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後,隊伍集結起程,那些支持大子的大臣本想乘機挑腳痛,參何小羽一本,但看到虎責營的士兵排着還算整齊的隊伍雄糾糾氣昂昂的前進,清一色的黑色戰甲,予人肅穆威壓之感,不禁全都張大了嘴巴。
何小羽的虎責營才組建十天,而且挑的不是各!的士兵,全是貧民百姓,整一個標準的新兵蛋子,沒有半年以上的時間操練,根本是見不得人,而十天的時間虎責營的士兵好象已經訓練了半年一般,令人眼鏡大跌又佩服不已。
何小羽不知道典敬是如何訓練這些新兵蛋子,反正對典敬的本事,打心裏的佩服。
他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拍了拍典敬的肩膀。
有些話,不用說出來,只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足以讓人明白感動。
其實,虎責營之所以能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操練得出如此成績,是因為他們是玄武堂的弟子。
別看他們來自各方,卻全是玄武堂的精幹弟子,所謂家有家規,國有國法,軍隊有軍隊的軍紀,江湖幫派同樣有自已的幫規,甚至有些規矩比軍隊的軍紀更加嚴更新快,看小說就來一六開,十六開官方厲。
這五百玄武堂弟子自到堂主的命令之後,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皇都報到,上頭給他們的命令是絕對的服從,違令者視同叛幫,按幫規最嚴厲的刑律處罰。
這些弟子,在閒時也曾經奉命集結,悄悄的演練過,所以,典敬命令他們在一天的時間內熟記軍規,然後訓練起來就很容易了。
十里相送,分別時的依依不捨讓人肝腸寸斷,默默相對,勝似千言萬語。
典敬率虎責營在前方開道,何小羽、二皇子司徒暮遠等人居中,五百羽林軍墊後。
這一次,水憐月身為二皇子府的特別客卿,自然也跟着隨行。
保護二皇子殿下的安全,這也是華驚漣給她的命令,她必須遵從執行。
隊伍白天行軍,晚上宿營,沿途都有各洲府的太守派重兵護送至洲界,一路上沒有發什麼意外。
典敬在也這一路上,利用有限的時間加以操練士兵,嚴格、超越人體極限的程度,看得司徒暮遠都嘆氣不已。
統兵佈陣上,這個一直戴着青銅面具的年青人所表現出來的才能與天賦,比他手下那些所謂的大將都強吶。
有心招攬,但也知道何小羽不可能放人,他的虎責營也同樣需要一員獨擋一面的大將吶,一時間不免啼啼不已。
這些天來的接觸交談,何小羽與二皇子的關係也拉近了很近,一個是有意親近,另一個是被授意親近,雙方自然一拍即合。
二皇子司徒暮遠確實有魅力,至少表面上的功夫做足,讓人感覺親切友好,不象太了司徒雲雷,一副盛氣凌人的傲慢樣,讓人看着就不爽,如果他選擇的話,也
會選擇支持二皇子。
這一路上,他也不時對着水憐月口花花,猛吃豆腐,後者羞笑填罵,兩人的關係越發的暖昧,把個司徒暮遠看得直搖頭。
這傢伙,連魔門的聖女都敢調戲,可不是一般的好色吶!
虎責營清一色的步兵,所以行程不算很快,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使團才浩浩蕩蕩的來到邊界。
妖月國的鳳帥妍鳳舞早帶着一支精銳騎兵等在邊界,迎接護送何山羽、司徒暮遠等人入境。
再一次欣賞到鳳帥的絕世風彩,何小羽樂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故意拉後一步與水憐月並行,在後邊欣賞着鳳帥在鳳甲包裹住的絕美身姿。
水憐月不知怎的,心中沒由來的生出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低哼一聲,突然一鞭抽出。
「啪」的一聲,馬鞭抽在何小羽的大腿上,痛得他毗牙咧嘴的滿臉怪相。
大腿上雖然沉重的護甲保護,但又怎禁受得了水憐月的一鞭,確實痛得眼淚鼻淚都標出來了。
「你不會吃醋了吧?」
何小羽吃吃低笑,不過大腿傳來的疼痛令他嘶嘶的吸着冷氣,五官都皺成了一團。
水憐月俏面一寒,右手揚起,馬鞭欲抽,見他滿臉奄董的表情,哼了一聲,表示警告。
「姑奶奶,你下手可真是狠呀,哎喲,痛死我了一」
「活該!」
水憐月冷哼一聲,扳着俏面,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唉一」
何小羽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象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對她說話,「是人,都喜歡漂亮的事物嘛。」
水憐月仍然扳着俏面,不過媚眼兒在翻白。
何小羽又發出一聲嘆息,「就好比一朵鮮花,因為美麗迷人,所以才欣賞嘛難道多看一眼也有錯?」
水憐月哼了一聲,「我、我是替莫言看着你」
何小羽突然哈哈一笑,「真有這回事?」
水憐月玉頰騰的飛紅起來,右手舉起。
何小羽已在馬鞭落下之前,哈哈大笑着策馬前沖。
他的大笑聲惹得鳳帥妍鳳舞與二皇子司徒暮遠都扭頭觀望,滿臉不解的表情。
水憐月扳着俏面,顯得很冷漠。
司徒暮遠唇角微微一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水憐月垂下遮擋風沙的黑紗,把她滾燙如火的俏面都遮擋住。
隊伍緩緩前行,傍晚時分抵達天塘關,行營早準備好,寬大得足以容納三千人。
長途行軍,人困馬乏,所有人用過豐盛的晚餐,洗刷後都早早入睡了。
何小羽坐在中軍帥帳里,褲管指起老高,大腿上有一道紅印,水憐月這一鞭可是抽得不輕,一名近衛蹲着給他擦藥。
水憐月一頭闖進來,不禁啊的低呼一聲,背轉身子。
近衛非常識趣的退出去,大帳里只剩下何小羽與水憐月兩人。
「哎喲……」
何小羽很是痛苦的發出一聲呻吟。
「哎,你一個大爺們怎麼象娘們一樣?」
水憐月翻白着勾人魂魄的媚眼兒,目光卻在他的大腿上。
那一鞭,她只是一時氣惱,隨手就抽,誰想暗含了內家真氣,雖有厚厚的鐵甲遮擋,何小羽的大腿仍然受了些外傷。
何小羽擠出一副很傷心的表情,手指胸口,重重的嘆了口氣,「不是那痛,是這裏痛啊……」
打在俺腿上,痛在俺心裏吶。
雖然知他說得極誇張,平日又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沒個正經樣,水憐月光潔的面頰仍不免飛起來。
「呸!」
她啤了一口,填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何小羽笑嘻嘻道:「這可不是胡說八道吶,我雖然喜歡騙人,但絕對不會騙美人。」
水憐月早知他胡攪蠻纏,媚眼兒翻白,填道:「這話,你跟你那些姐姐妹妹們說去,關我什麼事?」
何小羽沒有說話,只是呵呵直笑。
那暖昧的賊笑令水憐月俏面越發飛紅,羞急之下,踢了他一腳,「你賊笑什麼?發神經呀?」
美人羞急填怒的表情,別有一番動人的韻味,看得何小羽咕的咽了一口口水。
輕咳一聲,他露出一副很認真的表情,「不如我們走走,看看這秋夜的美景吧?」
水憐月柳眉輕皺,此時月黑風高,哪是什麼秋夜的美景?
何小羽站起,伸了個懶腰,走出大帳,懶洋洋說到,「雖然是夜黑風高,但有佳人相伴,勝似良辰美景啊。」
水憐月的俏面不禁又是一紅,啤了一口,「胡說八道……」
心中不免嘆了口氣,明知他素來嘻皮笑臉的不正經,自已心中卻沒有半點惱意,反倒好象有點喜歡的感覺……
這人,好象天生就是她命中的克星,明知被他吃盡豆腐,卻惱不起殺不得。哎,我這是怎麼啦?
心中胡思亂想,腳下卻本能的跟他移動,突然感覺,急忙往旁一閃,填道:「你……」
她沒想到何小羽突然轉身返回,心神不定之際差點撞個滿懷。
「抱歉抱歉,我以為你一」
何小羽連聲道歉,這一次,他倒不是故意想揩油,只是才走出大帳,見外邊侍林立,還有來回巡邏的隊,覺得還是在大帳內更安靜一些。
他一屁股坐倒椅子上,拍拍旁邊的空椅,「來,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咱們聊聊人生理想什麼的。」
網絡上不是流行與美女聊天,談人生理想嘛,嘿嘿。
水憐月膘了他一眼,見他一副很認真的表情,還真的坐了下來。
確實,她有一些悶在心裏頭的事兒還真的想詢問清楚,大半是師尊的意思,她只是代為詢問而已。
「唆,你那些火槍,現在到底有多少?」
何小羽呵呵一笑,「大概三四千支吧。」
三四千支火槍,絕對可以組建二個營的火槍兵了,再拖上幾年的話,那不得十來營的火槍兵?
水憐月已經估計到了邪宗保守的實力,心中不免嘆息一聲,爭霸天下,邪宗已經具備強大的實力了,接下來,看的只是時機與運氣了。
「嘀,美女,有什麼打算?
雖然習慣了他這不正經的調調兒,水憐月仍不免玉頰飛紅,白了柑偏一眼,淡然道:「我呀,就這麼過了」
她確實無奈,師命難違,魔門大業一天不完成,壓在肩上的逮曇廠就永遠卸不下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何小羽笑咪咪道:「你就不為自已的將來打算啊,比如嫁個會關心體貼疼人的好老公,生一大堆子女,相夫教子,盡享天倫之樂,那多赫心啊?」
「好啊,那你幫我找一個罷。」
水憐月學着他的調調兒,嘻嘻笑道:「你說媒,本姑娘絕對考慮考慮。」
何小羽滿臉賊笑表情,沒有說話,一根手指頭指着自已的鼻子—那個很會關心體貼疼人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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