也無法逃脫。阿炳被木雪擒住,顯得很是慌亂,兩手胡亂的拍打着木雪的手臂,想藉此讓她放開自己。
從外貌上看來,兩人年紀相仿,只不過木雪是女孩子,理所當然比阿炳瘦弱了許多。而現在阿炳卻被木雪製得死死的,毫無還手之力,看上去難免有些滑稽。
一位觀戰的郡主不由嘲笑阿炳道:「他還是不是男人啊?好沒用啊!」這話得到了皇親國戚們的集體贊同,並且不脛而走,傳到了群眾的耳朵里。
場上的喧譁聲一時達到了頂點,大家無一例外,都是在嘲諷阿炳。鳳越澤捂着自己的老臉,半蹲在墨九卿身後,低聲念叨着:「太丟人了,太丟人了,千萬別有人認出我是這傢伙的院長啊!」
他這樣念叨着,不知發生了什麼,突然之間,原本鬧哄哄的賽場上竟然變得鴉雀無聲。鳳越澤回頭看看,只見周圍那些群眾的表情都像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清一色的都是大張着眼睛和嘴巴,一臉受到了極大震撼的表情。鳳越澤終於忍不住好奇,探出頭去查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眼望過去,他的表情也變成了眾多的模板之一。他伸手指向擂台,結結巴巴地說:「他他他他!」
墨九卿淡淡的幫他把想說的話給補充完,「他贏了。」鳳越澤整個人卻還沉浸在極大的震驚中,回不過神來。
擂台上,阿炳雖然看起來灰頭土臉,衣衫不整,但他筆直的站在那裏,一個人站在那裏!
原本佔據上風的木雪此時正站在擂台下,咬牙切齒的盯着阿炳,眼神犀利的像是想要把他千刀萬剮一般。
鳳越澤終於回過神來,一把抱住墨九卿的胳膊,「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怎怎麼回事?」墨九卿勾唇淺淡的一笑,故意不告訴他,「想知道的話,下面的比賽,你可要張大眼睛看清楚了。」
鳳越澤當然不肯,又纏着子易和阿六,非要他們把剛才的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地說給自己聽。
場上的人,除了墨九卿,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情,那些十幾秒鐘之前還在嘲笑阿炳沒用的皇親國戚們自然也不例外。
最先出口嘲諷阿炳的那個郡主,努力的在腦子裏回想剛才的那一幕,以證明自己的神經沒有出現紊亂。
阿炳被木雪揪住領子,制在手裏,木雪一拳就打在阿炳的心口,阿炳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渾身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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